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嵈span一個詞兒，神清氣爽。
今天試鏡時間在九點，怕有點什麼不妥，早餐也是吃的很簡單，雞蛋麵包牛奶——最後是提前了一個小時出門，主要今兒是星期一，一大早就附近的地段，指定要堵個水泄不通的。
至於天氣，二月中下旬的魔都，算不上什麼好天氣，也就比柏林那邊好點——但有個大缺點，沒有暖氣，雖然陶棠早就裝了暖氣片，但感覺上，還是不如北方得勁。
至於室外羽絨服還是要穿的。
果不其然，剛出了小區不到兩個街道，就走不動了。
好在薛彤已經習慣了帝都堵車的節奏，魔都這邊，稍微適應一下，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緊張嗎？”半路上，陶棠看夏鬱不時瞅著窗外。
“多少有一點。”夏鬱笑道。這次雖說不比顧釗那一次試鏡，但那一次試鏡也沒有像魏扉這樣的對手——那一位，可是整個電影圈導演都渴望合作的演員。
不過夏鬱也沒再翻看原著，到目前，衛靜城工作室都沒透露劇本，就說明了，原著跟劇本可能會有不小的偏差，此前看了幾遍，不說滾瓜爛熟，也差不多背個大概了。
臨時抱佛腳，還不如調整一下心態。
大概四十分鐘，也就是八點四十，到達目的地——
“一塊上去？”
“彆，我一司機，就在樓下等著，要是有打架的，給我電話，我再上來撂倒他們！”
其實在這種地方，哪還有打架的，基本不存在，所以薛彤也就不上去湊熱鬨了。
就她的話，“這圈子裡的人，大多數說話辦事兒都讓她頭疼！”
夏鬱陶棠都曉得她的脾氣，加上人當初就是應聘的“司機”，也就點頭安排道：“試鏡到底進行多久還不清楚，你要是餓了，就自己找地方吃點——”
這種商業區，不缺這種地方，交代完，夏鬱跟陶棠徑直往裡走。
衛靜城工作室夏鬱也不是頭一趟過來了，在《人均絕色》配音其間就來過一趟，那是魔都排在前五的商業大廈，當時衛靜城工作室就買了兩層，但前段時間，據說又加了一層。
上一次，夏鬱到的十九，這一次，是去的十六樓。
而跟上一回不同，夏鬱一道這棟大廈停車場，陶棠就跟衛靜城那邊的人聯係了，上樓的時候，也不是跟其他人一塊，而是有單獨的電梯，所以說——彆老做什麼在電梯碰著鑽石王老五的夢。
接夏鬱的是個豐腴且長相一般的三十來歲的女人，是衛靜城的工作秘書之一——對於衛靜城助理，並不是長腿大美妞，夏鬱也不奇怪，或者說早有耳聞。
至於八卦來源，可不是她真八卦，雖然也有那麼一點，但主要還是通過老戴，去《北平北平》劇組探班那陣，給夏鬱科普的——“衛靜城那老小子是個妻管嚴，他家婆娘厲害著呢！沒看三兒秘術，兩男一女，女的還是他老家親戚，歸他老婆那一派的！”
因為上一回也見過，也就不用刻意多說什麼，套話什麼的就更彆想了，彆看人其貌不揚，工作能力那是真的強、嘴巴那更是密不透風的。
想從助理身上問點試鏡內容，那壓根兒行不通的。
跟十九樓的“技術部”不同，十六層作為衛靜城主要工作室，主要是中、高層辦公室、以及接待、開會的場所——而跟衛靜城這人相似，他的辦公室看上去也是濃濃的書卷味兒。
到他們這種層次的，錢該花的花，而也彆看這辦公室並不是走歐美“奢華風”，實際上也不簡單，那盆景、那木頭，那都不是便宜貨，但也沒到顧釗那種“鋪張浪費”的程度。
上午八點四十五，辦公室裡已經開始運轉起來了。
見到夏鬱、陶棠，工作室裡，不免多了一批批異樣目光。
夏鬱雖說複出的第一部戲就是衛靜城工作室的，但當時風評還沒回轉，尤其是風波一起，大部分衛靜城工作室的工作人員，恨不得離她遠遠的，怕招惹上麻煩。
也導致現在，這些人有心向前考，但又都有所顧忌。
對於這些目光，夏鬱也隻是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夏鬱兩人跟著助理走進內部，還能聽到後麵的竊竊私語。
但隨著一聲“咳嗽”，那些竊竊私語，頓時化為了工作的“嘈雜”。
大概每個影視公司、工作室都有那麼一間“會議室型”的試鏡室——雖然說跟顧釗工作室還沒得比，但也有大概一兩百平米，更像是個多媒體室，就是試鏡的台子更大一些。
夏鬱跟陶棠剛坐到位置上，就有工作人員端著熱水進來了。
衛靜城助理親自端到兩人手上，看了一下手表，歉意一笑道，“不好意思，衛導今天工作有點忙，我已經通知了衛導，那邊結束了，就會第一時間過來！”
夏鬱也看了一下時間，八點四十八，道：“沒關係，時間還早。”
結果沒想到，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裡——夏鬱跟陶棠喝了幾次水，各上了一趟廁所，但都沒催，兩人對視一眼，眼裡都是默契。
至於剩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陶棠繼續安排工作事宜——
一月時間，工作室已經積攢了一堆的工作等待她處理。
夏鬱這邊則是拿出了筆記本，繼續手寫人物小傳——她這段時間在柏林那邊也沒閒著，觀看電影基本每一部都會寫一篇觀後感，對人物的分析。
而對於《風聲》這本小說，平時也在寫人物小傳，尤其是對“李寧玉”和“顧曉夢”這兩個角色，到現在，大概寫完了，但還是有不少值得縫縫補補的地方。
至於衛靜城晾了她們一個小時這件事，也許在其他演員上，會覺得是件大事，覺得一定是導演的刻意為難，又或者是不夠尊重。
但昨晚兩人聊到九點，也聊過這件事，陶棠原話是，“陶璋那邊雖然態度並不強硬，危機過程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但陶璋話都說出來了，衛靜城勢必會覺得為難，明天的試鏡，會給我們一個小小的下馬威，一個是宣泄對陶璋那邊的人情壓力，一方麵也是在考驗！”
一個考驗夏鬱對決這個角色的決心，一個考驗夏鬱的心態。
畢竟現在夏鬱的“地位”不同凡響了，人一旦站到了一定高度，在還沒沉澱出底蘊前，難免容易意氣行事、容易自以為是。衛靜城絕對不會允許劇組裡有這麼一個人的出現。
隨著時間來到十點，女助理突然抬頭，站起身，道：“衛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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