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平雲看著趙一仙良久後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那行等骸骨遷到香江後直接來太平山找我,我今天就帶她走。”
“今天?”
“沒錯,你孫女需要在龍脈那邊溫養。”
“好,好吧。”
“我叫人送你。”
“不用,走過去心更成一些。”
“啊?走……走過去?”
“嗯。”
“那怎麼行啊?小顏還病著呢。”
“就是因為還病者所以需要走著去,相信我。”
“那行吧。”
斬平雲最終還是答應了但沒敢跟兒媳婦說這件事。
“我的兒,想家了就回來。”
羅美娟抽抽嗒嗒的不肯鬆手但一想到趙一仙說的那些話也隻能咬牙手鬆。
李言跟著趙一仙走,此時正是下午一點多太陽正是最毒的時間。
走了一個小時李言又渴又餓汗更是嘩嘩往外流。
然而趙一仙在前麵走的十分悠然自得。
李言停下來想張嘴說渴了想喝水,而這時趙一仙回頭盯著李言:“入道而心堅,需堅持方能見破曉。”
“不要因為一點困難而放棄,這是你的考驗。”
說完趙一仙繼續向前走去,而李言莫名其妙的覺得對方說的對硬著頭皮繼續向前。
等李言到太平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搖搖欲墜了,趙一仙冷漠的盯著她。
“唉——你的道心雖然差但也算不錯了,正好前麵有村子你我二人去結個善緣吧。”
到了村裡李言浮現起三年前和姐姐斬夕挖野菜的點點滴滴。
趙一仙找了一下看上去上算富裕的家庭:“老人家你好,我是雲遊的道士和我徒弟路過此地還請老人家能給口水喝,方便的話請給口飯吃。”
“開門的是個老太太,李言看著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誰。”
老太太看著趙一仙還有身後穿著素雅的姑娘點點頭:“道長請進吧,家裡就我一人老頭子出海啦。”
老太顫巍巍的往裡走趙一仙跟在後麵李言也走進院子。
院子很大,還有兩條大黃狗,黃狗尾巴搖的跟風車一樣見到趙一仙也不吠。
此時晚上七點多,老太也是剛吃飯完還剩不少。
這家庭看上去也是富過的樣子。
但李言進屋的時候看到牆上的照片一愣,他們家怎麼會有姐姐的照?
一瞬間三年前的記憶浮現起來,當時姐姐嫁人。
嫁的就是大戶人家,也是因此斬家緩了一口氣才能東山再起後來……後來自己重病漸漸的醒的少也就淡了姐姐的遭遇。
這幾天才醒一時間都快忘記姐姐的事情了。
李言想張口問但當看到香案後的遺像是嗓子似是堵了什麼東西怎麼也張不開這張嘴。
默默的低頭吃著東西,很快離開了那個老太的家裡。
上山時心中莫名的自責情緒縈繞著沒走一節台階都能想起姐姐與自己說笑的話打鬨的話。
這種情緒一直到了山頂聽到趙一仙說的話時還是沒有緩過來。
“好徒弟,你盤坐在這裡什麼都不要想做著就行。”
李言點點頭聽話的盤坐在指定的地方。
但什麼都不行卻怎麼也做不到,一夜李言雖然閉著眼睛的但是姐姐說的話做的事小娘與自己親娘吵架的畫麵曆曆在目。
這種情緒一直持續了一個月,中途隻有實在受不了了才會短暫的睡著但又會被噩夢驚醒。
新的一天開始但李言卻覺得心情舒暢無比良好一掃一個多月亂想與睡著比作噩夢的狀態。
想必一定是師父教的東西有效過來了吧。
約莫中午的時候斬父和羅母還有斬爺爺帶了很多人前來。
趙一仙看著一眾人停下有抱著壇子的有人抬著棺材,還有一群人手裡拿著鐵鍁。
趙一仙上前跟斬平雲說話,而李言衝到羅母身前一把抱住羅美娟。
“兒啊瘦了些。”
一旁的斬崩刀也瞧著自家的女兒有些心疼。
“你們現在住那裡呢?爹馬上叫人給你們送些東西。”
李言真是想不通斬崩刀在電影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家暴男怎麼活著的時候對女兒和羅母還挺好的啊,為什麼轉變那麼大呢?
另一邊趙一仙看著這麼多人搖搖頭:“不可不可,讓你的人將這些棺槨放在原地,不需要他們來挖。”
斬平雲不理解趙一仙隻能解釋道:“先人遷墳,後人填土,而斬家你與斬崩刀皆是水命水克土所以你們不能動手。”
“不過好在你們家的孫女是土命,讓她一個人挖土即可。”
“啊?我孫女哪能做這些她身體肯定不行啊。”
趙一仙笑了笑轉頭看向李言這邊道:“徒兒來!”
李言從羅美娟懷裡出來擦了擦眼淚應了一聲斬父羅母陪著李言走過去。
“來徒兒拿著鐵鍬挖個小坑試試。”
李言雖然不太明白師父是什麼意思也隻能點點頭結果跟自家差不多高的鐵鍬用力一鏟下去,都沒有腳的情況下如同切豆腐一般的毫無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