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如此輕易就突破。
但星辰之力淬體也讓他獲得了極大的好處，肉身元神皆是獲益匪淺。
隻是有不得不出關的事情，化身傳來消息，西方教親傳弟子緊那羅入魔，被準提聖人發現，重創遁走，不知所蹤。
魔！
這個詞在洪荒可以說是一個禁忌了。
尤其是在魔祖羅睺挑起三族大戰，又摧毀了西方地脈之後。
要問洪荒誰對魔族恨得最深，自然當屬西方二聖和龍鳳麒麟三族了，前者因為魔祖羅睺摧毀西方地脈，導致西方貧瘠不堪，氣運不知，就連二人成聖都隻能向天道借貸功德。
後者業力纏身，血脈凋零，再也不複龍漢時期的輝煌。
緊那羅作為西方教親傳弟子，墮入魔道，宛如一個巨大的巴掌打在了西方二聖的臉上。
玄塵心中暗道，看來緊那羅還是走上那條路。
隻是大羅金仙的緊那羅自然不是西方二聖的對手，可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弟子，準提出手之時手下留情了，才給了對方逃脫的機會。
原本想將其鎮壓，以佛法淨化其魔性，卻不料一道黑蓮顯現，將其帶走了。
即使是聖人，一時不察之下，也丟了對方的蹤跡。
而此刻，北天門外卻是出現了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大羅巔峰的氣息讓守門的天兵芒刺在背，如臨大敵，不敢輕舉妄動。
不是緊那羅又是何人。
對方並沒有掀起殺戮，看來多半是來找自己的，看來自己曾經在其心中種下的種子還是起了作用的，現在估計是心中信念崩塌了吧。
空間法則彌漫，玄塵一步踏出，來到北天門外，說道：“緊那羅道友，許久未見，不如入紫薇宮一敘如何，這裡畢竟人多眼雜。”
雖然這裡的都是自己人，但也不排除聖人可能會注意到這裡。
作為入魔之人，緊那羅身上的氣息很是奇特。
緊那羅沒有拒絕，跟在玄塵的身後就進了北天門，隻是神情悲怮，歎道：“從此再無西方教緊那羅，隻有魔羅，玄塵道友對我這個魔頭不害怕嗎？”
看得出，對方對自己並沒有多大戒備。
其作為玄門弟子，自己一身魔氣，迥異於常人，他不相信玄塵會不知道這是墮入魔道的征兆，而且現在洪荒關於自己墮魔的消息都傳開了吧！
這讓緊那羅十分不解。
還有昔年玄塵對自己說的那句話，是對這一天早有預料嗎？
如果有一天，你的信念和你所信仰的佛法背道而馳你會怎麼做？
當年昆侖山上的那句話，至今還縈繞在緊那羅耳邊，這三千載時光在黑暗之淵麵壁，他無時無刻都不在詢問自己該怎麼做。
玄塵對緊那羅自身魔羅倒是不覺得奇怪，畢竟原本緊那羅就是經曆了三個階段。
首先是西方教親傳弟子緊那羅。
墮魔之後，進入魔界，號稱魔界大聖魔羅。
到了佛魔量劫之時，道消魔長，應劫而出，自稱無天，借著天道大勢擁有了無限接近聖人的實力，接連攻占了天庭、靈山，被稱為無天佛祖。
麵對緊那羅的疑惑，玄塵輕歎一口氣，說道：“佛魔一念間，道友覺得自己是佛，自己就是佛，道友覺得自己是魔，就是魔，與我而言，伱隻是一位故友罷了！”
佛魔一念？
這個說法緊那羅倒是第一次聽說。
二人進入紫薇宮，玄塵以周天星辰之力遮掩了天機，泡了一壺茶，給緊那羅倒了一杯，說道：“道友來找我可是因為我曾經說的那句話，不知道道友現在有答案了嗎？”
緊那羅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要是有了答案，他又何必再來找玄塵解惑。
心魔說佛陀虛偽，但在西方教這麼多年的修行，又讓他不願意接受，可若是佛法沒錯，那準提師叔為什麼會對阿羞見死不救？
說好的眾生平等，卻是認為自己喜歡上一個妓女，有辱西方教名聲。
阿羞有錯嗎？
沒有。
佛法講眾生平等，有錯嗎？
沒有。
緊那羅一直捫心自問，他一直覺得佛法沒錯，阿羞也沒錯，錯的隻是這個世界，錯的是那些虛偽的人，不知不覺中，就連昔日的師兄弟也變得麵目可憎起來。
他向玄塵訴說自己的經曆和疑惑，希望能夠得到一個答案。
但玄塵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默默傾聽，待到緊那羅說完之後，對其反問道：“緊那羅道友，你覺得什麼是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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