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他會的為數不多幾式劍招,雖是凡人招數,但混合了日月雙劍威勢,一時竟頂住了罡風,而後他借機一個膝撞頂向對手胸口,想要將其從空中打落。
空戰一向是禽族天賦,駒突修士一個鷂子翻身躲開攻擊,而後雙腳成鉤,狠狠蹬向半空樸問。
“嗬,真當我不會用劍?”
兩道劍氣驟然迸射,緊接著一十八把金色飛劍組成劍陣圍堵對方後路。
駒突修士見狀一驚,急急收停攻勢,雙翅振動周身旋轉,立刻形成一道以自己為中心的龍卷。
樸問眼中精光一閃,他等這天很久了……
十八柄飛劍魚貫而至,圍在龍卷外開始了急速反向轉動,兩相抵消之下,罡風很快平息,此時劍氣也已到達,加之十八柄飛劍劍尖朝內,對手頓時退無可退。
……
駒突修士正猶豫要不要使用本命術法,卻見樸問身後浮現出一條碩大金龍,金龍咆哮著撞擊進主人體內,其立刻有了化龍的跡象。
坐在仙帝旁邊的鵬舉見到這一幕,歎息一聲道:
“罷了,我們認輸。”
話音剛落,便化作一道波紋,橫掃撞擊在樸問及十八把飛劍上,後者立時吐出一口鮮血。
李長生見狀勃然大怒,一拍扶手豁然起身道:
“鵬舉,你什麼意思?既然認輸,為何還要傷老夫的徒兒?”
“應當我問你才是,你那好徒弟,為何對我族人動了殺機?”
在場都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樸問不加掩飾的殺意自然逃不脫他們雙眼,李長生麵色陰沉道:
“但凡走上擂台,生死便由不得自己,七百年前,老夫的弟子不就是被你駒突界所殺?”
“你的徒弟後來不也將我駒突修士撕做兩半?現在也算還清了。”
“還清?世人皆知你禽族殺戮成性,這些年毀了多少人族好苗子?”
“優勝劣汰,此乃自然法則,你們人族吃其他生靈時怎麼不想著手下留情?”
“老夫不屑與你鬥嘴,倘若不服,你我且到擂台上戰一場。”
李長生說罷,身周浮現出九條遊曳白龍,鵬舉亦是不甘落後,雙臂一抖,現出真身法相,在三仙島上空化出一隻巨大金翅雕。
在場修士見到此景,皆瞪大雙眼,暗道一會兒有熱鬨可以瞧了。
擂台上二人也很識相,相視一眼連忙向下方飛去,生怕一會兒殃及池魚。
樸問一路來到王柄權身旁,卻見對方滿臉興奮道:
“師尊這本事,去接白活肯定賺麻了。”
樸問臉上閃過紫金之色,修補內傷的同時,不忘提問道:
“師兄此話何解?”
“九龍拉棺啊。”
……
形勢愈發緊張,可太白仙帝似乎並沒有阻止的意思,自己都快卸任了,他們就不能省會兒心?
仙帝不阻止,其餘人自然不敢越俎代庖,李長生與鵬舉已經到了不打一架就無法下台的地步,這時一旁五大仙族中傳出一個年輕的聲音:
“這幫老家夥一把年紀,怎麼火氣還這麼大?”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眾人轉頭望去,卻見姖家家主身後一名弟子正左顧右盼,好似在找聲音來源。
姖不平見狀微微皺眉,朝那年輕人嗬斥道:
“禹兒,不得無禮。”
說罷,又起身朝其餘人施禮,“舍孫無禮,老夫回去定當好好教導,請諸位莫要往心裡去。”
經這麼一鬨,仙帝也不得不開口和起了稀泥:
“年輕人說得不錯,你們年紀一把還這般衝動,也不怕被後輩們笑話,既然勝負已定,便擇日舉行交接大典吧。”
說罷,起身背著手朝大殿走去。
見沒熱鬨可瞧,樸問不由有些失望,望著遠處那名攪和了好戲的年輕人,小聲問道:
“師兄,那家夥什麼來頭?”
“聽他們的意思,應該是姖家宗脈,姖禹……看來是當年被姖家留下的那名男丁,也就是姖紅姖綠的親哥哥。”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城府,了不得。”
“不光是城府,察言觀色以及膽識都相當出眾。剛才仙帝不開口,在場的老家夥都不方便勸架,唯獨他這個‘年輕人’,以一種看似無禮的手段,才能打破僵局。”
“師兄,如果換成你,會怎麼做?”
王柄權聞言咧嘴一笑,“當然是攛掇他們開打了,大乘期的比鬥,我可一次都沒瞧過呢。”
……
交接大典在即,雖說太白仙帝還有些時日才能迎來虛弱期,但李長生也需先熟悉做仙帝的日常運作,好在他以前當過仙官,接手後應該問題不大。
接位之前,他需要先對幾名出了死力的徒弟論功行賞,先前手撕駒突鳥人的那位尚在外執行任務,連交接大典都未必能回來參加,王柄權來仙界這麼久,對那位師兄也一向隻聞其名。
將兩名弟子叫到跟前,老人笑眯眯道:
“你們想要什麼獎賞,隻要為師做得到,但說無妨。”
樸問剛抻著脖子要開口,就被王柄權伸手攔住了,隻見他一拱手道:
“師尊即將貴為仙帝,有道是君無戲言,說出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
“行了,彆廢話了,知道你小子沒憋好屁,說吧。”
“師尊英明,那徒兒就有話直說了,師尊將這帝位讓給我們兄弟坐兩天如何?弟子偶爾也想體會下號令三界的快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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