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老夫誆你?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當然是南宮天,南宮家族的開族老祖!”
“呂道友,他沒說謊!”南宮喚這時忽然出聲道。
“你這是?”聽了這話,呂仲麵上浮現出驚疑之色。
“是多虧了道友及時出手,妾身才沒有被其奪舍。如今的我,跟南宮天同居一身,他的想法瞞不過妾身。”南宮喚道出事情原委,緊接著又冷笑道:“道友若想問什麼,妾身定會幫你鑒彆言語真假。放心,奪舍後輩的人,不配當我南宮家老祖!”
“那就有勞了!”呂仲聞言拱手一笑。第一件要問的事,自然是那株萬年絳珠草。
雖不知道死去多年的南宮天,到底是如何複生過來的,但此人既然是陵寢主人,沒理由不知曉打開禁製之法。
對此問題,南宮天極不情願。這時候,南宮喚再次出聲:“呂道友,你隻需打出以下法訣......”聽完對方口述法訣,呂仲心中自然存著疑慮,不過他自忖有辦法可解決禁製,於是就半信半疑照做,竟真的將那禁製順利解除。
沒了禁製,萬年絳珠草順利到手。見此行目標達成,呂仲不禁心情大好。
又轉身望了眼南宮喚。
“第二個問題,你可知曉九髓一族的往事?尤其是關於‘淚火血戰’的部分,若你可以將相關信息道出,呂某不是不可以放你一馬!”南宮天聞言後,沒第一時間回答。
他沉默半天,才出聲
“九髓?淚火血戰!你這小輩果然不簡單,不但掌握虛空之法,還連這種塵封往事也知曉!”
“若說此事,那你倒是問對人了!”
“老夫在當年,的確參與過此場血戰,雖然隻是區區一小統領......不過,你知曉這種事情作甚?時間過去如此之久,縱使當年有仙寶遺留,也該朽壞了。”
“與你無關。”呂仲澹聲道。現在主動權在他手中,何須回答對方問題?
“好好好!那老夫詳細述說就是......”南宮天道出這話,竟還就認認真真的,述說起當年的那場血戰來。
通過他的話語,呂仲對這場驚天血戰,有些些許了解。用一詞概括,那便隻有
“慘烈”可形容。在這場阻擋災難蔓延的大戰中,元嬰如螻蟻般成千上萬喪命,縱使合體修士也自身難保,唯有如南宮天這般的大乘,才有僥幸存活的機會。
可即便最終幸存下來,他也是付出了慘痛代價。否則,也不至於會坐化。
說到這裡,南宮天也是一陣唏噓:“老夫原本以為,憑著一身實力,能在大戰中獲得飛升機會,不料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你又是如何活過來?”這時,呂仲問出關心之事。
“自是得益於真仙賞賜,但凡是那一戰的幸存者,都或多或少得了些補償,老夫便是借此獲得了一滴長生仙露。原本以為,此仙露僅能療愈傷勢,使老夫可以安享晚年,卻不曾想還是小瞧了仙人手段!”說到這裡,南宮天後悔道:“若早知仙露如此神奇,有造化往生之力,老夫當初就該奮力一搏!而不似現在這般,待到身子朽化,才渾渾噩噩的反應過來。”可惜他明白這點太晚。
機緣一旦錯失,悔之晚矣。
“長生仙露......”呂仲心中喃喃重複這詞。旋即,他又問道:“於青河,你可知道此人?”
“於......你是說,那位青河劍仙?”南宮天說到這裡,語氣微微一變:“你竟連這種事情也知曉!看來,老夫還是小覷了你這小輩啊!”
“關於青河劍仙之事,老夫自然知曉一二,畢竟這位不簡單。若是淚火血戰的主角,那定非此位莫屬,那可真是一位活著的傳奇!”
“隻可惜,這位最後沒能活下來。”
“為何!難道真仙也會隕落?”呂仲麵色恢複平靜,追問道。
“當然,須知真仙雖號稱與天地同壽,是證得長生道果的存在,但也並非是不死不滅。麵對昔日那般恐怖災難,隕落並不出奇。而這青河劍仙,在那日大放光彩之後,也如其他真仙一般,沉眠於樹根了。”南宮天惋惜道。
聽到這裡,呂仲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萬萬沒想到,那座看似普通的衣冠塚,竟是為真仙所設。
呂仲原地踱步一陣,忽然猛一抬頭,向南宮喚求證道:“南宮道友,方才他所言信息中,可有作假之處?”
“南宮天所言儘皆為真,妾身可以保證!”南宮喚對此十分確信。
“如果真是如此,於......乃是一名劍仙,那我之前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呂仲可沒膽大包天到,敢去毀壞一位真仙的衣冠塚。
哪怕對方早已經隕落。沉眠於樹根?怕不是在複活!伏柳古露......不要也罷。
呂仲當機立斷,立刻絕了心中念想。左右太虛秘境已在他掌控中,同時通過推演那絲開天辟地的餘韻,也有助於擬法則的領悟。
縱使沒有伏柳古露相助,也隻不過多耗些時間而已。犯不著為了一件靈物,將自身置於風險中。
為保險起見,呂仲以灰霧空間回朔場景,卻不料在確定南宮天所言一切為真的同時,還發現了一樁隱秘。
儘管他對此隱有察覺,但證實後還是感到心中驚詫。陣陣冷笑聲,自他口中發出。
南宮喚不解問道:“呂道友,你這是?”呂仲咧嘴一笑,目中透著森森寒意:“自然是笑二位演得一手好雙黃戲!若不是在下留了數分心思,隻怕真要被你祖孫二人騙過!”南宮喚聞言目光微變,仍強笑道:“道友怕是誤會了什麼......”可隨即,她語氣一變,聲音蒼老起來。
“好一位羅浮城主,實力遠超同輩果然是有幾分道理,單憑這份細膩心思,就合該你能有今日之成就!”
“過獎了!”呂仲哈哈一笑,彈指將一張定身符射出。殊不料,即將接觸對方體表時,竟被一層黑光隔絕。
“你這小輩厲害,可老夫也不是吃素的!”南宮天得意一笑,儘管身體仍不得自主,但卻已經可以調動力量,於自身體表處,凝出一層幽邃護罩。
話畢,他就繼續消磨定神符所蘊力量。兩張真符靈光爆閃,顯然已是不能支撐太久。
另一邊,呂仲數番出手嘗試,卻發現自己隻能微微撼動那層護罩。並且也僅是撼動而已。
想要將之攻破,還不知要到什麼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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