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阿琳娜點點頭說:“莫斯科方麵的命令,是讓我們在戰俘營裡尋找雅科夫的下落。少校同誌,您有什麼辦法,讓德國人同意我們在戰俘營裡找人嗎?”
索科夫的眼珠子轉了轉,隨後對阿琳娜說:“我倒有個辦法,就說我們接到柏林方麵的命令,要帶幾個俘虜去柏林做宣傳,我想盧卡斯應該不會拒絕我的這個請求。”
聽索科夫這麼說,阿琳娜頓時眼前一亮:“少校同誌,還是您有辦法。那位德軍上尉得知柏林需要送幾個俘虜前往柏林,肯定會求之不得,自然會開放營區讓我們隨意挑選。”
見阿琳娜同意了自己的提議,索科夫繼續說道:“少尉同誌,既然你不反對,那待會兒就我們兩人一起去挑人。要知道,我可不認識什麼雅科夫。”
“放心吧,我肯定會和您一起去的。”阿琳娜說完這話,忽然想起剛剛聽到排槍聲,忍不住問道:“對了,剛剛我們聽到的槍聲是怎麼回事?”
既然阿琳娜問起此事,索科夫也不隱瞞,便把自己從西蒙那裡聽到的情況,向阿琳娜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阿琳娜聽後,氣得用手在桌上捶了一拳,惡狠狠地罵道:“該死的德國人,這是他們欠下的又一筆血債,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向他們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嗯,我們一定能討還血債的。”
眾人從通訊室裡出來,索科夫率先走到了西蒙的麵前,大大咧咧地說:“西蒙中尉,我們剛剛接到柏林方麵的命令,要從你們戰俘營裡挑選幾名戰俘,送到柏林用作宣傳。麻煩你帶我們去見盧卡斯上尉,我要親自向他交代此事。”
聽說有來自柏林的命令,西蒙哪裡敢怠慢,連忙帶著索科夫等人去見盧卡斯。
經過供應戰俘夥食的廚房時,索科夫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問西蒙:“西蒙中尉,這就是為俄國人供應夥食的廚房嗎?”
“沒錯。”
“我能進行瞧瞧嗎?”
“當然,當然可以。”
索科夫和阿琳娜跟著西蒙進入廚房,巴斯科和山多爾兩人就留在外麵等待。附近經過的德軍看守,見到有兩名穿著蘇軍製服的人,拿著武器大搖大擺地站在廚房的門口,雖然心裡覺得很奇怪,但誰也不敢上前盤問。
進入廚房的索科夫,很快就感覺自己仿佛進入了後世那些生產偽劣食品的加工作坊,角落裡堆放著幾十袋麵粉,有老鼠在爬來爬去,見到有人過來,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害怕。兩個敞開的麵粉袋裡,可以清晰地看到麵粉裡有稻草和垃圾。
索科夫見狀,嘴角抽動了幾下,苦笑著問西蒙:“你們就給俄國人吃這些?”
“這就是我們供給戰俘的‘俄羅斯麵包’,”西蒙可能是擔心索科夫不明白什麼意思,還特意解釋說:“所謂的‘俄羅斯麵包’,就是腐敗的土豆和發黴的麵包的混合物。”
“哦,原來是這樣。”索科夫乾笑兩聲之後,心裡暗自嘀咕:“等你們做了我們的俘虜,我一定會讓戰俘營的負責人,每天給你們提供‘俄羅斯麵包’,讓你們也感受一下蘇軍戰俘的苦難生活。”
盧卡斯正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喝咖啡,見到西蒙帶著索科夫等人進門,連忙起身問道:“奧托上尉,來一杯嗎?”
索科夫此刻急著找到雅科夫,哪裡有什麼心思喝咖啡,便擺擺手說:“盧卡斯上尉,我們剛剛接到了柏林的命令,要從你的戰俘營裡帶走幾名戰俘,送到柏林用來宣傳。”
“這是小事。”盧卡斯聽後,漫不經心地對西蒙說:“西蒙,你去挑幾個戰俘,交給奧托上尉。”
“等一等,西蒙中尉。”見到西蒙中尉要轉身離開,索科夫連忙叫住了他,隨後對盧卡斯說:“盧卡斯上尉,這些戰俘實際要送給元首親自過目的,所以不能麻煩。我希望你能允許我們自己去挑選。”
盧卡斯原本想隨便找幾個戰俘,交給索科夫應付了事,但聽說這些帶去柏林的戰俘,要送到元首麵前,他不得不引起重視:“奧托上尉,我們陪您一起去挑選吧。”
幾分鐘之後,盧卡斯和西蒙帶著索科夫一行人,來到了戰俘們聚集的區域。
戰俘們看到幾名穿著蘇軍製服的軍人,在德軍的簇擁下,來到了自己聚集的區域,臉上不禁露出了驚詫的表情,他們不明白這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穿著自己人的軍服。
“盧卡斯上尉,”索科夫隻記得羅曼洛夫少將是在突圍時負傷被俘,不知是否被關在這個戰俘營裡,便試探地問:“我聽說莫吉廖夫的俄國衛戍司令官,在突圍時因為負傷被我軍俘虜。不知他被關在什麼地方?”
“就在我們的戰俘營裡。”盧卡斯說道:“他是八月底被俘的,進來時身負重傷,好在有軍醫及時進行救治,才把他救活了。如今他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上級前段時間打電話還問起過他,說準備把他送往柏林。”
“那真是太巧了,”索科夫得知羅曼洛夫少將還在這座戰俘營裡,心裡不禁一陣狂喜,不過他竭力控製著自己情緒,用平穩的語氣說:“正好我們帶幾個戰俘去柏林,就順便把他帶上吧。”
當盧卡斯準備帶索科夫去見羅曼洛夫時,索科夫故意提高嗓門對阿琳娜說:“蕾雅,你們去戰俘堆裡轉轉,挑選幾個合適的出來。”
阿琳娜趕緊裝模作樣地答應道:“是,上尉先生!”
就這樣,索科夫跟著盧卡斯去了關押羅曼洛夫少將的地方,而阿琳娜三人跟著西蒙在戰俘堆裡尋找雅科夫的下落。
進入羅曼洛夫住的帳篷前,盧卡斯忽然說道:“對了,羅曼洛夫這個姓氏,好像是沙皇的姓氏吧。”
“完全正確。”
“可我聽說當年沙皇全家被殺自己後,叫這個姓氏的人,基本都被殺光了。”盧卡斯饒有興趣地說:“就算僥幸沒死的,也逃亡了國外,怎麼在他們的軍隊裡,還有羅曼洛夫這個姓氏呢?”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對了。”盧卡斯伸手去掀帳簾時,又問了一句:“奧托上尉,你會說俄語嗎?”
“當然。”索科夫笑著回答說:“我們既然要冒充俄國人,深入到他們的防禦縱深,不會說俄語怎麼行,那樣隻要一開口,就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既然你會說俄語,那就行了。這樣也省得我另外找翻譯過來。”盧卡斯說著,掀開了簾子,對索科夫做了個請的姿勢:“奧托上尉,您請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