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麵的故事,於東並沒有進行太多的修改,基本都是按照原電影的節奏來的。
不過於東覺得原片雖然短小精悍,節奏很快,但是對於一些細節的挖掘卻又少了點,所以於東就將故事做了一些些的延展。
他預計,按照他的劇本來拍攝,整部電影拍完應該要比原來的《源計劃》要多二十分鐘左右。
等到粗綱寫完之後,已經過了十二點,於東把本子合上,然後走到沙發的另一頭躺下。
新沙發非常大,睡他們一家三口綽綽有餘。
……
於東做了一個夢,吉米跟他女朋友結婚了,但是兩人的婚禮卻是中式的。
吉米穿著一件大紅色的禮服,挽著新婚妻子從紅毯的一頭走來,一束光從新娘的背後射過來,讓人沒辦法看清楚她的長相。
正當於東伸著頭想要看清楚新娘長相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鑼鼓聲。
於東在沙發上半坐起來,人還有些迷糊,他本以為剛才聽到的那陣鑼鼓聲來自夢中,但此時此刻卻又聽到外麵有一陣鑼鼓聲。
這鑼鼓聲不算響亮,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於東東判斷應該是在政務樓過來,足球場的旁邊。
旁邊的程硯秋也悠悠醒來,她看了眼於東,問道:“幾點了?”
於東抬眼看了牆上的石英鐘,“已經七點五十了。”
“我睡了這麼久啊。”程硯秋揉了揉腦袋,又看向外麵,“外麵是有人敲鑼打鼓麼?今天誰家辦事情?”
“不知道。”於東搖搖頭。
正在兩人疑惑的時候,卻聽鑼鼓聲離他們公寓樓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快到樓下的時候,又停了。
隨後於東就聽到馮明扯著嗓子喊道:“恭迎幾位文曲星回巢。”
“我們又不是行軍打仗去了,怎麼就回朝了?”
“回巢,鳥巢的巢。”
“好你個老馮,說我們是鳥!”
聽到餘樺跟畢飛雨的聲音,於東恍然,“是那幾個憨貨回來了。”
餘樺他們今天回來,這事於東知道,隻不過他沒有特意記。
再者說了,他們回來就回來,怎麼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
“我去看看。”
於東穿著睡衣,趿著拖鞋走到了屋外,靠著走廊望下去,隻見周大爺帶著傳達室的兩個小夥子,一人拿著鑼,一人拿著鼓,分列在餘樺他們幾個的兩邊。
“周大爺,怎麼還敲鑼打鼓起來了?”於東問道。
眾人抬頭朝於東看來,周大爺笑眯眯地解釋,“吳校長聽說他們幾位今天上午要回來,特彆叮囑說讓我們歡迎一下。我尋思這歡迎嘛,無非是鞭炮齊鳴、鑼鼓喧天,這鞭炮是來不了,不過鑼鼓倒是可以安排……於老師,吵著你睡覺啦,就是怕吵到大家,所以到了跟前,我們就沒敲了。”
畢飛雨笑道:“彆吵到程老師就行,至於有些人,就不配睡覺!”
餘樺陰陽怪氣地跟著說道:“哦?老畢你說的這有些人,指的是誰?不會說的就是那個自己早早跑回來,將我們遺棄在國外給他打苦工的黑心資本家吧。”
“不敢,人家員外爺,我們這些屁民,給員外爺打工,那是我們的榮幸,難不成你還有怨言?”
“不敢,不敢,我高興還來不及。”餘樺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看我,臉上是不是布滿了幸福的笑容?”
於東在樓上聽著二人一唱一和,白眼珠都翻到了天際。
劉昌敏也從樓上伸頭往下麵看,笑著說道:“你們幾個在國外這段時間,我們可是天天都能在新聞上看到你們啊,聽說簽售場麵是場場火爆。我前兩天在深空網上還學到了個新成語,叫‘紐約紙貴’。”
“是啊。”何煜從另一邊伸頭出來,“金陵電視台還有專題節目,他們是派記者去美國采訪你們了吧?”
餘樺點頭,“什麼記者,是金陵電視台的副台長邵天軍,之前《揚子晚報》的,員外跟他不是熟麼?他去了之後,白天我們簽售他拍照,晚上我們幾個就聚在一起打牌。這家夥牌藝不精,輸到後來,路費都輸光了,還是我們帶他回來的。”
王曉波笑嗬嗬地說道,“沒有那麼誇張,就是有點不夠頭了,我們給他添了幾十塊錢而已。”
聽到去的是邵天軍,於東撇撇嘴巴,他跟邵天軍也打過一次牌,老邵的牌藝不能用“不精”來形容,簡直就是爛,爛到家的那種爛。
畢飛雨打牌喜歡算牌,而且算得非常精,往往打到後麵大家手裡的牌他都算得一清二楚。而邵天軍完全就是另一個極端,他是一點牌都不算。
彆的不說,就連四張鬼他都算不清楚。
但是老邵又愛玩,時間長了,老邵就有了一個外號,叫散財童子。
因為餘樺他們幾個回來,教職工公寓這邊瞬間熱鬨起來,不少老師都探頭出來跟他們聊天。
餘樺他們幾個也不急著往家回,就站在樓下昂著頭跟大家聊天。
等到餘海菓跟馮常棣他們跑去找爸爸,餘樺跟畢飛雨他們又把各自的兒子往懷裡一抱,就坐在樓下用來的打牌的桌邊,頗有閒心地跟其他人拉起呱來。
就這麼一會兒,教職工公寓這邊就仿佛開了一場茶話會,大家在樓上樓下,不同樓層,各自放下手邊的事情,輕鬆且熱烈地閒聊著天。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這倒不像一場茶話會,更像是在看表演,而樓下的餘樺幾人就是表演嘉賓。
金藝教職工的幸福指數很高,住宿條件好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住在教職工公寓這邊的教職工們,平常總是能聽到於東他們聊天,這幾個人,隨便說點什麼,都特彆有意思。
如果讓他們選春晚的小品跟於東他們這一群作家們一起聊天之間選一個,他們大概會忍痛選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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