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主峰的另有十五山峰,十二長才各占據一峰,剩下的三座山峰,一座被大長老占去種植草藥,另兩座還空著。
上主峰隻有石階路,祈寶兒放銀仔自己去逍遙的拾階而上;十六峰過去隔著道幾米寬的深崖對麵,是山連山的密林,那兒是銀仔平日裡最喜歡待的地方。
至於十二和周明之,周明之倒是不願離開,不過被十二給硬拽走,郡主這回來必是和宗主有話說,他們可不便跟著。
小老頭背脊筆直的正在畫著符,幾不可聞的腳步聲沒有瞞過他的耳,頭也未抬的說:“回來啦。”
祈寶兒‘啊’了一聲,像是全身都沒骨頭一樣的癱坐到窗邊的貴妃椅上。
小老頭雖為宗主,但他房間裡的布局卻非常的簡單——
沒有床,隻有一個蒲團,那就是他平日休息的地方;
左側擺了張桌案,那是他平日畫符所用,並沒有椅子,因為小老頭不需要;
桌案後是滿麵鑲入牆式的書架,上麵一格格滿得沒有空餘的地方;
唯一與這房間內的簡樸風不符的,便是祈寶兒現在身下的這張一瞧就很貴的帝王玉雕花貴妃椅,及貴妃椅旁同一塊帝王玉出品的幾桌。
“老頭,你又算計我是不是?”
郝宇恒懶懶的抬頭施舍了她一眼,“什麼老頭,為師說過多少次了,要叫師傅。還有,為師哪老了?”
他隻是頭發全白而以,雖然已經馬上要七十,可他依舊麵如白玉好不好,俊著呢。
這一眼,看著癱在那如條死魚一樣的小徒弟,再好看的臉也架不住其這形象的糟一蹋,瞧得郝宇恒雙眼直抽抽。
可長得好就是占優勢,這世間哪有不是顏狗的,郝宇恒同樣也不例外。
看著越長越精致,純中不自覺已帶著魅,哪怕是麵癱都能讓透過窗口進來的陽光失了顏色的俏臉;再一想這是自個的徒弟,還是自個死皮賴臉硬磨來的唯一徒弟··
郝宇恒心裡剛剛想往上湧的氣,就如全身都長滿了洞的漏鬥一樣,還沒開始湧,已經泄了個乾淨,隻剩下了無奈。
“瞅瞅像什麼樣?你好歹是咱們淩雲宗的少宗主,要是被其它人看到你現在這樣兒,咱淩雲宗的臉還要不要了?”
祈寶兒毫不給麵子的送他一大白眼,依舊軟著骨頭的從空間裡拿出包糕點慢慢吃著。
“我又沒想過當少宗主,這少宗主誰愛當誰當。”
在郝宇恒又眉瘋狂跳動眼見著就要河東獅吼時,祈寶兒又來了句:“你也知道我很快就要離開的,什麼時候回來都是未知數,還少宗主。”
這話,又讓郝宇恒剛湧起來的怒火漏了個乾淨,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為師我還且有得活呢。”
他修的是玄氣,天道給麵子,讓他前陣子終於突破了玄師步入玄王境,再活個一兩百年沒問題。
小徒弟和對麵陸一地還有著不少的因果未結,要回去是必然之事;
可那些都是普通人,結那些因果就是耗去他們的一輩子也就百年時光,他占著優勢,難不成還等不到她回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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