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美術分鏡,卡洛斯·日夫科維奇笑笑:“……等我看完文字分鏡!”
卡洛斯身影一顫,腦海中再次出現,餘君豪的聲音:[在你身上我看到虛偽!]
因為在這一刻他也終於意識到了……
這一頓飯他吃的如坐針氈、如鯁在喉,等待結束,他是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一場大雨,他就坐在陽台外邊淋著,抽煙,濕了。
那就抽電子煙。
這是他第一次嫌棄自己。
“原來我真如餘所說,是一個自私而虛偽的垃圾、混蛋!”
他躺在雨中的陽台上,淚如雨下,他已經分不清臉上到底是淚水,還是雨水的淋濺。
他以為這場大雨能充刷掉他身上的這些汙點,可似乎沒有。
當雨停了,沒了大雨衝刷,他陷入了自我懷疑,他覺得整個世界觀都在一瞬間塌陷。
一個從小生活在那樣一個環境,煎熬成長到現在,人生充滿了所謂的現實哲學。
他陷入了一個自我命題的否定中。
“原來、我、不是、我認為的我?”
他帶著濕漉漉的雨水,一路踏進了房子、客廳、路過狹小的廚房。
從廚房酒櫃拿了兩瓶紅酒,走進隻能容納下一個馬桶、洗浴間、洗手台的逼仄衛生間。
開了花灑,任由冰冷的水,衝刷在他散亂發絲的頭部、臉部、渾身……
“咕嚕嚕”喝下大半瓶紅酒。
卡洛斯·日夫科維奇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乾嘛,到底要乾嘛,又如何能夠掙脫這場自我懷疑。
隻能酗酒,讓腦子渾渾噩噩。
如果不這樣做。
他覺得自己一定會瘋掉的!
不吃飯,淨喝酒,衝著冷水,整整一天,他能夠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冰冷、渾身疼痛、腦子渾噩,他想站起來把花灑關了。
一個不小心滑倒在地,一堆酒瓶四散乒鈴乓啷。
而他撲通一聲,失去意識。
當他再度醒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眼前一片白,兩道身影,正在不遠處……
卡洛斯·日夫科維奇被送往醫院,在他們碰麵後的第三天。
沒差點死了。
還是餘君豪給夏鬱打電話,給救了一條小命。
說是快三天沒聯係上了,打了三天電話,一個沒接。
夏鬱這邊電話聲音頗大,莊菱耳朵蠻尖,翻著白眼第一時間跟公司聯係。
公司人員道:“卡洛斯導演?已經三天沒有在公司出現了!”
夏鬱跟莊菱這才意識到,估計出意外了。
法蘭西其實也有點亂,但跟漂亮國不同、跟日不落也不同、這裡更多是小偷小摸的亂。
幾人都聯想到了很多意外。
第一時間打電話,公司、家庭、私人手機……就像是餘君豪所說沒人接!
與此同時,往未來影視趕過去。
二十分鐘後,到達未來影視樓下,上了樓,敲門沒動靜。
這一層又都是未來影視,公司又隻有卡洛斯·日夫科維奇這光杆司令,問都沒地兒問。
“報警?”莊菱邊問邊掏出手機,點開報警電話,就在她將點開撥號鍵前,夏鬱阻攔。
“不用。”夏鬱耳力驚人,聽到了屋裡的水聲,嘩嘩作響。
“?”莊菱不解,“早報警、早處理!”
“在屋裡!”夏鬱道,“找個開鎖的,或者我們自己撞開!”
又吩咐孟冬,“打個115!”
急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