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見狀,連忙關切地問:“維卡,怎麼了?”
“你看看這個地址。”維多利亞將紙條遞到了索科夫的麵前:“就在我們家的附近,就隔了幾棟房子。”
得知科帕洛娃如今的住址,就在距離自己的住處,僅隔了幾棟房子,心跳不禁加快了,他有些緊張地說:“維卡,那我們現在過去碰碰運氣,看能否找到她本人。”
就這樣,索科夫以最快的速度,駕車來到了紙條上的那個地址。
這次兩人走進單元之後,見到一樓沒有值班室。索科夫不免有些著急地問:“維卡,這裡的建築物沒有值班室,我們應該找誰了解情況呢?”
“不用擔心。”維多利亞安慰索科夫:“我可以隨便敲開了兩戶人家,向他們了解情況。你放心,他們看到我身上所穿的製服,一定會全力配合我的。”
對維多利亞的這種說法,索科夫沒有反對,而是催促她快點行動:“維卡,那我們快點行動吧。”
敲開一樓的人家,開門的是一個上了年紀,背有些駝的老頭。
他把麵前的兩人打量一番後,望著維多利亞問:“警官,您有什麼事情嗎?”
“您好,老大爺。”維多利亞客氣地問:“我想問問,這棟樓裡有沒有一個叫科帕洛娃的老太太?”
“科帕洛娃?!”老頭聽到這個名字,眉毛往上揚了揚,試探地問:“你們找她做什麼?”
“我們要拍一部和衛國戰爭有關的記錄片。”維多利亞並沒有把實話告訴老頭,而是編了一個看起來很合理的理由:“而科帕洛娃作為《消息報》的攝影記者,曾經參加過很多重要的戰役,我們希望從她那裡獲取更多的資料。”
“哦,原來是這樣。”聽完維多利亞的解釋,老頭放下了警惕心,甚至還主動說道:“你們說的科帕洛娃,我認識,他的兒子謝苗和我是好朋友。”
索科夫將老頭仔細打量了一番,覺得對方應該有六七十歲,和科帕洛娃的兒子是朋友,倒也說得過去。
“哦,您和她的兒子謝苗是好友?”維多利亞有些意外地問:“您能告訴我們,她的兒子如今在什麼地方嗎?”
“當然可以。”老頭歎口氣說:“他就躺在距這裡大概十幾公裡的一座公墓裡,如果你們想悼念他的話,倒是可以去看看他。”
“他是怎麼死的?”索科夫想到科帕洛娃的兒子謝苗,有可能是自己的孩子,有些迫切地問:“是生病,還是彆的原因?”
“他兩年前,坐兒子的車去郊外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結果在返回的路上,與一輛大貨車發生了碰撞,當場就丟了性命。”老頭表情凝重地說:“他的兒子和他同在車禍中喪生。”
索科夫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起來,如果謝苗是自己的兒子,那麼謝苗的兒子就是自己的孫子,誰知他們居然都在車禍裡去世了,讓他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那真是太遺憾了。”維多利亞搖搖頭,繼續問道:“那科帕洛娃的家裡,還有什麼人呢?”
“還有謝苗的孫子和孫女。”老頭說道:“不過孫子沒有住在這裡,隻有他的孫女留在這裡,照顧她的曾祖母。”
索科夫忍不住看了一眼維多利亞,心想真是太巧了,維多利亞照顧的麗達是她的曾祖母,而如今在照顧科帕洛娃的人,同樣是她的曾孫女。
“能告訴我們,她家的門牌號碼嗎?”維多利亞問道。
“二樓,上樓後,樓梯右邊的第一家,就是科帕洛娃的家。”
兩人來到二樓,按照老頭的指點,來到了樓梯右邊的第一家,索科夫有些迫切地上前摁響了門鈴。
門鈴響了幾聲之後,索科夫聽到裡麵有腳步聲朝門口的位置走來。下一刻,裡麵傳出了一個年輕的女人聲音:“你們是誰,到這裡來有什麼事情嗎?”
此刻又到了維多利亞出馬的時候,她上前兩步,舉起手裡的證件,麵對著冒煙說道:“我是維多利亞警官,有點事情想向科帕洛娃了解一下。”
門裡的人可能是看到了維多利亞的警官證,非常爽快地打開了房門。
索科夫看清楚是一個留著金色披肩發的年輕姑娘,心跳不爭氣地加快了跳動,心裡暗自問自己:“這不會是自己的曾孫女吧?”
看到維多利亞進門後,索科夫也想跟進來,年輕姑娘伸手攔住了索科夫,扭頭對維多利亞:“警官,這個人是和您一起的嗎?”
“是的,”維多利亞點點頭,接著說道:“就是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科帕洛娃詢問。”
進入屋裡之後,索科夫看清楚沙發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腿上蓋著一床小毯子,正在看電視呢。
見到幾人進入客廳,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瑞吉娜,他們是誰,你的朋友嗎?”
“不是的,曾祖母。”被稱為瑞吉娜的姑娘,連忙快走幾步來到科帕洛娃的麵前,對她說道:“他們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老太太抬頭望著維多利亞和索科夫,一臉疑惑地說:“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
“您好,科帕洛娃!”維多利亞衝老太太點點頭,繼續說:“我叫維多利亞,我的曾祖母叫麗達,在衛國戰爭期間曾經與您打過交道,不知您是否還記得?”
聽到維多利亞這麼說,老太太陷入了沉思,似乎正在從記憶深處尋找關於麗達的記憶。過了不知多久,她緩緩地說道:“我認識的人裡麵,叫麗達的很多,不知你的曾祖母是哪位麗達,她以前是做什麼的?”
“她是高射炮兵指揮員。”維多利亞說這話時,再次看了索科夫一眼,繼續說道:“她說和您第一次見麵時,是在斯大林格勒戰役期間的城市裡,她當時是近衛第41師師長索科夫的部下。”
聽到維多利亞提到索科夫的名字,老太太原本渾濁的目光頓時變得清澈:“原來是那一位麗達啊,我有印象了。五十年代我從歐洲返回莫斯科的時候,還曾經見過她一次。怎麼樣,她如今還好嗎?”
“她如今已經快一百歲,得了老年癡呆症,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維多利亞歎著氣說:“恐怕時日不多了。”
“你們今天來這裡找我,是和她有關嗎?”老太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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