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帶著老太太進入了值班室,登記了她的名字和住址之後,就開始直奔主題:“老人家,您說您在站台上見到了兩個穿著我軍軍服的德國特工,您是怎麼識破他們身份的?”
老太太慢吞吞地說:“我當時就站在他們兩人身邊,聽到了他們兩人的對話。從他們的對話中,我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一有機會,就立即過來向你報告。”
民警耐心地問道:“老人家,那你說說,他們都聊了些什麼?”
“那兩個德國特工,一個穿著普通士兵的軍服,一個穿著軍官的軍服。”老太太回答說:“我聽到士兵在問軍官,以前是否遇到過這麼多人擠在地鐵站裡的情況。那個軍官回答說:他曾經有兩次從勝利廣場返回時,遇到了同樣的情況……”她將自己聽到的對話,都轉述給了眼前做記錄的民警。
民警聽完老太太的haunt,不禁皺起了眉頭:“老人家,我覺得他們兩人的談話內容,好像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您怎麼能如此篤定,他們就是德國特工呢?”
“這還不明顯嗎?”老太太見民警不相信自己的話,不免有些急了:“城裡哪有什麼勝利廣場?我國唯一的一個凱旋門,是建在列寧格勒,而且很多年前就拆除了。”
民警雖然不認同老太太的看法,但對方既然向自己報案,他還是要忠實地履行自己的職責,繼續詢問道:“您有沒有聽到他們說自己的目的地在什麼地方?還有,他們有什麼外貌特征?”
老太太想了想,隨後回答說:“我聽那個軍官說,他們好像要去馬雅可夫斯基廣場附近的咖啡館,那裡有什麼人等著他們。”
民警又問了幾個問題,確認老太太無法再提供更加詳細的資料,便拿起桌上的電話,給自己的上級打去了電話,向對方彙報老太太提供的線索。
接電話的是一名民警中尉,聽到部下的報告,精神頓時緊張起來,畢竟隨著大撤離命令的下達,城裡的很多區域都陷入了混亂,此時有德軍特工混進城裡,一點都不奇怪。他連忙反問道:“那位老太太有沒有說,那兩個德國特工如今去了什麼地方?”
民警看了老太太一眼,繼續說道:“他們可能去了馬雅可夫斯基廣場附近的咖啡館。”
“我知道了。”民警中尉說道:“我立即帶人直接去馬雅可夫斯基廣場的咖啡館,爭取把那兩個人控製起來。你帶老太太儘快趕過來認人,明白嗎?”
“明白,中尉同誌。”民警回答說:“我立即帶著老人家趕過去。”
放下電話之後,民警望著老太太問道:“老人家,我的上級馬上就會帶人趕往馬雅可夫斯基廣場的咖啡館,對那兩個可疑的人實施抓捕。因為我們誰也沒有見過那兩個人,不知您能否陪我過去一趟,幫助我們辨認一下,免得抓錯了人。”
對於民警提出的請求,老太太遲疑了許久,最後緩緩地點點頭,說道:“好吧,我就跟著你去馬雅可夫斯基廣場的咖啡館,幫你們辨認那兩個德國特工。”
索科夫和雅科夫並不知道因為站台上的兩句閒聊,居然被一個老太太聽到,並向民警進行了舉報,還在滿心期待地等待著和雅科夫的見麵。
地鐵到達了馬雅可夫斯基廣場站,兩人從車頭方向出了站,在門口向執勤的民警詢問了咖啡館的位置之後,就徑直走向了目的地。
兩人進入了咖啡館,裡麵空蕩蕩的,除了服務員,一個顧客都沒有。
見到兩人進門,立即有一名女服務員走上前,客氣地問:“兩位軍人同誌,你們是來喝咖啡的嗎?”
“是的。”
“請跟我來吧。”
女服務員引導兩人來到一個靠窗的桌邊坐下,隨後問道:“請問兩位要喝什麼咖啡?”
“一杯牛奶咖啡,雙份糖。”索科夫說完自己要點的咖啡後,轉頭問哈巴羅夫:“安東,你呢?”
“黑咖啡,不要放糖。”
等女服務員轉身離開之後,哈巴羅夫好奇地問索科夫:“米沙,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從來不喝黑咖啡?”
“沒錯。”索科夫點頭認可了哈巴羅夫的說法:“黑咖啡的苦味中帶著一股酸味,我以前雖然嘗試過,但始終喝不慣那個味道。平時喝的都是那種三合一的速溶咖啡。這個時代應該還沒有速溶咖啡問世,所以隻能喝牛奶咖啡。”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女服務員在門口問:“軍人同誌,請問您是幾位?”
隨後索科夫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是來找人的。我看到我的朋友了。”
索科夫扭頭朝門口看去,果然看到朝自己走過來的雅科夫,連忙站起身,衝著他點了點頭:“雅沙,你來了!”
“米沙,我來了!”雅科夫走過來和索科夫握了握手,隨後又對哈巴羅夫打招呼:“安東,我們又見麵了。”
“你好,雅沙,很高興見到你。”哈巴羅夫見雅科夫給自己打招呼,不免有些受寵若驚,連忙伸出雙手握住了對方的手。
三人就坐之後,雅科夫也不兜圈子,而是直截了當地問:“米沙,你今天叫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雅沙。”索科夫用手朝哈巴羅夫一指:“你們上次不是想讓安東加入武器裝備部嗎?我經過一段的時間的考慮,覺得的你們的提議不錯,應該讓安東這樣的天才武器設計師到武器裝備部工作,而不是冒著生命危險留在前線。”
“安東,你上次提供的新式步槍的圖紙,樣槍已經製造出來,並經過了多項測試,效果出奇地好。”雅科夫望著兩人說道:“烏斯季諾夫同誌昨天還在問我,像這麼優秀的武器設計師,為什麼不加入我們武器裝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