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繼業這才同族人們說道,“之前擔心消息傳出去,擔心有人對瑞陽下黑手,所以一直瞞著大夥兒。其實瑞陽不是我嫂子的娘家侄兒,他是鄭家的小少爺!”
鄭家?
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是邰永祿提醒了一句,“就是我爺爺帶大夥兒去救火的那家!也是給我們家送謝禮……”
眾人恍然大悟,也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鄭家人不是都死了嗎,還是六叔帶著大夥兒幫忙下葬的!”
“啊,原來瑞陽就是鄭家小少爺,這孩子命大啊!”
邰繼業擺手示意大夥兒小聲一些,囑咐道,“瑞陽家裡的事,實在蹊蹺,我家老爺子擔心瑞陽還活著,被壞人知道了,再給他招來殺身之禍才瞞了大夥兒。
“大夥兒也彆多議論,心裡知道就成了。如今瑞陽找到了舅舅,一切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
眾人趕緊點頭,紛紛應聲。
“老三,你放心吧。我們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如今一群農人出身的漢子,突然要麵對生死挑戰,即便把馬刀握的死緊,但還是白了臉,顫了腿……
果然,那首領舉起了馬刀,高聲喊道,“我們不認牌子,交出貨物,趕緊滾回關內,否則……殺光你們!就是王庭追查,也找不到我們蹤跡!”
陳昭聽得心裡感激,邰家對外甥確實是照顧有加,就是這些村人都是如此維護。
邰繼業心急回家,陳昭也想早些回去調查家仇,兩人一拍即合的,當時就出發了。
聽到動靜,陳昭還不覺得如何,邰繼業卻跳了起來,“敵襲,準備迎戰!”
陳鵬跳上車轅,拿出一塊巴掌大的灰色牌子,牌子上雕著嘯月狼頭。
那馬賊頭領仔細看過牌子,有些變了臉色,他手裡緊緊捏著韁繩,眼裡多了一抹遲疑。
待得張羅完,天色也快近午了。
邰家眾人出來大半個月,陳家的護衛和夥計更是在外小半年了,都是歸心似箭啊!
車隊一口氣走出了五十多裡,眼見天色要黑下來才張羅安營紮寨。
這些人各個都是凶悍無比,長發編成辮子盤在頭頂,露著一半的膀子,皮膚黝黑,眼裡像餓狼一樣冒著紅光,嘴角帶著嗜血的笑。
“三叔,是馬賊,馬賊!”
瞬間,短兵相接,兩邊人數相當,但一功一守,氣勢完全不同!
陳鵬氣壞了,這一段時日,他們跟著掌櫃滯留在王城,就是王子對他們也是禮遇有加,沒想到今日被一個小小馬賊欺辱無視。
馬賊離得近,但馬術實在厲害,居然一彎腰躲在了馬匹一側,除了一個擦傷了胳膊,其餘人半點兒沒受傷。
兩個車隊因為臨時合並,很是忙亂了一陣。
尖銳的哨音,方圓五六裡都聽得清楚。
“舅舅,舅舅!有四五十馬賊殺來了!”
結果,才走出三裡路,變故就發生了。
“不好,快跑!回去報信兒!”邰永祿幾乎是扯著嗓子尖叫,眾人調轉馬頭就往回跑。
他拱手行禮道謝,“多謝兄弟們,回到關內,我怕是要調查家裡遭難的真相。瑞陽還要留在咱們村裡,到時候勞煩各位兄弟繼續照顧一些時日。待得我大仇得報,一定厚謝各位兄弟。”
“放肆!你們不要命了嗎?這裡是草原,是王庭管轄!王子的貴客你們也敢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