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然從痛苦中恢複過來。
他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顫抖的雙手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興奮。
從斬空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他的側臉，剛經曆身與魂的無儘折磨的他，此時嘴角竟然微微上浮。
這小子.在笑？
斬空一巴掌拍在他頭上：
“你傻了？”
張塵然回過神來看向身旁的斬空，他的神色難以形容，不知是在哭還是笑：
“總教官，我高階了！”
他不僅高階了，還是四係高階！
從痛苦恢複過來後，他的精神境界瞬間暴漲到第五境。
黑暗精神世界裡的暗影，空間，召喚，詛咒四係星雲瞬間變成星河！
“你怕是走火入魔了，詛咒係這東西本就容易走歪路，有借體鎧袍你不用，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斬空撿起星羽戰袍丟給他，旋即說道：
“先彆練了，待會給你檢查一下，弄出這麼大動靜你知道給你平下來有多難嗎？”
斬空叫來幾位軍官帶著他去醫務室檢查。
期間張塵然神誌不清，甚至是瘋瘋癲癲，幾位軍官全程陪護，生怕他出什麼意外。
………
夜晚，醫務室裡。
“那小子怎麼樣了？”斬空連忙問道。
“他的身體跟靈魂沒有什麼問題，現在他突破到了高階，精神力比起以前更強，很快便能恢複過來。”軍部醫務人員說道。
斬空臉色依舊凝重。
因為白天的事情，博城的幾位軍統可是召開了緊急會議。
其他幾位軍統根本不相信斬空的解釋。
那龐大的黑暗氣息已經達到了能隨意覆滅博城的地步，怎麼可能在一個學生身上出現？
斬空連忙聯係上頭的人，才將事情暫時壓下去
“總教官，我都說了我沒事，還想去找幾個妖魔試試還沒使用過的高階魔法，可惜那些軍官不讓我離開。”張塵然滿臉無奈的說道。
“你小子還想給我跑到安界外惹麻煩是吧？”斬空惡狠狠的瞪他。
“我是想為民除害。”張塵然為自己辯解。
“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力氣才把這件事壓下去的嗎？”
斬空忍著把他暴打一頓的衝動，繼續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借的東西有點強而已。”張塵然心虛的挪開目光。
斬空沉聲道：
“這次是你運氣好，下次你怕是連魂都不剩，以你的修為在沒有借體鎧袍的前提下直接借體那就是在找死！”
下次，恐怕不需要了張塵然看向一旁的星羽戰袍，走神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
深夜。
張塵然坐在病床上，抬起的手銀光一閃，一旁的水果刀出現在右手。
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對著自己的左臂紮去，而後向後一拉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旋即，在黑夜中他能感覺到傷痕，也能看見血液在蠕動，在以駭人的速度填補他的傷口，讓手臂恢複如初，不留一點傷疤。
他舔了一口留在手臂上的鮮血，鹹鹹的，是正常血液的味道。
張塵然再次抬起水果刀，切斷自己的左手小指。
掉落在地上的小指化作一縷縷黑暗消散，而他的斷指也重新長出！
“有點假”張塵然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晚。
他深吸一口氣，用手中鋒利的刀刃在自己的心口處切開一道口子。
忍著借助黑暗修補傷口的‘被動’，他看見了自己的心臟，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跳動。
隻不過.它變成了黑色！
心臟連接的血管，以及附近的血肉無異，唯獨它不同。
張塵然拔出水果刀，將傷口‘恢複’過來。
“借體術？借了個什麼東西？”
張塵然心緒複雜。
突破四係高階，突破第五境界，擁有在黑暗中幾乎不滅的身軀，還有借助超越自己所在範疇的力量。
不管是哪一樣都是他變強的證明。
隻是，現在他這個樣子還算正常人類嗎？
“我好像從覺醒那一刻就不算正常法師，現在連正常人都不是了。”張塵然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這時，一簇巨大的彼岸花綻放。
曼珠沙華上前，連忙問道：“王，您沒事吧？”
“我沒事。”
張塵然說完，臉色猛的一僵，抬起頭看向坐在床邊的曼珠沙華，語氣有些僵硬：
“沙華，你.再說一遍？”
“您，您沒事吧？”曼珠沙華小心翼翼的說，生怕自己惹王不快。
她說的是黑暗位麵的語言，張塵然以前一直都是以契約之鏈與她溝通，現在卻能清楚的聽明白她說的話。
共同語言，徹底不是人了.張塵然無奈的歎了口氣，把她拉過來躺在床上：
“陪我睡覺。”
“哦”
曼珠沙華乖乖躺下，鑽到他的懷裡。
………
幾天過後。
確認張塵然徹底正常，衛部才敢放他出來。
博城上方。
“總教官，不需要獲得衛部的批準嗎？”張塵然眺望遠處的山嶺。
“江宇那一脈都是貪生怕死的東西，真要等他們的批準，博城千萬亡魂何時才能安息？”
提到他們，斬空滿是不屑，他眺望遠處的魔狼之嶺，眼裡滿是殺意。
兩對風之羽翼在斬空身後展開，他飛向雲層高層，絕傲狂放的殺向魔狼棲息之地！
“為博城千萬亡魂，討伐翼蒼狼！”
恍惚間，張塵然感覺自己回到了博城災難時。
看著這個男人帶領著高級軍官隊伍討伐翼蒼狼的場景。
隻不過，現在與那時不同了
張塵然身後浮現驚豔美侖的火焰魔女魂影！
比起火焰魔女的人形大小，魂影要大上數倍。
同時，他的氣息也不弱於那些統領級妖魔！
張塵然雙腳浮空而起。
在火焰魔女魂影的帶動下，他直衝雲霄，追上那個在雲端裡急速飛行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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