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母也是和老祈家的一個個一樣,背後一個大包袱,因為後期她自個屯的糧已經不夠吃,一家三口嚼用都是老祈家在無聲的負責,她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所以老祈家一旦有事,她衝的比誰都快,這回軍營備乾糧,她一馬當先的先扛了最大一包就跑。
因為力氣大,她背上的包袱比李琴背上的一個都大,走起路來一不小心就能撞著身邊的人。
身邊跟著的嚴小小也是一樣,背著個跟她身高差不多的包,讓人看著都有種被虐0待了般的視覺感。
“讓讓,讓讓。”嚴母牽著嚴小小從人堆中擠著小跑過來,邊朝田老太那邊喊:“我肯定要和你一塊住,你給我留一屋啊。”
這邊一群婦人老人在那分屋住,那邊祈老頭和祈康安父子倆正帶著祈寶兒一起把衙役圍中間打聽消息。
他們現在可是啥都沒,啥都缺,還有未來路的方向。
“糧咱這有,不過你們要棉花要布,,,布應該有,就棉花可能不多,趕明兒我給你們打聽打聽。
不過你們說給軍營裡送,那這數量應該要不少吧?”
衙役心想:原還以為隻是窮難民,沒想到竟然是有家底的,且瞅著家底挺豐厚。
他倒沒壞心思,能在武遠鎮這關鍵地方守城門的衙役,是否有關係另說,平時行為準則上那是絕對要靠譜的才行。
“你們要馬車要牛車,這個倒是最好辦的。”
他們鎮可是屏城去衛城的必經之路,且還是最重要的地方。說句現實的話,隻要銀子到位,要人參都能給你們整一箱來。
衙役底氣足是有原因的。
屏城主種棉花和養蠶,衛城和通城主種糧,兩邊近,這不衛城冷需要的棉花和布這些的主要來源就在屏城,而屏城需要的糧有一半從通衛兩城來。
雙方原是互惠互利的最密切商業往來城。
做為兩城間必經之路的武遠鎮,在一年前雙方未開戰前,那可還是一個經濟繁榮且人流量不輸於一個縣城的鎮子,這裡麵,做啥生意的人都有。
生意人嘛,屯貨是必然的。誰知突然的一開戰,商線驟然斷開,這不許多的商戶貨都砸在了手裡。
祈康安又問:“屏城那可以走海路嗎?”
“你們這是準備去哪?”手有令牌,不會是去京城吧?那兒可不好安家。
“想往東南方去。”至於去哪,他們也沒個譜。
但這話在衙役聽來,那就是要往京城去,京城整體來說雖還屬偏北,但於他們這兒看,可不就位於東南方。
頓時態度更好,“屏城有船,如果你們是準備坐船往東南方去,那買馬買牛就不合算了,不如去車行那租,讓他們把你們給送到屏城去。”
買和租,那價差的可不是一點點,租不隻是更合算,還給配趕車的車夫,畢竟還得把車給趕回來嘛,多省事。
祈康安謝了衙役,但沒立刻決定。
其它人租不租還不知道,他也不能說自個租了車先走,到了屏城那慢慢等其它人。
事兒問差不多了,祈康安想塞給衙役二兩銀子。
衙役死活沒要,最後更是直接跑走。
祈老頭感歎:“這人跟人啊,真不能比。”
和以前碰著的衙役一比,這兒的衙役,都給他種親切的感覺。
祈康安收回銀子也讚同點頭,“是個好人。”
祈寶兒抬頭左瞅瞅爹,右瞅瞅爺,搖了搖頭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