船長搖搖頭,當即否定了這番話。
“老弟此言差矣,我可不相信什麼運數,在海麵上更多的要靠實力!”
經常出生入死的人,靠迷信可走不長,每次出海前的祈禱是對神明的尊重。
“不知老哥你如何稱呼?請我喝酒連你名字都還不知道,真是太失禮了,”軒傑放下杯子,店家當即又端了杯上來。
“哈哈,叫我老狄就好,不用太拘束以後有事報我的名字!”
酒桌上,兩人明明首次見麵卻很聊的來,緣分這東西也難說。
也許是避世久了,軒傑內心很渴望被關注,孤單對於他來說是可怕的武器。
許多時候,他會想這是不是天理給予的懲罰。
去坎瑞亞也是想尋找這個答案,可在剛才,這個問題被揭開了。
不去為不確定的未來擔憂,注重眼前就是。
就如摩拉克斯所想,維係者贏得同樣不輕鬆,這樣的情況下還來屠戮大陸根本不可能。
而且這個世界最好是不要在有神戰了,這個道理她比任何神都明白。
軒傑不用擔心維係者會清理與他有接觸的人或神,因為這不在是魔神戰爭時刻,世界恢複安定了。
就算與凡人同桌而飲、稱兄道弟,也沒有關係。
神是神,人是人,過去與未來構不成直接邏輯。
看著連續喝了三杯酒的老狄,軒傑緊繃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人類的壽命雖然短,可許多人這一生的傳奇卻不是書能夠裝的下來。”
端起酒杯,軒傑不在多想當即與老狄對飲起來。
陽光照在身上暖意十足,臉上發燙,風吹過都感到是熱的。
“老弟!咋們先找個地方休息,等會在帶你出去轉轉!”
軒傑和老狄來到旅館,船是短暫停留,家不在奧摩斯港。
旅館還算整潔,全木打造的房間有股清香味,桌麵擺放著一壺茶。
老狄麵朝著床就躺了下去,當即呼呼大睡起來。
軒傑卻沒馬上入睡,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思緒不斷。
前世的記憶沒有看到盛世太平,可既然身處這樣的年代,很難不浮想連篇。
和平的誘惑太大了,這個時代的記憶或許感觸不深,幾代人的更迭讓痛苦消散了。
可幾乾歲的軒傑承擔著記錄者的角色,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世界由戰爭轉入和平。
這也是當初他沒有全力一戰,將維係者拉下帷幕。
那樣的代價太大了,事情不應該發展到那一步,至少自己不能那麼做。
不得不說維係者賭對了,她賭阿彩的眼光、賭那僅剩的為神良知。
窗外還在吵鬨,隻是軒傑已經沒有精力在停了。
他紅著臉躺在床上,酒精讓思緒很亂,不由的幻想到與阿夢的約定。
“阿傑!如果我們可以攜手締造個和平世界,那時在談男歡女愛吧。”
亂世之下不談愛情,也無法保全這份愛意,就如同實力超群的生死之王那樣。
擁有兩種至高權能,不也還是要動用邪門歪道才能挽回愛人嗎?不還是隻能陪著愛人離去嗎?
一切冥冥之中都有注定,隻是離彆與遺憾,才是世間最多的情感負擔。
“唉,阿夢...世界變成了我們所在乎的模樣了,可你們卻回不來了。”
魔神不死不滅,可留存在世間的也隻是殘念罷了。
如何將其複活根本無從知曉,這甚至超脫了天道權柄。
“喂!你們快看街上!”
“那裡的是...教令院各學派的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