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仲確認兩人沒有說謊後,一劍結果了那名黑屍殿胖修士。
至於另外那名女修,他留著還有用。
站在原地,呂仲一陣陰晴不定。
“沒想到,這陳薑女竟是盯上了我。”
不過是殺徒之仇,外加識破過對方身份,按理來說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
果然,這就是魔修嗎?
偏激偏執至極,近乎病態。
“或許這是一個好機會!”呂仲心中暗道。
方才兩人也已經交代過,要將自己引到何處地點。
陳薑女這樣安排,自然不是無的放矢,說不定她現在就藏身在那附近,畢竟想要發泄心中情緒,親自動手是最為痛快的。
想到這裡,呂仲換了一身裝扮,到望仙鎮禽房租了一隻赤尾雕。
他要去請水霓出手,將陳薑女解決掉。
水霓近段時間都在洞府中,這點呂仲十分清楚。
來到水霓洞府,果然得到接見。
他將方才發生之事述說,水霓聽後露出感興趣表情,起身笑道:“這倒是個機會,若真是能夠斬殺陳薑女,能有不少好處……”
關於黑屍殿,靈越宗可是發了不少懸賞的。
結丹修為的諸位殿主不提,底下的多位聖女一個個都掛著不少花紅,是數額高到連築基修士見了,都要忍不住動心的那種。
“這枚金闕秘符你收下,等下由你去引誘陳薑女現身。”
呂仲接過玉符,拱手稱是。
有這金闕秘符在,他至少可以抵擋築基修士十擊,去做那誘餌也不是什麼危險之事,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
……
望仙鎮以東十裡,望仙亭。
呂仲匆匆趕到這裡,看到亭中坐有一名嫵媚女子。
女子身著紅衣,光看身段還是相當妙曼的,不必人間絕色差多少,尤其是那張臉儘管扭曲,卻依稀可見昔日落雁痕跡。
仔細一看,不是陳薑女還能是誰?
“這……”
這種遭遇,完全出乎呂仲的預料。
常理來說,陳薑女該是隱藏在附近某處,確定呂仲的出現沒問題後,才會現身出手,而不是這般大咧咧的坐著。
“咯,咯咯咯!”陳薑女笑了起來,狀若瘋癲。
她望著呂仲,聲音中帶著瘋狂道:“很好,你果然來了!”
說這話時,陳薑女將目光移向呂仲身後,那裡正有一道遁光極速飛來,正是飛速趕來的水霓。
再看回呂仲這邊,他已是抽身飛退。
既然已經引出目標,呂仲自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陳薑女不過築基中期修為,比水霓這個築基後期弱上不少,遁速存在著不小的差距,可以說幾乎沒有逃跑的可能。
“想逃?”陳薑女露出詭異笑容。
纖手一翻,頓時多出一條血色荊棘,從上麵散發的靈氣波動來看,赫然是一件靈寶。
並且,似乎品級不低的樣子。
“嘗嘗我著處刑鞭的厲害吧!”陳薑女一抖手中法器,處刑鞭立刻爆出猩紅血光,驟然間伸出數十上百到紅線,朝著呂仲覆蓋去。
可就在這時,一道火鳳虛影墜落!
火鳳虛影是二階法術,一碰到那些紅線便立刻炸開,形成一片火焰狂瀾,擊潰全部紅線後,又去勢未止的朝陳薑女覆蓋過去。
半空中,水霓身影飄飄而立,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道:“咯咯咯,你這魔女可真沒教養,想動呂仲乖徒兒,要先問過我這個師尊!”
“咯咯咯,我就偏不問!”底下陳薑女發出陰沉笑聲。
笑著,她以處刑鞭指向呂仲,瘋癲道:“你徒弟殺了我徒弟,我這個做師尊的,複仇乃是天經地義之事,何須過問?”
“嘖嘖,你腦子壞了?”水霓譏諷道。
目光有金光閃過,她眼中浮現了然之色,少見的冷笑道:“原來是修煉了天魔亂情法,難怪僅是死了個徒弟,就變成了這種鬼樣子!”
作為合靈宗高層,水霓對天魔亂情法知之甚詳。
此魔功的修煉過程,隻能用“貴圈真亂”來形容,而且還是越亂越好。
重點突出一個“亂”字。
呂仲所殺的那名魔修,估計對陳薑女來說極為重要,意外死亡之後嚴重影響到她自身,算是遭受了功法的反噬。
像這種情況,唯有將呂仲收為徒弟,才能解決。
隻是,可能嗎?
水霓輕笑一聲,翻手取出一杆金紅旗幟。
旁邊的呂仲看到,心中暗暗吃驚,這可是一件上品靈器,名叫做“陽炎旗”,是十分少見的火陽屬性,可以說是專克魔修之器。
聯想到水霓對魔修的上心程度,他不僅猜想起著杆靈器的來曆。
思緒間,水霓已是跟陳薑女交手。
不過十餘回合,陳薑女就被打飛出去,那支行刑鞭落到了水霓手中。
陽炎旗招展,很快凝聚出一道金紅火柱,被她一揮後落到陳薑女身上,霎時間便是滾滾魔氣被引燃,一時間周圍景物鍍上一層金光。
火焰中傳出幾聲哀嚎後,便再也無動靜傳出。
“有意思……”目中金光散去,水霓臉上露出意外之色。
視線移向靠過來的呂仲,她臉上如平日般,露出溫婉笑容,道:“乖徒兒,你這次做的不錯,之後靈越宗的獎賞下來,為師會分你一份的。”
“謝師尊!”呂仲恭敬行禮道。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對水霓的脾性也有不少了解。
像這種事情,她說了分就一定要分,如果貿然拒絕定然會引不來不快,所以他才會答應得如此之快。
待火焰平息,呂仲主動走過去,想要將裡麵的戰利品找出。
剛走沒兩步,卻被水霓打斷,她搖頭道:“不用找了,裡麵什麼也沒有。”
見呂仲一臉不解之色,水霓解釋道:“陳薑女修煉了一門魔道秘術,具體是何秘術我這邊不便與你述說,乖徒兒你隻要知道她沒死就好,還有就是短時間內,她沒辦法來找你麻煩。”
“是。”呂仲拱手稱是。
此間事了,他心頭一塊大石總算落地。
既然水霓說了短時間無事,那應該是不用再擔心。
想到一事,呂仲朝水霓拱手道:“弟子有一事想要請教。”
“說罷。”水霓心情大好,不介意為徒弟解惑。
“是關於奪舍……”
呂仲還未說完,便被水霓打斷,她意味深長的看了呂仲一眼,望天道:“放棄那個念頭吧,雖然這裡不是中土,但奪舍依舊是不容饒恕的重罪,另外我猜你問這個的目的,是為了那名凡女吧?”
“我隻能告訴你,凡人奪舍修士之軀,從古至今未有成功事例。”
“此或為,天道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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