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雲蘇唇角泛起一絲冷笑,難道她就怕了鎮南侯府?
“燕公子大概是高高在上久了,就連給人道歉都要軟硬皆施,倒顯得我不答應,就是不近人情了一樣。”
雲蘇聲音冷淡,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燕深立刻道:“王妃誤會了,我是真心替五弟道歉的……”
“擅闖王府的人是燕殊,不是你,差點掐死我的也是燕殊,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雲蘇打斷他的話,麵上一片冷然。
“如果是小孩子不懂事,闖了禍,家中長輩代為賠禮還說得過去,但燕殊都年過二十了吧?早就是成年人,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能承擔,就算要道歉,也不需要大公子代勞。”
想替燕殊賠禮道歉,軟硬皆施的逼她同意?
不好意思。
不吃這一套!
要道歉,讓燕殊自己來。
隻要他現在有本事開口。
“王妃娘娘!”燕深瞬間聽懂了雲蘇的意思,暗暗捏緊拳頭,眼底閃過怒意。
“五弟現在身受重傷,連他最重要的右手都廢了,這樣難道還不夠嗎?”
他弟弟可是武將啊,傷了右手,可知對他的前途影響有多大?要是以後治不好,他一輩子可能就這麼毀了。
就算是燕殊有錯在先,可雲蘇到底沒死,他已經受到嚴懲了。
還不夠嗎?
她還想要怎樣?難道真的要他的弟弟,堂堂鎮南侯府的嫡出五公子,因為一時衝動的行為賠上性命嗎?
這些話,在燕深的胸口中劇烈翻湧。
他隱忍地咬緊牙關,沒有說出口,銳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雲蘇。
雲蘇一眼就看出了他心裡的憤懣和怒意,冷淡反問了一句。
“燕殊的右手被我廢的嗎?”
燕深一噎:“……”
“如果不是,你為什麼要質問我?”
雲蘇烏黑冷冽的眼睛看著他,猶如一麵鏡子,倒映出他的真實心思。
“君長淵明明就在這裡,你不敢質問他,卻口口聲聲地質問我,難道是覺得我好欺負,柿子挑軟的捏?”
直白銳利的質問,讓燕深的臉色不禁難堪,一陣青一陣白。
“王妃何必這樣惡意揣測?我是誠心替五弟道歉,他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有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隻求放過五弟一馬。”
燕深說著,袖子裡的拳頭攥得更緊了。
這是威脅不成,開始利誘了?
以鎮南侯府的百年底蘊,確實也有這個底氣。
可惜,雲蘇根本沒打算和解。
前有一個燕姝兒用暗器襲殺她,後又來了一個燕殊掐著脖子想挖她的眼睛。
他們還真是一家親兄妹啊,個個都來找她的麻煩。
更可笑的是,將燕姝兒打入刑部天牢的人是君長淵,廢了燕殊右手的人也是君長淵。
可這位燕家大公子,根本不敢違抗君長淵的命令,卻是將一腔怨憤全扣在了雲蘇頭上。
雲蘇莫名有種替君長淵背了黑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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