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不知道,一理嚇一跳。
被稱為貧城的屏城,原來這麼的富有。
就累贅太多。
屏城周圍種糧的隻小部分,主種桑樹,用以養蠶,盛產絲綢。
絲綢這玩藝兒,那可是寸尺寸金。
其稅,自然的也就高。
所以,若單論個屏城一城,它並不窮。
可沒辦法,所屬屏城的幾個縣,都特麼的是屬拖後腿的。
尤其是屏北縣和屏南縣這倆縣,一個缺水,一個位於運河下流,從帳本上看,這倆縣那是年年屏城都要支援它們。
祈寶兒指腹敲了敲桌子一臉的疑惑,講真,她挺不理解這兒的人對故土難離這點的堅持,就屏北屏南那倆縣的情況,遷縣不是更好的選擇嗎,為麼幾百年了還堅持一定要待在那動不動就受災的地方?
放下屏城的舊帳,祈寶兒又拿起賑災銀糧的帳本。
這回分配到屏城的賑災銀糧,銀一百萬兩,糧百萬石,糧種兩萬石。
這些並不是全都歸於屏城,屏城還得依著各縣的受災情況再行分配。
而現在,這任務歸到了祈寶兒他們的頭上。
這也是她叫各縣的縣令來屏城的原因之一,至少著要先聽聽各縣縣令親口來彙報來當地的受災情況。
正頭大呢,嘿,苦力來了,鋰郡王悠悠的走了進來。
祈寶兒雙眼一亮,不等他開口的先興衝衝招手,“鋰郡王你來,這有事要交給你。”
“啥事?”那啥眼神,他怎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祈寶兒直接把人拽到桌前,把帳本往他麵前一拍,“這交給你了。”
然後閃人。
“哎~”
接下去的兩人,祈家軍與屏城內的幸存者們一個個都累成了狗,連軸轉著幾乎沒個停歇的時間。
好在第二天就有其它縣的縣令得了令帶著人到了屏城,減輕了些大家的負擔。
最早來的便是屏北縣的縣令,他不是接到斥候的帶去的命令而來,而是半道上碰到了去屏北縣的斥候。
風塵仆仆一臉滄桑的陽縣令看到祈寶兒跪下後嗷一嗓子就哭了,“安樂郡主,求您救救屏北縣的百姓吧。”
祈寶兒和祈康安父女倆正蹲在路邊吃飯呢,被他這突然一下倆人都嚇了一跳。
祈寶兒看向引他上山的十二,眼神尋問:這啥情況?
十二倒是想說,不過撲在地上哭的這位說得更快。
“安樂郡主,屏北縣先是突發大地動,好幾個鎮地都裂開了,最嚴重的是鬆香鎮,鎮上已經不能住人,周圍更是有好幾個村子不是整個的掉進了裂縫裡,就是被山石給埋了。
地動過後沒兩人,好些山體又發生了滑坡,又埋了不少人。”
祈康安:“這麼嚴重?”
這次回話的是十二,其語氣沉重道:“是的,陽縣令沒有說假,屏北縣此次地動非常嚴重,尤其是鬆香鎮,屬下看到那兒橫切著鎮子地麵裂開了道足有五米多寬的裂縫,其它地方也是大大小小的裂縫,房屋全塌了,連城牆也是,可見地動時的嚴重。
屬下還去鬆香鎮旁邊的幾個村子看過,靠山近的有兩個村子都被埋了。”
沒有親眼看到,不知其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