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大郞的上峰?”
祈寶兒走到田老太對麵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抿了口邊沉思著,好一會兒才從硬盤中的角角落裡把對上號的那人給扯了出來。
如果她沒記錯,許家大郞是在永定城的官府裡做同知,他的上峰,不就是永定城的知府。
永定城前任知府去年剛調回了京中,現在這位巧合的原先是柯州的知州,任滿後正好永定城知府的職位空了出來,他便補了上去。
祈寶兒也就是在那時無意間的見到過回京述職的嚴知府一麵,當時的感覺,就四個字——驚為天人。
“那個都快五十的人了,許夫人腦子是怎麼想的?”
是真看不出來養女是對她親生女兒不懷好意,還是真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親生女兒?
田老太:“可不,許夫人去問了許大夫人後,許老爺子就派人去查了那個嚴知府,好家夥,又矮又胖,臉都擠得看不到眼睛了,還年紀那麼老,她怎麼狠得下心給親閨女尋這樣的親事?”
像許禦史那樣的家世,後娘都沒這個膽子。
祈寶兒看著她奶那嫌棄樣兒忍不住憋笑,中肯道:“的確長得不如意。”
就因為嚴知府長得不如意,事業起來又晚了些,年輕時沒有姑娘願意嫁他,這親事一拖再拖的到終於得中進士後當上了縣令,這才都快三十了可算是娶了妻。
隻是娶的夫人是娘家獨女,嚴知府當初要去赴任的縣城地方偏,人娘家舍不得自家姑娘跟著去受苦,這又讓夫妻倆兩地分隔了好幾年。
一直是到嚴知府在柯州當了知州,其夫人才跟在了身邊,龍鳳胎便是這時才有的。
結果···
可能是高齡產婦的原因吧,嚴夫人難產大出血沒能挺過來。
然後,嚴知府又成了老大難。
的確是官職已經不低,可也正因官職不低了嚴知府自個對續弦也有了要求,一般人家那是已經看不起了,但那種好人家的閨女,人家也瞧不上好不好。
這不,就又拖了快四年還是個鰥夫。
但嚴知府沒有妻子可不意味著沒有女一人,府上妾室可是有好幾個呢。
就這樣的,把自個如花似玉才十六歲的親閨女準備嫁過去???
祈寶兒都想去許夫人麵前問一句:你沒事吧?腦袋瓜子晃一晃是不是能聽到裡麵大海的浪聲?
田老太埋汰得都不想多提那人,“許老夫人和我商量,咱兩家先將兩家要結親的消息給傳出去,大年夜進宮赴宴,到時那嚴知府也會來,她就怕許夫人會做出什麼不著調的事來敗了瑜丫頭的名聲。”
祈寶兒:“……不能吧?”
田老太自個也是覺得應該不能,畢竟再怎麼說也是親生母親呢,可···
“奶瞅著許老夫人很是揪心,像是知道些什麼但是又不好和咱們這些外人說。”
祈寶兒挑了挑眉,磨搓著下巴,“放出風聲去倒是的確穩妥些,甭管許老夫人所猜測的會不會為真,有咱們這先放出風聲,許夫人隻要腦子不是真的蠢到沒救,就不會真去為難許瑜瑜。
嚴知府那邊,自也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