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的蛋疼。”
李子夜聽出東方老玻璃話中之意，總結道。
“話糙理不糙。”
東方魔主點頭應道，“倘若你隻有百年壽命，你肯定會抓緊時間去做一些確定性很高，很有意義的事情，不過，假如你有著接近無儘的時間，那麼，你想做的事情，就會變得非常荒誕，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唾手可得的成功，在無儘的壽命中，幾乎已沒什麼價值。”
“聽起來，有點道理。”
李子夜若有所思地說道，“眾位魔主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動一次神界大戰，想必，也是同樣的道理了？”
“差不多。”
東方魔主頷首道，“閒著也是閒著，總要找點事做。”
“眾位魔主就不在意屬下的犧牲嗎？”李子夜不解地問道。
東方魔主聞言，沉默下來，片刻後，回答道，“實話實說，不太在意。”
“一將功成萬骨枯。”
李子夜輕聲呢喃道，“看來，不論是人間，還是神界，弱者都隻是強者實現自身目標的工具，被犧牲，是改變不了的結局。”
“話語權，靠的永遠都是自身實力，而不是彆人的憐憫。”
東方魔主平靜道，“千年前，人族何以保全香火，還不是道門一代又一代人打出來的，道門若是輸了，人族會落得何種下場，本座閉著眼都能猜到。”
“慧君代表天地意誌，替天行道，而眾位魔主卻想抓住慧君，從而得到天地意誌的力量，一統天下。”
澹台鏡月聽過兩人的談話，冷笑道，“雙方都在圍繞著一個慧君布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目前看來，眾位魔主作為黃雀，想要吃掉天地意誌這隻螳螂，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本座不急。”
東方魔主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說道，“再耗個幾千年，上萬年，對本座來而言，無關緊要，倒是太上上神你們，可要快一些，到現在為止，兩位得到的很多線索都和慧君脫不了乾係，倘若能找到慧君，許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三人說話間，西邊天際，夕陽漸漸西行，落日餘暉灑下，如此美麗。
“要找慧君，按部就班的找，肯定不行。”
澹台鏡月看了一眼西邊的夕陽，輕聲道，“莫說，我們能不能認出他，就算能，他若一直不現身，我們也無能為力。”
“潭月上神說的不錯，必須想一個逼慧君出來的辦法。”
東方魔主回應道，“他隻要肯現身，本座就有把握，將他認出來。”
“要逼慧君現身，就必須做一些天地意誌不想我們做的事。”
李子夜不緊不慢地說道，“兩個選擇，第一，建好司月神宮，第二，我們當中有人即將拿到突破神主境的機緣。”
“第二個。”
東方魔主想了想，斷言道，“從你們那位人族聖賢表現出的力量等級來看，天地意誌最不想看到的，不是我們能不能離開，而是第二位人族聖賢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