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卡爾索科夫這麼一說,索科夫立即意識到自己把問題考慮得太簡單了。自己如今是步兵旅的旅長,如果明天一大早,就拿著一份不知道是否有價值的設計圖紙,跑到集團軍司令部去找羅科索夫斯基,沒準會挨對方的批評。
想到這裡,索科夫輕輕地歎口氣,說道:“哎,參謀長同誌,你說的沒錯,我作為步兵旅旅長,的確不能隨便離開自己的崗位。這樣吧,明天你安排一名通訊兵,把這份設計圖紙送到集團軍司令部,交到司令員同誌的手裡,看他到時怎麼說。”
……
第二天一大早,卡爾索科夫還沒有來得及安排通訊兵把設計圖送往集團軍司令部,哈巴羅夫就來到了旅指揮部。
見到索科夫正坐在桌邊喝茶,哈巴羅夫衝他點點頭,隨即問:“旅長同誌,您能出來一下嗎?我想和您單獨談談。”
索科夫心裡很清楚,哈巴羅夫讓自己出去說話,說明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自己,便點點頭,跟著哈巴羅夫走出了帳篷。
兩人來到一個遠離人群的空地上,索科夫開門見山地問說:“安東,你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嗎?”
“米沙,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我畫的圖紙,送往集團軍司令部?”
“如果你沒有出現的話,我打算吃完早餐,就派通訊兵把圖紙送往集團軍司令部。”索科夫解答完哈巴羅夫感興趣的問題之後,反問道:“對了,ak47的圖紙出來了,它使用的子彈怎麼辦?”
ak47使用的是7.62x39毫米m1943型中間型威力槍彈,而這個時代還沒有這種武器。如果要想大規模裝備ak47,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子彈問題。
“這個好辦。”哈巴羅夫自信滿滿地說:“如果上級能認可這份圖紙,並按圖生產出樣槍,我再研發槍械所需要的子彈也不遲。”
“希望ak47能早點麵世。”索科夫感慨地說:“我們的部隊早點裝備這種輕武器,就能戰場上對德軍形成火力上的優勢。”
哈巴羅夫的興趣,似乎並不在新槍械上,他很快又變換了話題:“對了,米沙,再過一周時間,就是十月節了。不知上級有沒有抽調你的部隊去參加紅場閱兵?”
索科夫搖搖頭,苦笑著說:“安東,難道你忘記我們一起看的那部《莫斯科保衛戰》了嗎?第16集團軍參加紅場閱兵的部隊,就隻有潘菲洛夫將軍麾下的一個混成營,而帶隊的指揮員是那位著名的克洛奇科夫同誌。”
“米沙,我是這樣考慮的。”哈巴羅夫朝周圍瞧了瞧,向索科夫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如果我們都能利用閱兵的機會,重新返回莫斯科,就有機會見到你說的那位女警。到時我們三人好好合計一下,應該用什麼辦法重新返回未來。”
“安東,你真是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索科夫苦笑著說:“就算我們能參加這次的紅場閱兵,但你以為我們到了莫斯科之後,能隨意地離開部隊,去找我們想見的人嗎?”
“啊,進了莫斯科,也不能隨便離開隊伍嗎?”
“這是肯定的。”索科夫正色說道:“閱兵期間,紅場附近肯定是戒備森嚴。就算這次第16集團軍派出參閱部隊,是我率領的,我也隻能帶著大家在規定的區域內活動。”
經索科夫這麼一提醒,哈巴羅夫立即想起當年在電影裡看到的情節:克洛奇科夫率領的混成營,乘車到達古姆大商場旁邊的喀山教堂遺址的位置下車後,就立即列隊進入了紅場等待檢閱。部隊通過紅場,沿著瓦西裡斜坡來到了莫斯科河邊時,又搭乘停放在這裡的卡車,再次返回了沃洛科拉姆斯克。
哈巴羅夫回憶起這些電影裡的情節,臉色變得鐵青,他喃喃地說道:“米沙,難道我們就隻能一直留在前沿,直到自己被打死為止嗎?我們還有機會,重新回到我們原來的世界嗎?”
見到哈巴羅夫的情緒如此低落,索科夫連忙安慰他說:“安東,彆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雖然我們暫時無法返回莫斯科,但我向你保證,隻要你一直留在我的身邊,我就能確保你的安全。”
“你真的能確保我的安全嗎?”
“當然可以確保。”為了讓哈巴羅夫安心,索科夫決定把自己的小秘密告訴對方:“我這次穿越時,不但獲得了德語精通的技能,同時我還發現自己負傷之後,傷口可以快速痊愈,而且我的鮮血還能用來救治重傷員,使他們在極短的時間痊愈。”
哈巴羅夫瞪大眼睛望著索科夫,吃驚地問:“米沙,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索科夫回答說:“比如說我帳篷裡的羅曼諾夫,他不久前身負重傷,我給他輸血後,隻過幾個小時,他的傷勢就痊愈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米沙,如果你沒有信口開河的話,那麼這種事情就太神奇了。”
“安東,你聽我說。”索科夫板著臉對哈巴羅夫說道:“我先派人把圖紙送給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如果他覺得你的圖紙可行,並派人送往武器裝備部門,我就打算推薦你去擔任武器設計師……”
沒等索科夫說完,哈巴羅夫就打斷了他後麵的話:“米沙,這圖紙是怎麼回事,你和我一樣清楚。彆看我能繪製很多武器的圖紙,那都是多年戰場尋寶積累的經驗。如果真的讓我來設計一款武器,恐怕馬上就會穿幫。”
“安東,我想你能繪製的圖紙,恐怕不僅僅是ak47吧?”索科夫望著哈巴羅夫問道:“應該還有其它的武器。”
“沒錯,我的確還會繪製不少的武器圖紙。”哈巴羅夫說道:“但前提是,我要進入武器裝備部門,這樣我才有機會把自己後世所熟悉的那些武器,都一一地畫出來。”
索科夫把手搭在了哈巴羅夫的肩膀上,攬著他往帳篷的位置走去,嘴裡說道:“安東,你吃早餐了嗎?”
沒等哈巴羅夫回答,他又繼續說:“我想你肯定還沒有吃,那就陪我到指揮部裡吃點吧。”
對於索科夫的邀請,哈巴羅夫自然沒有不應允的道理。他試探地問索科夫:“米沙,你不是要派人送圖紙去集團軍司令部麼?不知能否讓我和那名通訊兵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