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衿笑意盈盈地打趣。
雖然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她突然就想在顧初然麵前開一個玩笑。
身為同齡女生,又有著大學兩年朝夕相處的了解,田子衿其實能看出來,顧初然對陸沉根本就不排斥,甚至相較於陸沉,對其他男性她會更加不留情麵地拒絕。
可就是這樣青梅竹馬的兩個人,在陸沉這樣的優質男孩如此猛烈的攻勢下,為什麼時至今日兩個人依舊沒有走到一起?
如果陸沉身邊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出現,顧初然又是否真的還能坐得住呢?
“他不會的,我了解。”
顧初然幾乎不假思索地下了定論。
的確,陸沉對其他人的距離和邊界感在她看來早已成了習慣。
即便是麵對三十歲的陸沉,那個事業有成,精力、閱曆和社會地位都處於巔峰的男人,她都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又何況現在呢?
“咚咚。”
短促而有力的敲門聲傳來,雖然陸沉的幾個室友還抱著麥克風鬼哭狼嚎,但一直默默關注著門那邊動靜的顧初然還是第一時間聽到。
她揚起頭,露出白皙的脖頸,完全不輸電影明星的眉眼幾乎能讓任何二十歲的男孩一見傾心。
看著穿著白色t恤的少年向她走來,顧初然不自覺地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那是陸沉的白襯衫,二十歲的他乾淨地像一泓清水,和他的愛一樣熱烈而又純粹。
“沉哥回來了!”
伴隨著室友劉思鈞的一聲呼喊,片刻前還在大吼“死了都要愛”的男孩們儘皆安靜了下來。
陸沉沒有避開顧初然的目光,即便心底的某個地方還無法抑製地生疼,但他知道,這一定是他這一世愛顧初然的巔峰。
這種勇敢,這秒過後,再也不會有回潮。
“祝你生日快樂。”
在眾人的起哄和簇擁中,陸沉徑直走向了顧初然。
眼前的她正披著自己的白襯衫,就像婚後無數次在客廳的沙發看到的那樣。
他原以為,是多年的努力讓顧初然最終下定決心堅定地選擇了自己,卻不知道,原來一切都隻是親情和友情。
吹蠟燭、合唱《生日快樂》、分蛋糕。
直到所有的流程結束,除了顧初然和李涵博之外的所有人都探頭探腦、麵麵相覷。
這不對勁,陸沉不是買了花嗎,除了花應該還有彆的,他為什麼隻是一動不動地站著?
“咳,沉哥,要不要來唱首歌?”
畢竟是學生會的外聯部副部長,劉思鈞顯然是所有人當中最會來事兒的。
隻見他將麥克風遞給陸沉,露出一個“懂的都懂”的表情,而陸沉也毫不推脫地接過,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走到台階上,說:
“那我就唱一首《十年》。”
鋼琴的前奏響起,在場的每個人心中都浮現出一種在十年後被稱作“eo”的情緒。
沒有一首歌能比陳奕迅的這首《十年》更能代表陸沉此刻的心境。
他回到了十年前。
從這一刻,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刻,恰好是十年。
十年前的今天,是顧初然的第60次拒絕,但他不願醒;
十年後的那一天,當顧初然說出親情和友情,他才終於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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