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國逃來的災民其實已經暴一亂過一次,那次暴一亂讓邊城軍損失不小,現今衛將軍的這副分分鐘要翹的德性,正是因為鎮壓災民暴一亂時受了傷卻沒藥醫治。磸
衛將軍無奈的歎息了聲,也許是看到能領頭的人來了,強撐著的那股子精氣神開始漸漸消散,他從一開始扶著副將能站著,慢慢變成了整個人幾乎全然靠在副將的身上。
“便是會惱了王爺,末將也要說。”
“邊城知府不是個東西,貪一贓一枉一法,為了自己的利一益而置百姓性命於不顧。”
“朝廷年年下發到邊城的糧,下發給邊城軍的糧,隻要是有過他一手,每每都十之不剩三。”
“王爺應該從城中有經過過,城內百姓已經是如此疾苦,更何況是城外那些村子裡的村民們。”
常常其實一個地方窮,會用‘一家子隻一套破棉衣,平日裡誰出門棉衣才給誰穿’;而邊城,則是將這句話給映照進了現實中。
祈寶兒轉身看向十二,“邊城知府是誰的人?”磸
要問其它的地方城鎮,十二了解的並不多,不過邊城他還真知道。
“回王爺話,邊城知府姓賀字柄琨,他自身並非出自於世家,隻勉強掛一個方路遠【前左相】學生的名頭。”
方路遠造一反一事失敗後,與方路遠有著較近牽扯的人都多少受到了牽連,
造一反辣麼大的罪,九族就不用說了,三族抄斬,九族流放;和造一反案有關的人也儘數該斬的斬,該流放的流放;和造一反案無關但因與方路遠家來往甚秘或是多有牽連的,比如與受他重視的學生這一類,也大部分都受了影響的至少尋了個由頭被降職,嚴重的甚至連官都沒得當。
賀柄琨出身於農家,會試那年方路遠正是主考官,這個學生之名便是這麼來的。
隻是其當年雖是高中但吊在車尾,並不得方路遠的看中,外放到地方也是隻末品縣令做起。
十二小聲稟報:“賀柄琨任邊城知府後,曾多次向方路遠去書,很顯然是有投城之意,隻是方路遠從未理過他。”磸
這也是賀柄琨的幸,查方路遠餘黨時,正是因為這能確認賀柄琨與造一反一事無關。
十二的聲音雖小聲,但離著不算遠的衛將軍二人依稀還是能聽個大概,倆對視了眼,副將像是得了準許的開口道:
“賢王爺,末將有事上稟。”
“說。”
“是。”
“據衛將軍派人所查,賀柄琨的確與方路遠無關,他所沒下的銀糧,都是送往連城,由連城港口再運往海外去。”
祈寶兒:“……”磸
十二:“……”
這牛嘍,比和方路遠有勾一結更狠,直接憑自個通一敵一賣一國。
“能確定,可有實證?”
衛將軍重重喘息了幾聲,顫微微的從懷中套出一本足有半指厚倆巴掌大的冊子。
“賢王爺,這些便是證據。”
祈寶兒沒有立刻去接,沉默的看著他片刻後笑了,“衛將軍就不怕證據到了本王手裡之後無用?”
原本隻是想在斷氣前搏一搏的衛將軍聽到這話懸著的心便徹底的鬆下,“有賢王爺這話,這證據末將就沒呈遞錯人。”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