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不是掙不開,就是怕一個使勁把糟老頭子給弄骨折嘍。
就遭老頭子這年紀,那都是拖家帶口幾十張嘴,她可養不起。
尚成鋒也覺得的確不怎麼好看,但他還是不太放心,祈侍郎這小姑娘可是有前科,這丫頭一溜連皇上找了九年都沒找到。
“真的不走?”狐疑臉。
“真不走,接了聖旨呢,我走了不就是抗旨不尊?”認真臉。
尚成鋒:我信了你的鬼,你會怕抗旨?
心裡這麼嘀咕,行為上還是將手給鬆開了。
倆是真臭味相投,手一鬆,便都不約而同的整理衣服。
然後相視一眼,看著對方都有種詭異的熟悉感,還有那麼丟丟的尷尬。
等衙役們將她足有三米長一米五寬的桌案給堆得又滿又高後,祈寶兒的腳再次癢癢得隻想奔向外麵的自由。
救命啊,這是真的會死人的。
就這麼著,祈寶兒正式開始了她的兵部上職生活。
好在大朝後她沒再每天去上朝皇上也沒意見,據說有另的官員叨叨過,都被尚成鋒給懟了回去。
好在雖然仨侍郎各有原因的不在,可底下的八位主事沒缺席。
更好在兵部在尚成鋒的嚴苛管理下,內部幾乎沒什麼齷齪事,至少暫時對她並沒有,更沒欺壓新人的事情發生。
祈寶兒在兵部的生活不能說是順風順水,但也沒有讓她難受的事發生,哦,還是有的,兵部的夥食比較差。
仨侍郎都好久沒來上職了,可以想見是堆積了多少的公文要批,重要的急的這一煙尚書已經處理,那些不重要與不急切的,這不就全堆到了祈寶兒這個新上任的侍郎麵前。
所以,祈寶兒上任六天,全都在屋裡批批批。
早膳在自個府上用,她不上朝可不是為了提早去批那些令人頭皮發麻的公文,沒那情一操;她就是為了能多睡會兒。
中午和晚上是在兵部衙門用,新官上任嘛,三把火她是沒打算燒,但敬業形象還是要整整。
六部衙門內都有著自己的膳堂,不過主事以上都極少會自己去膳堂吃飯,都是近衛去膳堂取來;不是排場清高什麼,而是沒那時間。
祈寶兒上任六天,終於體會到了啥叫‘國一家越大事兒越多’,她前麵積的那一堆堆還沒處理完呢,每天新的公文與奏疏還都是四麵八方幾輛馬車幾輛馬車的來。
難怪一個兵部文書就足有一百二十人,這一百二十人中,六十個就是分成三個層次的處理那些每天上來的奏疏。
真正呈到她麵前的,已經是每天呈上京的奏疏中十還不達一,可十幾個衙役一塊,還是得抱好幾次。
這一晚,又是晚歸的一晚。
在兵部衙門外站職的幾個衙役看著慢慢走遠的祈侍郎都是眼冒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