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記事起就沒少聽說過哪個產品獲得了這個獎,電視裡、廣播裡經常有這方麵的廣告,張蘭被搞得啼笑皆非,苦笑著問“這麼說我也被騙了?”
“不隻是你,被騙的人多了,隻要花錢去參展,人家就會給你個獎,據說那些外國人現在專做我們中國企業的生意,估計全世界也就我們中國的企業喜歡搞這些。”
“……”
太尷尬了,這些年居然信以為真。
張蘭有點小鬱悶,乾脆換了個話題“葛叔,這次路過深正,有沒有見著徐關?”
“見著了,他百忙之中還抽時間請我吃飯,也是他安排車去關口接我,吃完又安排車把我送到機場的。”
聊到深正,老葛突然想起件事“徐關說東廣正在流行一種怪病,有點像風寒感冒,有一百多個醫護人員都被傳染了,東廣衛生廳給各市醫療單位發調查報告,要求相關單位引起重視,抓好這種怪病的預防控製工作。”
“怪病?”
“可能是流感,但比流感嚴重,不太好治,據說已經死了兩個人。”
老葛頓了頓,接著道“現在都說熏白醋、喝板藍根能預防怪病,好多人搶購,板藍根在那邊都脫銷了。平時一大包不到十塊錢,現在漲到三四十,還不一定能買到。白醋也在漲價,從十塊錢一瓶也漲到了三四十。”
張蘭笑道“以前肝炎傳染時板藍根也賣瘋了,板藍根好像能治百病。”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給你師娘打電話了,她昨天去藥店買了幾包。你們回去也買點,有備無患。”
“不就是流感嘛,每年這個時候都會爆發,用不著那麼草木皆兵。再說那是東廣,我們是在濱江,離那麼遠,也不太可能傳染到我們這兒。”
“這倒是。”
……
蹲守了大半天,沒任何發現。
韓渝覺得這麼蹲守下去不是事,找到蔣有為、陳子坤、柳貴祥,擠在商務車裡開起小會。
“蔣支,單富良不可能無緣無故來章家港,你們有沒有調查過他的社會關係,他在章家港到底有沒有親朋好友?”
“調查過,他家有個遠房親戚在章家港,不過很多年沒走動。我們去過他那個遠房親戚所在的鄉鎮,已經請轄區派出所幫著留意了。”
韓渝想想又問道“他平時有什麼愛好,是喜歡喝酒還是喜歡打牌?”
“他酒量一般,不是很喜歡喝酒。他也不好賭,反正沒聽說過他賭博。但他喜歡嫖,在港務局上班時就跟幾個女同誌不清不楚,因為這事還被港務局領導批評過。”
“附近有兩個美容廳,要把美容廳作為重點。”
“是!”
韓渝絞儘腦汁想了想,接著道“他真要是躲在這一片兒,不可能不出來買菜。再過幾天就是除夕,他一樣不可能不準備點年貨,超市也要作為蹲守的重點。”
陳子坤摸著嘴角問“鹹魚,蔣支,你說他會不會潛逃回濱江?”
蔣有為愣了愣,搖搖頭“他跟彆的嫌疑人不一樣,他騙的都是熟人,甚至是老領導老同事,而且他家就在港務局家屬院,回去很容易暴露,應該不敢。”
“平時他不一定敢,但馬上過年,他難道不想家,不想回去看看父母和老婆孩子?”
“這麼說的話,還真有可能,畢竟這兒離家那麼近。”
“蔣支,陳局的分析有道理,要不我們兵分兩路,你和貴祥繼續在這兒蹲守,我趕回去組織力量布控。”
戰機稍縱即逝。
如果這次抓不著,不知道那混蛋要等到什麼時候再露頭。
蔣有為也認為應該考慮到各種可能性,問道“韓局,你說要不要跟渡口的治安檢查站打個招呼,請人家幫著留意?”
“沒必要,”韓渝不假思索地說“就算不打招呼,治安檢查站的執勤民警也會盤查進出濱江的旅客。單富良能畏罪潛逃到今天,說明他具有一定反偵查意識,很可能知道他被上網追逃了,應該不敢乘坐客車回濱江,更不敢從有公安盤查的渡口走。”
“那他怎麼過江?”
“他在港務局乾了那麼多年,對濱江的情況很熟悉,他真要是想回去,肯定會找那些私人的擺渡船!”
韓渝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分析有道理,急切地說“趕緊給水上分局打電話,水上分局今天是老趙值班,請老趙安排人跟那些擺渡船打個招呼,請那些船主代為留意。”
“行。”
“陳局,那我先回去?”
“回去吧,這邊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