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躲到會稽山不出門說是躲避夜鶯。
翠翹好奇道:“夜鶯有那麼可怕嗎?不就是嚴黨的一個狗腿,而且還不是官。”
徐海道:“趙文華是白道的官,夜鶯是黑道的官都得罪不起的。
徐家和嚴黨的溝通主要靠夜鶯,夜鶯要是打小報告,徐家就要吃悶虧。”
翠翹問道:“叔叔躲到哪裡去了?”
徐海回答道:“他躲到沼澤村去了。”
翠翹好奇問:“為啥躲到沼澤村去呀?”
徐海回答道:“辛五郎的女兒藏在沼澤村。”
翠翹知道辛五郎有一個女兒被徐雪抱走了,查問得知原來辛五郎的女兒還活著藏在沼澤村。
說到辛五郎,翠翹順便問道:“辛五郎把井上蓋板的住址說出來了嗎?”
徐海擺頭道:“那老賊不肯說呀!”
翠翹生氣道:“太可惡了,怎麼說我也是他養大的,難道眼睜睜看著我不能生嗎?”
徐海安慰道:“所以叔叔去沼澤村拿他的女兒當人質,希望他能把井上蓋板的住址說出來。”
翠翹感動道:“叔叔真好!”
徐海輕歎道:“其實我叔叔心裡隻有徐家,要是辛五郎還是不肯說出來,他就要逼我納妾了。”
翠翹不信道:“叔叔這麼說了嗎?”
徐海點頭道:“叔叔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如果辛五郎咬牙不肯說,那隻有納妾了。”
翠翹驚訝道:“你也想納妾是嗎?”
徐海擺頭道:“我現在哪有心情納妾呀,徐家丟了白銀,這封閉基地怕是呆不成了。
然後我要退據舟山島迎戰明軍,等打敗明軍有了穩固的地盤後,才會考慮納妾。”
翠翹傷心道:“那我呢,你們就不管我了嗎?”
徐海抱住她輕拍她的後背道:“放心吧翠翹妻子,到時我會親自去倭國尋找井上蓋板,幫咱倆解除忍術之毒的。”
翠翹不信道:“井上蓋板被德川家族追殺,他的行蹤彆人不知道的,隻有井上蓋板的老朋友辛氏家族的辛大郎和辛五郎知道。”
徐海無奈道:“這麼說,隻能向辛五郎逼問井上蓋板的下落了,但是那老頭就是不肯說呀。”
翠翹不滿道:“我不管,你得想辦法幫助我,不許你不管我就去納妾。”
徐海安慰道:“行,我會想辦法的。”
翠翹要求道:“等我有了孩子,你再去納妾,不然我不服氣的。”
翠翹是紅塵女人,徐軍的財富繼承權說她不考慮那是假的。如果徐海納妾生了孩子,徐家的財產都屬於彆人的孩子了。
她辛辛苦苦幫助徐家賺取財富,難道都屬於彆人的孩子嗎,難道都是幫彆人做嫁衣裳嗎?
翠翹表示不服,所以提出來除非她生了孩子有了第一繼承權,不然就反對徐海納妾。
徐海當下愁的是白銀差事,對翠翹提出的這個要求不置可否,輕描淡寫道:“這事不急,我真要納妾時一定會提前征求你的意見的。”
翠翹接受徐海的這個回答但不甘心,於是去找王風夫婦哭訴委屈。
翠翹訴苦的時候隻說自己的委屈,而不說徐家的難處,哭訴道:“辛五郎說,夫妻雙方是高級忍術練習者,就會毒毒相乘難生孩子。
叔叔徐惟學得知這個情況,便催逼徐海納妾生孩子。
他們對我的好原來都是假的,為什麼不幫我想辦法解決高級忍術的毒性問題呢。
他們徐家能納妾生孩子,那我呢,難道我這一輩子不生孩子了嗎?”
王風夫人聽後哭泣道:“孩子,娘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我這就去找徐家討說法。”
翠翹拉住她道:“娘你彆去,這樣會讓我難堪的。”
王風夫人不服氣道:“不行,我這就去找徐惟學討要說法,他徐家人是人,我們王家人不是人了嗎?”
王風坐在一旁默默聽著,終於忍不住暴發了,氣憤道:“兩人都練習了高級忍術,又不是我女兒一個人的錯,憑什麼要我女兒一個人承擔。
徐海可以納妾生孩子,我家女兒難道一輩子不生孩子?
徐海要是敢納妾,咱家女兒就改嫁。我巴不得和徐家脫離關係。”
王風夫人氣得拍打王風道:“你在說啥子嘛,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咋儘出餿主意呢,咱們找徐惟學說理不就行了嗎。”
王風爭論道:“這事說理說不通。”
王風夫人反對道:“說不通可以央求呀,人心又不是鐵做的,我不信徐家肯放棄我女兒。”
王風不服氣生著悶氣。
翠翹擦乾眼淚道:“好了,爹娘你倆彆吵了,這事我知道怎麼辦的,你們都要冷靜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