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旅長同誌。”鮑布裡科夫指向了六點鐘方向,對索科夫大聲地說:“距離我們這裡大概還有一公裡的距離。”
“見鬼,德國人的坦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卡爾索科夫咬著後槽牙說道:“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索科夫盯著遠程的德軍坦克看了一陣之後,用不確定的語氣說:“可能是誤打誤撞繞過了我軍的防線,在無意中闖到這裡的吧。”
“那怎麼辦?”卡爾索科夫顯得很是慌亂,他向索科夫建議道:“要不,我給炮兵營打電話,讓他們集中炮火,消滅這輛坦克?”
但卡爾索科夫的提議,被索科夫否決了:“參謀長,沒用的。這裡沒有炮兵觀測員為炮兵提供射擊參數,貿然讓炮兵開炮攔截德軍的坦克,我擔心最後敵人的坦克沒有打到,炮彈反而落到了我們的頭上。”
卡爾索科夫神情緊張地問:“那我們該怎麼辦?要不,我們立即轉移吧。”
“沒用的,參謀長同誌。”索科夫再次搖頭否決了卡爾索科夫的提議:“如果德國坦克開過來,沒有發現我們的蹤跡,肯定會繼續朝前行駛。要知道,前方的那片森林裡,就是野戰醫院所在地。如果真的讓德軍坦克闖過來,恐怕傷員和醫護人員會蒙受巨大的損失。”
“那該怎麼辦?”卡爾索科夫繼問道:“難道就傻站在這裡,等著成為德國人的俘虜嗎?”
索科夫的腦子裡快速思索著該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而卡爾索科夫和鮑布裡科夫見索科夫在沉思,心裡雖然焦急萬分,但也不敢隨便開口說話,免得打亂了索科夫思路。
“參謀長,我們立即回帳篷去。”索科夫對卡爾索科夫說完這話之後,又對鮑布裡科夫說:“上尉同誌,你也返回你的帳篷,讓裡麵的戰士們都穿上德軍的製服。”
“讓戰士們都穿上德軍的軍服?”聽索科夫這麼說,鮑布裡科夫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索科夫的意思:“旅長同誌,我明白了,您讓戰士們都穿上德軍軍服,就是為了迷惑敵人的坦克,讓他們不敢隨便朝這裡開炮。”
“時間緊迫,快點行動吧。”
幾分鐘之後,穿好德軍製服的索科夫,從帳篷裡走出來,與另外一個帳篷裡出來的鮑布裡科夫等人彙合。他看著鮑布裡科夫身後站著十幾名戰士,便大聲地吩咐道:“上尉同誌,帶上你的人,跟我走。”
說完,索科夫就提著一支mp40衝鋒槍,邁步朝著德軍坦克的位置走去。鮑布裡科夫站在原地遲疑了一下,隨即向戰士一揮手,示意他們跟上索科夫的腳步。
索科夫等人走出了幾百米之後,就與迎麵而來的坦克相遇。
德軍坦克停了下來,炮塔上方的艙蓋被人從裡麵掀開,一名戴著坦克帽、穿著黑色連體衫的坦克兵探出身子:“你們是哪部分的?”
索科夫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走到坦克旁邊,仰頭望著探出身子的坦克兵,大聲地說:“我們是勃蘭登堡團的特種小隊,剛剛占領了俄國人的指揮部,俘虜一群俄國人。我說你們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坦克兵等索科夫說完之後,態度恭謹地說:“少校先生,我們在進攻俄國人的陣地時,遭到了他們的炮火攔截。混亂中,我們迷失了方向,不知道怎麼闖到了這裡。”
“哦,原來是這樣。”索科夫聽完坦克兵的解釋,總算明白這裡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輛德軍坦克,敢情是在遭到炮火打擊時,為了躲避炮火而迷失方向的。他率先爬上了坦克車上,隨後衝站在坦克四周的鮑布裡科夫等人喊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上車,我們去把那些俄國俘虜帶回去。”
坦克兵聽到索科夫所下達的命令,真的把對方當成了自己人,因此見到鮑布裡科夫等人往坦克車身上爬的時候,並沒有出口製止。
索科夫見鮑布裡科夫和另外三名戰士已經爬上了坦克,便衝他們使了個眼色,示意動手了。
心領神會的鮑布裡科夫立即端起了手裡的mp40衝鋒槍,瞄準了那名坦克兵:“不許動,舉起手來!”
麵對指向自己的槍口,坦克兵有些懵逼,他不解地問索科夫:“少校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您的部下為什麼把槍口對準我。”
“我們是蘇軍!”索科夫用嫻熟的德語說道:“告訴你的同伴,立即舉手投降,否則我們就要朝坦克裡扔手榴彈了。”
聽到索科夫這麼說,又看了看周圍對準自己的槍口,坦克兵放棄了抵抗的念頭。他先是低頭朝坦克裡喊了幾聲,隨後從炮塔裡爬出來,跳下坦克後,高舉雙手站在一旁。
而坦克裡的另外四名成員,見自己的同伴已經乖乖出去當俘虜了,擔心蘇軍朝坦克裡投擲手榴彈,自然不敢進行無謂的抵抗,隻能學著他們的同伴一樣,乖乖地爬出了坦克,高舉雙手站在坦克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