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道斜陽正好映照在學姐那嬌俏的臉上,更顯幾分嫵媚,望著眼前這絕美的畫麵,陳季同喃喃道:
“天意憐幽草,人間重晚晴。”
學姐莞爾一笑,道:“你既然知道‘晚晴’一詞的來曆,那學姐考考你,可有哪首詩詞上麵有‘四九’一詞?”
陳季同聞言,沉思片刻後,開口道:“四九三十六,夜眠如露宿。銀海眩生花,玉樓寒起粟。翻笑二祖立雪謾齊腰,活埋一片無瑕玉。”
學姐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說道:“本來還想為難一下你,想不到小學弟博學多識,連南宋釋子益的的詞也有涉獵。”
陳季同撓了撓頭,謙虛道:“閒來無事,翻讀過幾本詩書而已。”
不過,臉上儘是得意之色。
學姐瞧著陳季同嘚瑟的樣子,忍不住錘了他一下,正色道:“你既然知道‘四九’一詞的來曆,想必也清楚為什麼要給她取這樣一個名字,季同,學姐真心拜托你幫我好好照顧她,好嗎?”
陳季同望著一臉真切的學姐,沉默片刻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見到陳季同正式答應下來,學姐又恢複到平常那個大大咧咧的樣子,一溜煙的跑回家門口,在肆玖麵前指著陳季同的身影比劃到。
雖然陳季同完全不懂手語,但瞧著學姐的架勢,應該是在告訴她侄女,自己把她托付給眼前的陳季同了,讓她好好聽陳季同的話。
陳季同見狀,也自覺的走到她們邊上,對著肆玖友好的笑了笑。
誰知,肆玖直接無視邊上的陳季同,雙手飛快的在空中向學姐比劃著什麼,臉上滿是抗拒的神色,白皙的耳朵因為激動的情緒此刻變得通紅。
學姐見肆玖情緒越來越激動,趕忙將肆玖給拉進自己的房間,在關門前抱歉的看了看陳季同,陳季同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並沒有在意。
陳季同靜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陷入到沉思之中。
雖然自己剛才鄭重地答應下學姐的請求,但自己現在還沒有準好心理準備去照顧一個陌生的女孩,自己討厭麻煩,討厭變數,如果一件事情自己不能完全掌控住的話,他寧可自己從來沒有接手過,但是麵對學姐的請求,他最終還是心軟了。
突然,學姐房間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陳季同趕忙站起身來,敲響學姐的房門,說道:
“學姐發什麼事了,要不要我幫忙?”
學姐的略顯疲憊的聲音從房間裡麵傳來:“不用幫忙,你學姐我搞得定。”說罷,房間裡麵又陷入到長久的沉默之中。
陳季同站在學姐的房門前靜靜地留意著裡麵的動靜,就在陳季同雙腿發麻快要堅持不下去之時,學姐悄然打開了房門,從那裡麵走了出來。
陳季同看著學姐此刻泛紅的眼眶和滿臉的疲倦,心中一痛,將學姐扶到沙發邊上坐下,遞過去一杯熱茶,開口問道:“學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肆玖還是不願意嗎?”
“大體上沒有什麼問題了,隻不過以後就得拜托你了。”
陳季同聽著學姐低沉而沙啞的聲音,沉默片刻後,開口道:“放心交給我吧,在你去治療期間,我一定會把她照顧好的。”
學姐望著陳季同那真摯的眼神,露出欣慰的笑容,點了點頭。
次日一早,陳季同向公司請了假到機場去送學姐,本來學姐是不想要陳季同去送她的,但陳季同態度強硬,隻得無奈同意。
為了更好的讓自己和肆玖相互熟悉起來,陳季同打算將肆玖也一同帶上,隻不過眼前這位姑娘表現的十分冷漠,如那四九天的寒氣,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無奈陳季同臉皮太厚,軟磨硬泡加死皮賴臉下,終於是將這位姑奶奶給從家裡麵帶了出來,就連學姐都詫異道,李肆玖平日裡從來不會輕易走出家門,更不會讓陌生人接觸她的身體,這倒是破天荒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