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看來不快，在三位神主眼中，未必。”
澹台鏡月冷聲道，“速度這種東西，向來是相對的，你隻要比對手快，就足夠了。”
“幻覺，或者，時間法則。”李子夜推測道。
“有可能。”
澹台鏡月頷首道，“三位神主肯定是遇到乾擾他們判斷的事情了。”
三人說話間，神城北邊，翻湧的沙塵中，蕭皇、紫薇天相繼起身，腳下一踏，衝天而起。
虛空上，大赤天看到兩人重回戰局，開口問道，“沒事吧？”
“問題不是太大。”
蕭皇強忍著神魂的劇痛，嘴硬地說道，“還能打。”
另一邊，紫薇天什麼都沒說，一步邁出，周身紫氣瘋狂湧動，強大的神力奔流下，一頭長發倒卷，顯然是動了真怒。
眼見兩位神主都還有一戰之力，大赤天收回目光，提醒道，“兩位，小心一點，玄牝氏的三生瞳，可能又覺醒了我們不知道的能力。”
話聲未落，前方，紫薇天已經先一步衝了上去，目的很明確，既然防不住，那便以攻對攻。
蕭皇緊隨其後，手持青龍偃月，斬向前方玄牝氏。
兩人進攻之時，大赤天反倒是沒有著急攻過去，目視前方戰局，觀察三人的戰鬥。
再一次，戰局中，玄女的身影憑空消失，來到蕭皇身後，剛要突襲，卻被早有防備的紫薇天擋下。
掌力、長槍劇烈碰撞，餘波震蕩，戰局瞬分。
“紫薇神主，多謝！”蕭皇瞬身來到百丈外，開口謝道。
“不用。”
紫薇天凝聲道，“當心一些，玄女的情況有點不對，她的速度雖然看上去變快了，但是，攻擊力明顯不如先前。”
先前她和蕭皇挨的一掌，如果是正常狀態下的玄女，他們肯定已經重傷了。
“看出問題了嗎？”
這一刻，大天穹宮內，澹台鏡月開口，詢問道。
“一點點。”
一旁，李子夜頷首應道，“是虛實轉換！”
那雙眼睛，會在視野處製造一具化身，然後，實體消失，彙入化身內。
所以，看上去會是瞬間轉移一般。
不過，實體的力量彙聚化身，明顯不是一瞬間能夠做到的，所以，那一瞬間的攻擊力，明顯不太夠。
“究其根本，還是生命溯源。”
澹台鏡月冷聲道，“她那雙眼睛，可以把自己的生命進行溯源，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隻要目光所及，就能做到，真是好變態的能力。”
說到這裡，澹台鏡月看向一旁的老女人，問道，“上神，玄女生前，能做到如此程度嗎？”
“做不到。”西荒上神搖頭應道。
“這恐怕才是真正大圓滿境界的生命溯源。”
旁邊，李子夜輕聲呢喃道，“玄女死後，反倒是把神格這件器賦予的能力逐漸轉化為自己的力量，較往昔更上一層樓，這真是令人渴望的力量啊。”
“不要亂想！”
澹台鏡月似乎意識到什麼，沉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如今已經找到神秀，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不要冒這個險。”
這小子，想要用生命溯源救朱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