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為的動作十分小心，儘量不露任何痕跡。
許多時候，他寧願放棄任務，都不願意暴露自己的目的。
牛大為親自出麵的時候極少，大多數時候都是驅使其他人行動。
……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牛大為有了不少的收獲。
繁星道人麾下勢力的情況，大致都符合孟章從真道山獲取的信息。
牛大為再次確定了其勢力的分布，以及一些重要的據點等。
另外，牛大為還發現，琅琊閣的一些修士，為繁星道人麾下提供掩護。
就是不知道這是這些修士的個人行為，還是琅琊閣高層的集體意誌？
……
孟章在閉關一段時間之後，就暫時將那道氣息控製在了一定範圍之內，不讓其擴散和逃遁了。
要想徹底清除這道氣息，就是水磨工夫了。
他本人也不著急，而是試圖從中窺視到更多關於那道惡念的一些信息。
這個時候，他也可以分心和外界聯係，定期溝通了。
此前，他因為擔心自己體內的汙染擴散，侵襲到身在冥界的太妙身上，就連和太妙定期的同步信息都暫時中止了。
這並不是他杞人憂天。
冥冥之中，他和太妙之間存在著特殊的聯係。
這種聯係並非無跡可尋，更不是一點破綻都沒有。
如果那道氣息擴散，延伸到太妙身上，那要想將其徹底清除就更加困難了。
好在由於孟章本人的反應及時，這種最為糟糕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孟章不但沒有繼續和太妙同步信息，還減少了雙方之間的聯係。
在雙方溝通的時候，他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讓太妙稍安勿躁。
太妙儘管心中有點擔心孟章，可由於孟章長久以來樹立的形象，他對於孟章還是很有信心的。
另外，太妙這段時間一種在追查地藏王菩薩的秘密。
由於一些機緣巧合的情況，他已經有了一些收獲。
沉浸在這件事情中的他，暫時也沒有太多精力分心到其他事情上麵。
孟章獲知牛大為彙報的信息之後，隻是吩咐牛大為繼續追查，就沒有進一步的指示了。
他暫時還沒有想好，該如何對付繁星道人。
他現在的主要心思，還是花在了清除那道氣息上麵。
在清除這道氣息的過程之中，他的確有了不少的收獲。
當確認再也壓榨不出任何好處的時候，這道氣息也被孟章的水磨工夫磨滅大半了。
孟章催動心靈之火發動最後一擊，徹底將這道氣息毀滅，確保沒有留下任何的殘留痕跡。
當這道氣息被徹底清除之後，孟章感覺到一陣神清氣爽，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覺，仿佛心靈卸下了某種重擔。
雖然問題解決了，自家還獲得了一些好處，可孟章還是後怕不已。
那道惡念的手段，實在是太過隱蔽，太過厲害了。
孟章身為道門有數的金仙，都差點中招。
換成其他金仙，恐怕沒有絲毫抵抗之力吧。
幸好那道惡念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限製，無法離開真道山外出。
突然，孟章心中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為什麼自己認定了那道惡念無法外出？
他記得，這是當年靈空金仙將其重創之後，其才不得不受困與真道山之中。
還不說靈空金仙當年提供給靈空仙界其他金仙的信息準確與否，這麼多年過去了，那道惡念的情況難道真的沒有一點好轉？
誰能夠保證，他真的一直沒有外出過？
本來，萬法道君還安排了繁星道人監控諸天萬界。
可是那道惡念熟知繁星道人的情況，自然有辦法避開這種監控。
如果其離開過真道山，那難免會有金仙暗中中招，被其染化控製。
甚至，早年還有一些金仙試圖攻打真道山。
現在看來，這些金仙簡直就是羊入虎口、送貨上門。
如果他們被那道惡念暗中染化和控製，孟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雖然這麼多年來，道門之中一直沒有金仙暴露過這類問題，可一想到那道惡念的手段，孟章就不敢放心。
最壞的情況，就是道門之中已經有一批金仙被其暗中控製。
之所以問題一直沒有爆發出來，是因為其掩飾得力。
另外，就連金仙都無法抵禦其影響，金仙以下級彆的修士，那就更是任由其魚肉了。
儘管孟章對於自己的猜測不能百分百的確定，可的確不能不防備這種可能性。
當然，情況可能沒有他想象之中那麼糟糕。
道門此前遭遇過全麵入侵，大部分金仙都被卷入其中，參與了戰鬥。
如果某些金仙真的有什麼異樣的情況，在戰鬥之中難免暴露出來。
……
孟章想起，那道惡念對於虛空萬界和繁星道人的情況太過了解了。
真道山經營多年，曆史悠久，肯定有著不弱的情報體係。
也許，太乙界擁有的情報體係都遠遠無法和其相提並論。
但是，單靠麾下的情報體係，許多情報是難以被那道惡念掌握的。
這說明那道惡念多半和繁星道人類似，有一定的手段可以監視虛空萬界。
……
孟章越是深入思考，就越發警惕那道惡念。
他發覺，自己和整個道門，以前都太過忽略其威脅了。
他甚至暫時將繁星道人的事情拋開，暗中聯絡了道蓮金仙等信得過的同道，一起討論這件事情。
此前，為了避免大家擔心，孟章並沒有將自己中招的詳細情況告訴大家。
現在，他不得不將所有的情況和盤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