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是至尊,比雙天還大的至尊。”“嘖嘖,張老板打了一輩子的雁,這次被雁啄瞎眼了。”“完了,這次輸慘嘍……”
周圍賭徒看熱鬨不嫌事大,今日這小子贏走賭坊也好,張胖子黑吃黑也罷,都不過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
小胡子再次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死死盯著那兩張牌九,正如周圍人所說,他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沒想到竟在陰溝裡翻了船。
“張老板,簽字畫押吧。”
年輕人笑著從懷中取出一份契約,遞了上去,顯然是有備而來。
豈料中年人直接一把將契約拍落,紅著眼道:
“小子,敢在老子的場子出千,我看你是活膩了,來人,把他一對爪子砍下來。”
“這麼說,你是打算賴賬嘍?大家可都看著呢,我如何出的千,你倒是說說看?”
年輕人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兩位彪形大漢,絲毫不顯慌亂,表情一如既往地欠抽。
“誰能幫你作證?”
中年胖子掃視四周,周圍那些在賭桌上吆喝得極凶的賭徒此刻都沒了聲音,扭頭看向彆處,不敢與小胡子對視。
……
“小子,知道這場子誰罩的嗎?敢在老子地盤撒野,我留你一對爪子讓你長長記性。”
胖子說完,朝兩名手下使了個眼色,二人會意,推開圍觀人群,成左右呈夾擊之勢走向桌對麵年輕人。
“唉…原本打算隻要你個場子,沒成想你居然將命也送給我了,你敢在小爺麵前自稱老子,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年輕人說著,雙手開始擺弄起桌上的牌九。
“我管你爹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今兒個也得撂在這。”
中年胖子耐心儼然已經耗儘,直接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笑話,這場子是尚書家公子開的,你一個穿短打衣衫的小廝,背景再大能大得過二品尚書?就算你真認識什麼大人物,每年京城死這麼多人,誰會在意?
……
兩名壯漢離年輕人越來越近,對方卻咧嘴一笑道:
“聽好了,家父王二牛!”
王二牛?中年胖子先是一愣,隨即麵露譏諷,他還真沒聽說京城有叫這個名字的大人物。
眾人愣神的功夫,年輕人手中兩枚骨牌突然擲出,前方兩名打手毫無防備直接被牌九擊中腦門,周圍人皆以為年輕人要倒大黴,不成想兩個身高八尺的漢子竟齊齊悶哼一聲,隨即向後倒去,轟然墜地。
年輕人看著中年胖子,再次撿起桌上一枚牌九,似笑非笑道:
“今天小爺心情好,會給你的痛快……”
正在這時,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
“皇上駕到!”
在場眾人聞言皆是一懵,皇上?什麼皇上?那位住在宮裡,據說跟自己奶娘有染的皇上?
……
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是哪個死娘娘腔在裝神弄鬼。皇上來賭坊?他們寧願相信他去青樓。
很快,院門被從外麵踹開,一列挎刀持槍的京扈衛邁著整齊的步伐衝入這處民舍院落,分立兩側。
兩名平日裡遠遠看上一眼都難的宮廷侍衛走在前方清場,身後一位身著湛藍大緞的男子不急不緩朝這邊走來。
望著這些威風凜凜的官兵,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位藍衣男子身份不凡,至於皇上一說……對方胸口確實以金線繡有一條熠熠生輝的金龍。
眾人愣神之際,一名侍衛率先走上前,一腳踹在最前麵一人的肚子上,“大膽,見了陛下為何不跪?”
那人跌坐在地,腦子一片空白,但也趕忙就地跪下,哆哆嗦嗦道:
“草民叩見聖上。”
其餘人見狀也都跪倒在地,腦袋恨不得埋進地磚裡。
那位賭坊老板更是差點被嚇尿了褲子,他可不會蠢到認為有誰敢在京城假扮皇上,此刻兩腿直打顫,跪得比誰都乾脆。
……
“你可真閒,一個賭坊而已,不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吧?”
在場唯一不跪地那位,此刻朝當今天子開起了讓所有人脊背發涼的玩笑。
不成想身穿錦緞的男子竟一點也不生氣,隻是淡淡道:
“隨朕出來。”
說罷,二人出了賭坊,來到四下無人的小巷。
“王柄權,你到底什麼時候將龍氣還予朕?”
小巷中,這位令全天下都朝拜的男子正薅著對方的衣領,將其按在牆上,後者則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凡人,注意你的態度,本仙自然有本仙的用意,你著什麼急?”
“用意?你天天來賭坊,朕都問過欽天監的人了,你這是在用一國氣運做兒戲。”
氣運顛倒過來便是運氣,身負氣運者,自然可以事事順心,不費吹灰之力自可水到渠成。
但氣運乃是上天的眷顧,若是濫用,勢必會引起蒼天不悅,一個不高興收回去都有可能。
王柄權輕輕拍去對方雙手,淡淡道:
“都說了我留著那玩意沒用,不還給你自然有道理,而且這裡麵本來就有我的一份,彆搞得全天下都是你的一樣。”
“你!”
順帝被懟得直瞪眼,最後隻得皺眉道:
“你說你沒用王朝氣運,那為何可以連開十一把莊?”
王柄權轉過身,背對著順帝擺擺手道:
“跟那死胖子說的一樣,出千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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