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收到信使的消息後,離開會稽山趕往台州城。
戚英下令柴三帶領戚軍離開蛟穀提前撤回天台山。戚英要一個人逗留蛟穀不走。
柴三不理解問道:“我們都撤回去了,你一個人逗留不走會有危險,我們等兩天再撤吧。”
戚英解釋道:“我逗留蛟穀是為了觀察敵情,聽軍令抓緊撤。”
“是!”柴三得令。
戚英提醒道:“要是王月嬌問我怎麼沒有回去,你就告訴她我有事,讓她放心我不會失蹤的。”
“好的,”柴三率軍撤回天台山。
戚軍截獲一千支槍支上山,天台山軍營喜氣洋洋。
鬆燈方丈得知戚軍繳獲了一批火槍,沒有找到戚英便對王月嬌道:“那些西洋的火槍要保管好,不能讓它們在民間傳開為害不淺。”
王月嬌回答道:“好的,明白了方丈。”
王月嬌看到戚英沒有回來,去問柴三:“柴三,戚將軍怎麼沒有回來呢?”
柴三回答道:“戚將軍叫我帶話給你,他有事晚點回來,叫你放心就是。”
王月嬌嬌嗔道:“我什麼時候不放心呀,我隻是關心他而已。”
柴三笑道:“是的你放心就是,他安全得很跑不了的。”
柴三是山裡人說話接地氣,把戚英說的“失蹤”說成了“跑”字。
“跑?”王月嬌眨巴著眼睛好奇道,“他能跑到哪裡去呀,他又沒有親戚。”
柴三笑道:“朋友家也可以住的,隻要不跑到沼澤地去就沒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月嬌從腰部的錦囊裡拿出了一對金熊。
她記得戚英說過,有一隻金熊是一個朋友送給他的,什麼樣的朋友會送給他貴重的金熊呢?
她忽然想起來了,當時忘記問戚英這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既然朋友家都可以住,如果是女的送這種禮物給戚英,那就不能不管不問了。
想到此她盼望戚英早點回來了,這個事不問清楚心裡不舒服。
戚英還呆在蛟穀沒走是想確認徐海有沒有趕往台州城。
如果徐海趕往台州城,說明徐海和布萊登去岑港交易墨寶的事是真的。
他看到徐海快馬加鞭經過了蛟穀,確定信使說的事就是真的,於是趕回了天台山。
他需要拿一張易容麵皮,就是鬆燈方丈的那張易容麵皮,以前就製作好了,在賣黑珍珠給徐海的時候使用過。
鬆燈方丈的易容麵皮存放在禪房裡,戚英下山時沒有帶在身上,隻得趕回天台山去拿。
戚英想,要想攔截徐惟學和布萊登去岑港交易,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劫走徐軍的墨寶。
哪些軍事力量可以當程咬金呢,要麼是借用辛五郎的軍事力量,要麼是戚軍自己出馬,這兩支軍事力量都可以使用。
戚英想如果戚軍自己出馬,萬一徐軍拉的墨寶是黑磚呢。
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去和徐軍硬剛搶回的卻是一堆黑磚,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能拿戚兵的性命去冒這種大風險,但又不能不搶,因此隻能借用辛五郎的軍事力量了。
如何去和辛五郎溝通?
白象和鬆燈和尚相處多年,沒有人情也有交情,至少是熟悉的陌生人。
可以易容成鬆燈的模樣求見白象,告訴白象這個敵情。
戚英知道辛五郎極度缺錢,像一個快傾家蕩產的賭徒,隻要有回血的機會一定敢赴湯蹈火不怕風險的。
所以戚英要趕回天台山拿鬆燈方丈的易容麵皮,然後趕去寧海縣求見白象。
戚英回到天台山,一邊吻她的臉一邊說體貼的話,發現她低著頭不高興的樣子,好奇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要不要叫郎中過來看看。”
王月嬌嬌怨道:“我沒什麼不好,隻是你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我呢。”
戚英以為是軍事方麵的事,道:“軍營的事有些說不得的。”
王月嬌拿出一對金熊嬌嗔道:“不是軍中的事。你還沒告訴我,這隻金熊是誰送給你的?”
“這事呀,”戚英不假思索道:“一個朋友送給我的呀,怎麼了?”
她著急道:“你沒告訴我這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呢。”
“啊?”戚英沒料到她會這麼問,一時沒反應過來吞吞吐吐道,“是,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