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深不禁錯愕:“連陳老親自出手,都看不出五弟的情況嗎?”
那個雲蘇,到底對他五弟做了什麼?!
燕錦卻眼眸微閃:“陳老剛剛說,僅從脈象上看並無大礙?那如果不從脈象上看呢?能看出五弟的症狀從何而來嗎?”
陳老略帶驚訝地看他一眼:“四公子好快的心思。”
他也不賣關子,直言不諱地對鎮南侯說道:“如果老夫判斷沒錯的話,五公子現在這副樣子,應當是中了毒,不過,這種毒並不浮於脈象,而是深藏在體膚之中。”
藏在體膚之中的毒?
那是什麼毒?
鎮南侯濃眉微動:“還請陳老解惑。”
陳老搖搖頭:“說起來太過繁瑣,老夫演示給你們看,你們就明白了。”
說著,他轉頭對藥童道:“把藥箱裡的匕首、銀針、藥布、止血散拿過來。”
藥童立刻照辦。
很快,各色工具便放在托盤上,呈了過來。
陳老先淨了手,拿起匕首,目光又望向侯夫人和二夫人:“這個過程可能有些血腥,侯爺您看……?”
鎮南侯立刻心領神會,溫和地道:“夫人,你帶著弟妹先去外屋等候,晚點再進來。”
血腥的場麵不適合讓女眷圍觀,尤其燕殊還是侯夫人的親兒子,眼睜睜目睹,未免有些殘忍了。
侯夫人眼眸含淚,堅定地搖搖頭:“不,我要在這裡看著,我想知道殊兒到底怎麼了。”
二夫人也道:“我陪著嫂子,陳老不必忌諱我們,隻管治就是。”
二老爺也不好多勸,隻能輕拍妻子的肩膀,作為安慰。
見兩人態度堅定,陳老也不再多說。
“那就請兩位夫人,安靜看著,不要出聲。”
“陳老放心,我們會的。”兩位夫人急忙點頭。
陳老伸手拉過燕殊的右臂,手中匕首抵上皮膚,順著臂骨的位置下刀。
雖然已經年過六旬,但陳老的手卻很穩,手裡的匕首也十分鋒利,輕易便破開皮膚。
鮮血瞬間從燕殊的手臂流淌下來,被墊在下方的棉布吸收。
“啊……”鎮南侯夫人看到這一幕,情不自禁地發出驚呼,心疼得眼睛都紅了。
但她也不敢打擾陳老,拿著手帕死死捂住嘴,幾乎不忍心多看。
陳老繼續用匕首往下切割,鮮血越流越多,燕殊雖然渾身無法動彈,但對疼痛的感知能力卻還在。
隨著刀鋒的越切越深,燕殊疼得滿頭冷汗,動也動不了,叫也叫不出聲,甚至連一張臉都做不出太多表情。
臉頰肌肉隱隱抽搐著,透露出極大的痛苦。
這簡直就是酷刑!
幸好,陳老下刀的速度很快,刀鋒切得足夠深了,他將銀針探入刀口深處,不多時再取出來。
隻見原本透亮的銀針,已經徹底變成了漆黑顏色,透著不詳。
“這是……?!”燕家人親眼看得清楚,不由驚呼。
陳老卻毫不驚訝,將毒銀針放在托盤的白布上,拿起止血散灑在刀口上,然後用紗布纏繞起來。
匕首刀尖本就細長,刀口雖深卻不大,再加上避開了重要血管,用了藥後,很快就止血了。
丫鬟們端來清水,陳老洗淨了手上的血,才開口說道:“這就是我說的,五公子深藏於體膚之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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