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鬼教的人說,驛站是必經之地,他們還說為了不讓官府懷疑到驛站,假說收有線報有土匪會來劫驛站,他們所有人都先撤到吉慶縣去,等白鬼教的人過去後再回來。”
那晚天上無月,周圍陰氣並不重,她和姐妹們晚上難得的保持住了神智沒有失控,都在屋裡親眼見著下麵的驛丞一夥人演戲。
先是一群人假裝在不遠處的山上嗷嗷叫著,讓驛站裡的人以為真的有很多土匪已經朝著這邊來,什麼都沒拿的就被驛站裡的人帶著匆匆跑了。
驛丞他們為了逼真,也沒人留下去撿客人們沒來得及帶走的東西。
“本來有小二想留下來收刮一圈,那驛丞說客人中有好幾個官員在,要是不小心被他們發現問題,誰都得不了好;反正東西都在驛站裡,等回來再搜也一樣。”
小玉撇了眼小矮墩,癟了癟嘴:沒想到這些人先到了驛站,並且一個個都沒客氣,進屋後連桌布都給收刮得乾乾淨淨。
也不曉得那個驛丞回來後會不會哭,她可是親眼瞧到一個身穿副將服的人進了驛丞的屋子,出來時背上多了個布包。
不用問,那人正是方啟,此刻他正和祈康安倆正在點他們今天的收獲;今天這些都算戰利品,搜羅的人按規矩的能分二成半,其它的歸一公。
“嘶~十一萬兩還多,這···”祈康安的手已經在發抖。
不是因為這錢多的原因,而是···這錢,燙手。
“這些銀子都哪搜來的?”
方啟:“大頭都是驛丞的屋裡,彆的屋裡都是床,就他那屋盤了個火炕,我覺得南方盤火炕有些奇怪,就查得細了些,果然炕腳壁上有兩塊磚是活的,裡麵藏著個匣子。”
方啟點了點桌麵上現在放所有銀票的紫檀色匣子,“就是這個。”
也是所得的所有東西裡藏銀票最多最整齊的地方,更是桌上所有東西中最適合裝銀票的地方,所以祈康安倆才將其它的銀票全整理好都放在了這匣子裡。
“剛才,裡麵原來有多少?”
一旁在負責計算的鄭浩然咧嘴笑得跟個二百五一毛一樣:“回將軍,匣子裡原有八萬四千二百一十四兩五錢銀子。”
頓了下,他放下筆搓了搓臉,很快又恢複正經的充實道:“這個驛丞絕對有問題,朝中一品大員家都未必能一次拿出這麼些錢來。”
就他們出這趟任務,近兩萬將士們幾個月的吃喝和其它開銷呢,朝廷也隻給了兩萬兩銀子的軍餉。
而這兩萬兩,他已經是千省萬省著用了,到巴城前還是已經造了一半;巴城停留又去采購了些必須品去了一千多兩,現在僅剩八千多兩了。
好在是郡主給了他一萬兩做以防萬一的保障,否則鄭浩然早哭了。
今兒驛站這一出,要問誰最高興,那必是樂巔巔計帳的鄭浩然同誌。
方啟凝了眉看向祈康安,“將軍?若這是臟···”
鄭浩然頓時眉毛倒豎,“臟什麼臟,哪臟了?驛站內一個人沒有,那就是個無主之地,無主之地裡的東西,自然也就是無主之物。”
來啊,誰敢來跟他談錢,他能談得讓對方懷疑人生,懷疑自個的品種。
方啟:“……你,,,後勤的事,應該是三貴來負責。”
他在這激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