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蕃嘲笑道:“我還以為你能出什麼好主意,原來是要租院落呀,難道不怕賊惦記?”
這話戚英不愛聽了,大聲道:“賊敢去偷嗎,鏢師是吃素的嗎,我是吃素的嗎,她是吃素的嗎,你們這些官兵是吃素的嗎?”
眾人紛紛稱讚道:“說得有道理,說得有道理。”嚴世蕃無言以對了。
戚英建議道:“找那種沒人敢去惹的大戶人家院落,加上鏢師的保護和官兵的監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李公公高興道:“這個主意好,沒人敢惹的院落,那得清官家的院落才好。”
張居正建議道:“戶部侍郎謝登之是清官之首,鏢物放到他家去沒有人敢去惦記。”
謝登之是清官不貪錢這是眾所周知的,而且沒有參與這三股勢力的利益糾紛,鏢物放到他家院落裡是最穩當不過的事情,他肯定不會私作主張把白銀送給哪一方。
嚴世蕃同意道:“把鏢物暫時放到謝登之家我不反對。”
李公公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同意道:“我也不反對!”
就這樣三股勢力加上唐萱的假鏢隊一起走向謝登之家的宅院,謝登之看到三股勢力都登門拜訪要送鏢物到他家存放,不想答應也隻得答應了。
謝登之明麵上不拉幫結派,其實也有團夥那就是清官團夥,清官團夥一般官位都不高,謝登之是清官裡麵官位最高的,所以和這三股勢力的官鬥涉及到的利益少。
謝登之不好拒絕這三股勢力的麵子,隻得答應把鏢物存放在自家院落裡。
唐萱是假鏢隊的鏢頭,也就明正言順住在謝登之家當客了,戚英借用唐萱好友的身份也住在謝登之家。
當然唐萱不缺錢,戚英身上也不缺錢,不會虧了清官之家。
謝登之家是過得比較拮據的,已經十年沒有給阿晴奶媽發月銀了,是人家願意不要工錢在他家當奶媽。
謝登之自己不出錢還能全府上下跟著假鏢隊有吃有喝,反而非常歡迎他們了。
傍晚唐萱做了幾盤菜點上紅蠟燭,和戚英麵對麵坐著,擺在桌麵中央的那道菜非常特彆,像是一朵映山紅放在盤子上。
她給他盛湯淡定回憶道:“記得第一次給你做飯是在寧海縣,想一想都快兩年了。”
戚英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內疚道:“是我愧對你。”
她把湯遞給他微微一笑:“哪裡愧對我了?很多東西都是命中注定的,你和她才是天生一對。
現在你家庭美滿幸福我應該祝福你才是。彆想那麼多了,我不是好好的嗎,你不要內疚自責了。”
“好吧,”戚英喝著湯有點像喝藥,喝了兩口就停下來了喝不下去。
她驚訝道:“怎麼了,這湯做得不好喝嗎?”
她拿起湯勺盛一勺湯放到碗裡品了品,點頭道:“是有點鹹了,我去重新做一碗。”
戚英叫停道:“湯沒有問題的,是我突然有些傷感,我吃就是了。”
她傷感道:“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做菜了,我特意做了一盤菜叫做映山紅,那時天台山開滿了映山紅。
可惜這個季節沒有映山紅了,京城也沒有映山紅賣,我就選了一些紅葉菜做成一枝映山紅,紀念逝去的時光吧。
以後你想再吃我做的菜永遠吃不到了,如果湯真的不合胃口,我再去換一碗就是,要知道以後我不會再為你做湯了。”
戚英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不管兩人之前有過什麼樣的故事,這頓飯結束後一切謝幕了。
戚英拿起沉重的筷子,不時幫她夾菜,聊著以前遇到的事,說那個男的很笨沒有懂她,然後笑嗬嗬嘲笑他。
唐萱儘量維持最後一次紅燭晚餐的喜悅,和他有說有笑,說非常理解他說的那個男的,覺得他沒有必要嘲笑他。
兩人非常珍惜最後的一次燭光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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