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翹莞爾一笑,道:“千總大人說笑了,小女子前來應募鄉團。”
“哇,花魁要參加鄉團耶!”眾人一片驚呼。
張敢一聽,驚了一詫,這是哪跟哪呀,急忙擺手道:“花魁姑娘說笑了。”
翠翹一臉認真道:“張敢你這話說的,我也是大明子民,如何不能參加鄉團?”
張敢憨笑道:“這個是打仗,翠翹姑娘耶,你是個女子,真做不得這個。”
翠翹不悅道:“張敢,你怎麼一點情麵都不講呢。古有穆桂英,難道就不是女子嗎?”
原來張敢也光顧過翠翹的琴藝。兩人都很熟悉了。
台州花魁翠翹,彈得一手好琴藝,是江南一帶的名妓,因此被稱為江南名館。
她屬於藝技,琴棋書畫都屬當時一絕,隻賣藝不賣身。
平常能見到她的人,不是名流就是權貴。出門都是紮彩花轎,哪會像今日這樣,步行到集市的。
張敢之所以還未娶妻,就是平常把軍響亂花掉了。他三個月的軍響,隻夠得著見翠翹一麵。
他一年都要努力見翠翹兩麵,就為了學公子王孫,呆在雅間裡聽她彈曲,和她聊風花雪月。
然後他就沒有多餘的銀兩娶妻了,就這麼單下來了。
張敢抓著後腦勺不知道如何處理。不登記的話,情麵過不去;登記的話,就會把她招進民兵團裡。
真招進去了,那彆說打仗了,練兵都可以不用練了。壯丁們每天都跑去圍著她轉了,還怎麼練兵。
那不是要把鄉團炸開了鍋嗎。黃大節肯定會責訓自己的。
張敢傻笑道:“這個,花魁姑娘,不是我不給情麵,這個玩笑真開不得,開不得……”
翠翹不服氣道:“我就不信了,彆人家都可以,為什麼我就不行。”
眾人都擠了過來,樂嗬嗬地圍觀翠翹。擠在後麵的人,跳起來遠望翠翹。
他們大呼:“招嘛,是呀,招進去嘛……”
戚英一看,機會來了。
他擠到張敢的身邊,在他耳邊竊竊私語道:“可以把應募的人分為兩個團嘛,青壯年男丁屬於練兵團,老少弱女屬於火頭軍,分開來嘛。”
張敢聽後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
他大聲道:“這次鄉團招募分為兩個部分。練兵團隻招募青壯年男丁。火頭軍可以招募老人和婦女,但不參與練兵。”
翠翹一聽,這是要去燒火做飯呀,這哪能成,爭理道:“張敢,你怎麼臨時變卦呢,不是說好男女老少一起練兵的嗎?”
張敢憨笑道:“今兒剛改的,剛改的,花魁你還應募嗎?火頭軍幫你登記一筆。”
翠翹手一揮,生氣道:“不去了。”
她盯了一眼戚英,猜想一定是這個人出了什麼餿主意,不然張敢想不到這曲的。
翠翹長發飄飄離去,背後一群人追了她很遠。
張敢招募好了男女老少三千人。青壯年分到練兵團,總計二千五百人;其餘人分到火頭軍,總計五百人;名單交給了黃大節。
黃大節令人製作了三千根木棒和竹矛,分給應募者。
黃大節在練兵場集合練兵團兩千五百人,令他們站成方形縱隊。
戚英,張敢和陸勇跟在黃大節的背後,一起巡視練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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