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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覺得沒什麼大事。”
“小心駛得萬年船,先給田華打電話。”
“行。”
“鐘士奎到現在沒消息,我去輪舶公司找鐘總,請鐘總打聽下到底怎麼回事。”
此地不能久留
劉慶平安排好一切,走出飯店鑽進轎車,一邊往碼頭方向開,一邊給公安局的朋友打電話。
結果讓他更緊張了,劉局的手機居然打不通。
聯係城關派出所的王所,王所的手機也關了
他匆匆趕到輪舶公司,找到從長航派出所跑出來的協警老朱,急切地問“老朱,有沒有見著鐘總”
輪舶公司總經理鐘士貴是長航派出所長鐘士奎的堂哥,總是聯係不上所長,跟所長關係最好的民警曹元鵬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趕緊通知鐘總,老朱就是在曹雲鵬授意下從所裡跑出來的。
老朱指指樓上,魂不守舍地說“鐘總來了,在樓上打電話。”
“好,我上去看看。”
“劉總,我是從所裡跑出來的,鐘所不在,許教說了算,搞不好會被他開除的。”
“你一個臨時工有什麼好怕的開除就開除,大不了去我那兒乾。”
“劉總,你說話算數”
“放心,算數”
晚上9點28分,長航昌宜分局東巴派出所。
曹元鵬等民警、協警都按要求坐在小會議裡待命。
手機、小靈通都交給內勤保管,夜裡到底有什麼行動教導員又不說,眾人隻能乾坐著抽悶煙。
其實許春才就算不說,大家夥也知道今晚有什麼行動。因為他就坐在靠門口的位置上一邊接打電話,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
“宋慶平去了輪舶公司,老朱也在那兒啊,立即向胡局彙報一定給我盯住了,絕不能讓他們跑了”
“毛娃子出城了我是怎麼跟你們說的算了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山路不好走,一定要注意安全,實在追不上就彆追了,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教導員不是在自言自語,跟他坐的比較近的民警,能隱隱聽到電話那頭有人說話。
從傍晚到現在發生的一切讓人膽戰心驚,現在可以肯定胡局正在親自帶隊來東巴抓捕59案漏網嫌疑人的路上
聽教導員剛才接打電話的口氣,局裡今夜不隻是要抓田華、毛娃子等那天動過手的嫌疑人,還要抓船東協會會長宋小華
曹雲鵬聽得頭皮發麻,一個勁兒埋怨自己怎麼讓老朱跑出去通風報信。鐘士奎十有八九回不來,現在麻煩大了。另外幾個平時對鐘士奎言聽計從的協警也是如喪考妣,有的甚至嚇得瑟瑟發抖。
槍櫃下午就鎖起來了,現在隻有教導員有槍。
手裡有槍,許春才心裡不慌。
他打完最後一個電話,放下手機環視著眾人“同誌們,老朱雖然喜歡占點小便宜,但他的膽子不是很大。我敢肯定如果沒人指使,他乾不出違反紀律私自跑出去通風報信這種事”
“”
眾人沉默了,頭都不敢抬。
許春才砰一聲拍案而起,嚇得眾人打了寒戰。
中午在昌宜向韓局、胡局保證那些嫌疑人一個也跑不了,就差立軍令狀。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出了大紕漏,老朱跑出去通風報信,直接導致今夜要抓捕的嫌疑人四處逃竄。
能絕對信任的民警隻有沙忠才和喬興旺兩個人。
外麵有十幾個嫌疑人,靠沙忠才和小喬根本盯不過來,現在隻能組織幾個得力的線人和煤礦老板們安排的眼線盯幾個算幾個。
本應該看好自己的門,管好自己的人。
結果門沒看住,人也沒管住。
許春才氣的牙癢癢,厲聲道“現在態度決定一切,誰讓老朱跑出去通風報信的,給我站出來”
“許教,彆看我,不關我的事,我今天都沒跟他說話。”
“曹雲鵬,你呢”
事已至此,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曹雲鵬深吸口氣,硬著頭皮道“許教,同事一場,這麼搞有意思嗎”
“我搞什麼了”
“搞鐘所啊搞我呀把鐘所扳倒,你就能做所長。把我搞進去,你就能在所裡一手遮天”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明確告訴你,我是在執行胡局的命令”
“許春才,彆人怕你,我可不怕。不就是教導員麼,就算做上所長又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可以明確告訴你,鐘所沒那麼容易扳倒,不信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