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
“趕緊走。”
說著，就加快了腳步，顧煙也下意識地跟在他身邊小跑起來。
直到回到車上，暖烘烘的熱風瞬間讓她舒服得毛孔都張開。
下一秒，她的腦袋上多了一條浴巾。顧煙抖了抖，一張小臉兒從浴巾裡探出來，黑白分明的眸子如寶石般晶亮，像是一隻高貴的布偶貓，看向坐在身邊的霍君臨。
“還需要我幫忙？”
顧煙連忙拿起浴巾擦了擦自己濕漉漉的頭發。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車裡暖風太高的原因，顧煙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腦子裡也不由得想起之前烏龍中了那個什麼歡情香，當時霍君臨還把她弄到浴室裡……
那時候他不會是該看的，不該看的都……
一想到這裡，顧煙咬著唇瓣裹緊了身上的浴巾，佯裝若無其事地看向窗外，臉卻控製不住地紅得發燙，就連心跳也加快了些。
雨滴肆無忌憚地拍打著車窗，嘩啦啦的聲音像是沉悶的鼓點兒，敲打著顧煙的耳膜。
靠在椅背上，顧煙覺得自己像是被抽走了魂，有些疲憊不堪。
原本，她以為自己報複了徐雯雯會特彆爽，特彆解氣。
可是……並沒有。
顧煙還是無法理解，為什麼人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活了二十年，第一次麵對自己這麼失敗的一麵。
她看走了眼，朋友，愛人，都看走了眼，從來都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可原來竟然這麼天真，天真而愚蠢。
咬著嘴唇，顧煙的腦袋靠在車窗上，冰涼的觸感讓她並不好受，可卻能讓她清醒一些。
她該努力保持這份清醒，否則……未來的路要怎麼走？
車裡的暖風更重了些，顧煙的眼皮子也漸漸有些發沉，不知不覺，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霍君臨看著原本沒有什麼血色的顧煙終於緩過來一些，也強忍著對暖風的不適感。
目光落在顧煙優美的頸部，她看上去很疲憊。長臂輕輕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裡，顧煙輕聲嚶嚀了一聲，下意識地在霍君臨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垂下眸子，顧煙脖頸鎖骨處白皙一片泛著瑩潤的光，像是奶油一般甜蜜誘人……
霍君臨的喉結輕輕滾動，將她身上的浴巾裹得更嚴實了一些。
彆開眸光，隨意看向窗外，臉上也閃過一絲隱忍和克製。
……
直到車子回到莊園，顧煙都沒醒過來，霍君臨索性將人抱下車，小心翼翼地動作像是抱著什麼價值連城的瓷器。
李阿姨看到這一幕震驚得合不攏嘴，但是眼底立刻抹上一絲笑意。
她就說，顧小姐對於先生來說絕非一般，就像她經常在手機聽的那些小說男主一樣——先生他終於笑了。看來自己以後也能沉浸式體驗一下什麼是管家文學。
將顧煙直接抱回自己的主臥大床上，她的頭發和身上的衣服還濕著。
霍君臨摘下眼鏡，琥珀色的眸子有金色的眼翳一閃而過。
下一秒，顧煙的頭發像是從未淋過雨，身上也換上了一套乾淨整潔的家居服。
守在床邊，看著小東西的睡顏，眸光微沉。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想起我是誰……”
近乎呢喃著這句話，語氣裡多了幾分無奈，以及……一絲淺淺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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