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峰好轉,那是你的一麵之詞。”常俊說道。
孟岩實在是覺得好笑,說:“從咱倆見麵開始,我就反複告訴你,你可以打電話去求證。你求證了嗎?你連求證不肯,現在反而說我是一麵之詞!”
常俊:“你說的事情太荒謬。”
“我說肖宇峰好轉,你說是一麵之詞;我讓你求證,你又說太荒謬。總之,你最有道理唄。”孟岩毫不客氣的譏諷道:“你那麼有道理,你倒是把晶晶治好啊。病人你治不好,彆人提供方法你又說荒謬。合著你自己不行,就覺得全天下的人都不行唄。”
這番諷刺實在辛辣,常俊的心態當即就崩了。他漲紅了臉,激動的道:“你治!我現在就看著你治!你要是治好了,我給你磕三個響頭!”
“我給你的《心經》呢?拿來吧。”兩張超凡級的《心經帖》,剛才被常俊撕了一張,另一張還在值班室。
常俊就去值班室取來《心經帖》。
“你看好了。”孟岩展開宣紙,將書法放在唐晶晶的麵前。
女孩的目光再次被《心經》牢牢的吸引,眼神逐漸有了神采,瞳孔逐漸有了聚焦,神色逐漸的正常……
還不到一分鐘,唐晶晶的身體就像是觸電般忽然顫栗起來,隨即,她的眼神變得清明,人也恢複了神智,她望向李琴,柔聲喊道:“媽。”
“晶晶。”看到女兒恢複了神智,李琴喜極而泣。
“媽。”唐晶晶用手捧著腦袋,惶恐的說:“我腦子裡有個東西。”
“沒事了。晶晶,沒事的。”李琴一把抱住了唐晶晶,眼淚止不住的滾。
孟岩收回《心經》,隨即就發現留存在作品間的那股影響心神的力量消失了,手裡的《心經》不再具備超凡特性。
好在,唐晶晶恢複了正常。
他扭頭看向了常俊。
常俊已經徹底的傻住了。
書法治病的事,實在是太荒謬了。
可越是荒謬的事,當它真的發生時,帶給人的衝擊也就越強烈。
常俊的三觀碎了一地。
“孟老師。”唐晶晶看向了孟岩。
孟岩好奇的問:“你剛才說腦子裡有東西?”
唐晶晶點點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裡似乎有個東西,它在影響我。”
肖宇峰也說過同樣的事。
孟岩又問:“生病時的那些妄想,你還記得嗎?”
唐晶晶:“記得,但是我分不清真假。現在回想起來,那些都是假的,可之前卻覺得都是真的。”
孟岩:“你是怎麼生病的?”
唐晶晶搖搖頭,茫然的道:“我不知道。”
孟岩繼續問:“現在呢?它還影響你嗎?”
唐晶晶:“現在不影響了,但我覺得它還在。”
聽到這話,李琴立馬就緊張起來,這意味著唐晶晶並未徹底痊愈。
孟岩寬慰道:“彆擔心。晶晶已經好轉,她一定會痊愈的。”
此時此刻,李琴最相信孟岩。
孟岩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孟岩再次看向了常俊,譏諷道:“常醫生,對不起,我真是太荒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