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夜輕聲呢喃了一句，起身看著天際的月亮，眸子微眯，不是黑月，那麼，這裡就不是神界了。
難道說，北天門外，就是某個時期的人間？
“夫君，我們先去找人。”
一旁，朱珠提醒道，“如果能找到大量的原住民，就能判斷出這裡到底是不是人間。”
“有道理，走！”
李子夜應了一聲，旋即牽著朱珠的手，朝著前方走去。
月色下，三人疾速前行，尋找天門世界的真相。
“夫君。”
路上，朱珠傳音道，“東天門和北天門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那其他兩座天門外，會不會也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極有可能。”
李子夜應道，“我總感覺，四座天門外的世界象征著什麼東西，就是一時半會兒還猜不出來真相。”
現在，他漸漸明白，常羲為何非要來北天門了。
如果說，神國給人的感覺是夢境，那麼，眼前天門後的世界，反倒顯得更真實一些。
但是，倘若這裡是人間，那九州又是什麼？
他有種感覺，極夜寒冬的真相，十有八九就藏在這些真假難辨的世界中。
三人一路前行，又過了半個時辰，眼前，一座古老的小城出現，看上去已經有些年代。
“城池！”
東方魔主看到前方殘破異常的小城，興奮地說道，“終於能看到活人了！”
一旁，李子夜注視著前方的城池，沒有說什麼，帶著朱珠迅速進入其中。
很快，三人來到小城內，眼前景象卻是三人震驚不已。
死城！
雙眼所及，到處都是白骨，隻是，看上去卻不像是被人所害。
因為幾乎所有人的白骨，都是完好無損的，並無明顯的傷口。
“找活口。”
李子夜緊攥雙手，開口說了一句，旋即帶著兩人朝著小城裡麵趕去。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整座小城壓根沒有一個活口，所有人全都死了，唯有白骨殘留。
“奇怪啊。”
東方魔主不解地問道，“難不成，所有人都是一起死的嗎，不然，為何屍骨的保存程度都差不多？”
“去其他地方看看。”
李子夜沒有回答，帶著兩人出了城，趕往其他的城池。
驕陽東升之際，相隔甚遠的一座城中，李子夜看著眼前滿目的白骨，心中波瀾劇烈翻湧。
“本座不明白，這是怎麼做到的？”
東方魔主一臉詫異地說道，“有什麼力量，能一下殺死所有人。”
“他們不是一起死的。”
李子夜推開一間破損的屋子，看著裡麵的一具白骨，回答道，“沒有任何人能做到，一次殺死這麼多人，而且，還不留下任何傷痕。”
“不是一起死的？那他們的屍骨，為何腐化程度幾乎都差不多？”東方魔主質疑地問道。
“寒冬！”
李子夜沉聲道，“他們死的時間雖然不一樣，不過，因為天氣極寒，他們的屍骨在那個時候，都沒有腐化，直到寒冬過去，所有人的屍體方才開始一起腐化。”
這裡，的確是人間。
而且，極有可能是極夜寒冬剛剛結束後的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