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過來了?”陳季同笑著問道。
“先前上課的時候,見到倩文風風火火地從走廊穿過,我便知道肯定是你來了,不然以她這一年來養成的性子,絕對不會這樣。”葉柳和淡淡地回道。
“那妮子不一直都是風風火火的性子嘛,怎麼到你嘴裡倒像是個小家碧玉的姑娘了?”
“人和物一樣,時間久了,變得也就多了,你不也一樣,以前的你就算是遇到再大的困難也不會輕易皺下眉頭,現在怎麼像個小女人一樣?”
“葉姐,你就沒變,嘴巴還是和以前一樣毒!”說完,陳季同揉了揉自己的眉間。
“哼,我可是某人口中的‘周四女魔頭’啊,嘴巴不毒一點,怎麼對得起某人送給我的‘雅稱’?”葉柳和秀眉一凝,狠狠地剜了陳季同一眼。
“嘿,不是說好不提這件事了的嘛,再說自從你殺一儆百以後,誰還敢這樣叫你?”陳季同苦笑著搖了搖頭。
當年,被人出賣以後,陳季同可是被眼前這個女人狠狠地收拾了一頓,硬生生地將專業書抄了一遍,那可是一指厚的啊,抄完之後,陳季同感覺自己的右手幾乎沒了知覺,接連一個月都沒有碰過筆。
“那是你活該,好端端地給我取這麼難聽的綽號,你怎麼不學學人家,叫我周四女神?”葉柳和風情萬種地白了陳季同一眼。
“嘿,我和他們那群家夥不一樣,他們嘴巴上叫的好聽,隻不過是饞你的顏。”陳季同笑著回答道。
“那你呢?”葉柳和鬼使神差地來了一句。
“我嘛,我就沒有那麼膚淺,比起你的顏值,我倒更欣賞你的靈魂,不是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嘛!”
“怎麼感覺你這家夥在內涵我?”葉柳和皺著眉頭說道。
“那我跟著他們叫你周四女神?”陳季同試探著說道。
“算了,你還是彆叫,怪滲人的!”葉柳和聽到陳季同嘴裡那搞怪的聲音,渾身一陣雞皮疙瘩。
“切,你這女人就是麻煩,損你吧,你發脾氣,誇你吧,你也不樂意。”陳季同悻悻地說道。
“你說什麼?”葉柳和聲音高了八度。
“葉姐,你也不想讓你的學生知道你發脾氣吧?”陳季同指了指隔壁的教室,笑著說道。
“懶得理你,沒正經的家夥。”葉柳和麵色微紅,瞪了陳季同一眼。
以她這個老司姬,怎麼可能聽不出陳季同話語中的戲謔,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就對這個口花花的家夥討厭不起來,要是換成彆人,早就甩臉走了。
平複了一下心境後,葉柳和又恢複到那冷豔的老師模樣,淡淡地朝陳季同問道:“遇到什麼事了?”
“你可彆咒我,我能遇到什麼事情,就是單純過來看看你們而已。”
見到葉柳和那雙杏眼一直盯著自己,陳季同無奈地歎了口氣,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和她講了一遍。
本以為葉柳和會安慰安慰自己,怎料得到的是一擊頭槌。
“嘶~,你這女人有毛病吧?”陳季同捂住腦袋,幽怨地看著擺出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葉柳和。
“活該,我怎麼教你的?讓你做事的時候不要著急,現在好啦,白白把自己給卷進去!”葉柳和恨鐵不成鋼地對陳季同大加指責道。
“是是是,我活該,我也是腦子發抽把事情和你講!”陳季同忿忿地說道。
兩個人都是倔脾氣,都不肯輕易服軟,就這樣,大眼對小眼,場麵瞬時便冷了下來。
“學長,我帶肆玖回來了,我和你說,肆玖體力真的很...葉姐...你怎麼也在,你不是要上課嘛?”小學妹話說到一半,突然看見自己的導師也在教室裡邊,原本興奮的小臉,霎時僵硬下來。
“我就過來看看你,你不是應該在趕作業嘛,又跑到裡哪去野了?”葉柳和見王倩文走了進來,也是借驢下坡,主動把話題轉移到她身上。
“啊,我我我,對了,是學長請我幫忙,幫她帶他...學長肆玖是你什麼人了的?”小學妹一時忘記陳季同與肆玖之間的關係,將頭轉向陳季同問道。
“監護人!”
陳季同扶額,這妮子居然想讓自己出來幫她背鍋,剛才下去的時候,她可沒告訴自己,她要趕作業!
“哦?陳季同,你是她的父親還是她的什麼人,這姑娘看上去也有18歲了吧,你這監護人的身份是自封的嘛?還是陳先生喜歡有那種特殊的癖好?”葉柳和上下打量了肆玖一番,出言嘲諷道。
“額~,倩文,你和她解釋吧,我現在懶得和這女人交流!”陳季同歎了口氣,把肆玖拉了出去。
見到肆玖滿身大汗的模樣,陳季同用手語問道:你的汗巾呢?
肆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上下都沒有,咬著嘴唇,迷茫地看著眼前的陳季同。
陳季同接著問道:掉了?
肆玖見後,搖了搖頭,用手語告訴陳季同,她去操場鍛煉的時候,就沒有了。
陳季同白了她一眼,準備從背包裡邊拿出紙巾來給她擦擦,這姑娘家家的,弄得滿頭大汗也不怕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