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願意主動獻身,那再好不過,回去哥幾個上報宗門,給你修建祠堂牌坊,讓三仙界修士都來瞻仰你的光輝事跡。”
……
破碎大陸上,幾名老者在進行最後的測試,確定通路可以開啟後,便可上報央蒼界,後麵的事就不歸他們管了。
一切有條不紊進行著,地麵二百三十一個陣法咒言各司其職,電光遊走間,一座由沙土石塊堆砌成的拱門自陸地中央緩緩升起,那些陣法咒文如同活過來一般,紛紛湧向拱門。屈
片刻功夫,法台中央凹陷出一個大坑,大坑內巨大拱門上布滿層層疊疊的陣法咒文,最頂部則鑲嵌著那枚紅色晶石。
道道紅色紋路由晶石擴散開來,在陣法作用下,拱門中心紅光湧動,一股足以撕裂空間的能量傳出。
幾名老者臉上不自覺流露出喜色,可就在這要緊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連串咆哮聲。
……
“怎麼回事?”
黑衫青年衝出深坑,見西邊方向影影綽綽,他自小長在央蒼界,立馬明白過來是獸潮侵襲。
“該死,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屈
化神期老者這時也來到近前,望著西方黑壓壓一片凶獸,眉頭不自覺擰了起來。
若隻是些畜牲也就罷了,關鍵周圍虛空不時有生物扒開裂縫探出頭來,那些東西隨便一隻就夠他喝一壺了,眼下卻足有七八隻。
裂縫中的生物名為“惡煞”,比凶獸更恐怖,傳聞從上古就被關押在裂縫中,身上帶著鐐銬,但並不妨礙他們覓食。
凶獸捕食修士增加修為,惡煞進食凶獸增補肉體,這是生命禁區的法則,往往凶獸暴斃會引得惡煞大規模出現。
正因如此,破碎大陸在建造防禦之初便隻求自保不求殺敵,這一個多月他們處處小心,可眼下還是出了紕漏。
老者百思不得其解,抬頭望向獸群,就在這時他突然意識到什麼,顧不得可能吸引凶獸的注意,強橫神識橫掃而過。
在靈識接觸到凶獸群前方時,四道氣息出現在老人探查中,他雙目透露狠厲,腳下瞬時用力身形一衝而上,速度之快連身上的灰袍也獵獵作響。屈
以隱身符隱匿行蹤的王柄權幾人正悠閒引領著獸群,見一個老頭直直衝過來不由心生驚訝。
他們料到符紙起不到多大作用,卻不想這麼快就暴露了,且看對方氣勢,明顯是那個唯一的化神期。
四人距破碎陸地仍有一段間距,以老人的修為,完全可在他們抵達前就全部抹殺掉。
電光火石間,王柄權打定了主意,伸出右手毫不猶豫催動食指上那枚白金戒指。
一陣白光閃過,他也露出身形,天地間同時響起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
“滅。”
隨著聲音響起,對麵老者殺氣騰騰的神情立馬變得驚駭,連慘叫都來不及,就開始寸寸碎裂開來。屈
僅僅幾息,一位化神期強者就在眾人眼前化為飛灰。
化神期溝通天地,舉手投足儘含天地之威,大乘期淩駕天地之上,開口便言出法隨,且那聲音很好辨認,一聽就是靈韻宗掌門。
老者無論生前何等傳奇,最終死在無限接近聖虛境的大乘巔峰手中,並不算冤。
王柄權也被這一招給震驚到了,他們麵前如同天威的人物,連抵抗都不能就神魂俱滅,這一式終究是浪費了,不過真打起來己方又必死無疑,動用戒指是唯一的出路。
王柄權摩挲著裂開一道細紋的戒指,這一刻,他對境界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渴望。
……
沒了乾涉,四人速度提升到極致,從剛剛老者隕落的地方一衝而過,卻無一人注意到那飛灰正中心一點藍色火光燃燒殆儘。屈
前方大陸邊緣,身著黑裝的青年冷眼看著他們,既沒有為同伴的死而悲戚,也沒有出手的打算。
陸寒像是受到了挑釁,手中凝結出一根淡藍冰錐甩出,他的身形也因此顯露出來。
冰錐轉眼到達黑衣青年麵前,可就在要接觸到對方時,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彈飛,緊接著青年腳下冒出兩個黑影。
黑影麵孔模糊不清,周身如鬼魅般飄忽不定,青年做了個手勢,兩個黑影快速衝向四人。
王柄權與陸寒首當其中,毫不遲疑迎了上去,身後洪慶顏接過王柄權拋來的蜥蜴尾,重新催動隱身符飛向前方陸地。
其餘三名灰袍老者這時從深坑走出,以他們的修為根本無法察覺使用了隱身符的洪慶顏。
黑衣青年目露殺機傳音道:屈
“法台四周有界碑,對方衝不進來,要小心他們手中的凶獸殘肢,他們想在法台內引爆,借凶獸之手來毀掉越界門。”
話音剛落,洪慶顏就出現在北側,手中物體輪圓了砸過來,灰袍修士一直提防著,立刻高高躍起,雙手光芒閃動,一個圓形法陣罩住那東西。
隻是等他看清後,才發現那居然是一截袖子,袖子裡應該塞著石頭一類的東西,乍一看鼓鼓囊囊還真與蜥蜴尾有幾分相似。
域外修士愣神的功夫,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男子出現在法台另一側,手中同樣擲出一截物件。
另一名灰袍老者不敢托大,急忙衝上前同樣以圓球罩住,不想還是袖子。
“簡直欺人太甚!”
黑衣青年沒什麼耐心,衝上前就要教訓光著兩條胳膊的洪慶顏,後者見狀大驚,急聲喊道:屈
“就是現在!”
仍與黑影作戰的王柄權一劍揮退對手,左手中指搭於食指之上,心中默念一個“著”字。
霎時一聲轟然巨響從法台下方響起,他們竟將凶獸殘肢藏在了法台背麵。
法台本就不足三丈厚,加上拱門搭建消耗掉一部分,此刻最薄弱處已不足一丈。
破碎大陸乃是上古神祇打造,堅固異常,自然不會被一個小小爆炸攻破,可那些那些虎視眈眈的凶獸就不一定了。
……
見目的達到,王柄權大喊一聲“風緊扯呼”,而後帶頭將符紙貼回額頭,瞬間沒了蹤影,其餘三人有樣學樣,身影紛紛消失,獨留幾名域外修士站在原地發愣。屈
“你倆還封印那兩隻該死的袖子乾什麼?”
黑衫青年氣急敗壞,差點催動奴印結果了兩名手下,後者趕忙收回神通,返回主子身邊,打算迎戰接下來的獸潮。
過了好一會兒,四周凶獸仍靜靜浮在半空,不見進攻跡象,青年突然想到什麼,扭頭望向那兩截墜落在地的袖子,當中一個被摔開一道口子,其內掉落出半條尾巴。
躲在暗處的王柄權嘴角扯出笑容,口中輕吐一個“砰”字,地上兩條袖子應聲爆裂。
鮮血四濺碎肉橫飛,巨響吸引了獸群的注意,空氣中的濃烈血腥激發了它們的凶性,凶獸發了瘋般衝向法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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