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吳達達的臉色一再變換。
看了看身旁的兩位至親,男人一咬牙,直接跳出這個選項:“為什麼?為什麼我們要撤?”
“那鼠潮再厲害,也不至於讓城主放棄整個甕城的基建吧?!”
“這才隻是一天而已,我們就要投降逃走?!”
聽著吳達達的話,疤麵拍了拍手:“你說的很對,你可以去找城主,跟城主說說你的想法,讓他改變主意。”
疤麵的這話。
即便吳達達再天真,也從中聽出了現實。
是啊,決定權從來不在他的手裡,甚至在城主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提出的任何意見,都沒有意義!
“飛船啟動之前,儘早做好決定吧。”
“也彆想著我能讓出名額,我也有親人,或者說,現在每一個執法隊成員,都至少有一個‘無法割舍’的親人……”
“另外,放棄自己,讓兩個親人上飛船的天真想法也不要有,甕城需要的是你,不是你的兩個累贅親人。”
留下這一片沒有任何餘地的現實話語,疤麵從吳達達身邊掠過。
開口的操場上,隻有陣陣冷風,將站在其中的吳達達和他的女友跟母親的衣衫,吹的獵獵作響。
“叮咚~您的賬戶到款,分,轉賬人,葛笑笑。”
耳邊浮現這陣聲音,吳達達表情一變,看向左側落後一個身為的女友。
“這些錢,是我這些年為我們結婚攢的,你收著吧。”
“我就不跟你過去了,我爸媽還在城裡,如果我走了,他們肯定接受不了。”
“你帶你媽上飛船就行了。”
葛笑笑一手抓著手臂,體現著缺乏安全感的狀態,而她臉上卻是一陣牽強的笑容。
“不行!城主都決定要走了!”
“到時候,城內唯一的抵抗力量都消失了,那些老鼠再度進城,你在這裡會死的!”
吳達達看著眼前的女子,想到這些年,這個女人心甘情願和自己度過的艱苦歲月,無法接受的搖頭。
為了治母親的病,他賺的錢都花在了母親身上。
而自己備考執法隊成員的這些年,都是葛笑笑這個女友在打工養自己。
明明如今成為了正式執法隊成員,一切美好都要到來!
“達達,你帶笑笑走吧,媽媽已經老了,也病了,本身就沒多久可活的啦。”
“你們兩個能活著離開,媽媽死也開心。”
右側。
白發蒼蒼,含辛茹苦把吳達達養大的母親,這沙啞的言語,更是直戳他的心窩。
“不,一個都不能走,你們都不能離開!”
“夠了!”葛笑笑忽的對男人怒斥一聲:“吳達達,你這天真衝動的思維應該收斂了!”
“我知道你自己肯定沒法選,我幫你選,也隻能最後幫你這一次。”
說完,女人轉身而去。
而在走了沒幾步後,女人一個轉身,一頭撞進吳達達懷裡。
微微顫抖的身軀,傳遞著恐懼和悲痛。
短暫而無聲的相擁過後,女人真正離開了此地。
……
翌日。
天明。
甕城最大的一處隻有上民能夠進入的公園之中,大量草皮樹木翻飛。
泥土地下,緩緩掀開兩塊縱橫千米的巨大合金板。
隨著這兩塊合金板的推開,下方那漆黑而空曠的地下世界當中,一艘千米高山一般龐大的飛船,緩緩從其中飛出!
飛船之上。
吳達達和母親已經早早抵達。
站在朝著天穹飛去的飛船甲板上,吳達達僅僅抓著手裡的一個u盤和一個便當。
那泛紅的眼眶,死死看著下方的大地。
他手裡的東西,就是下方大地上,那漸漸渺小直至脫離視野的女友葛笑笑最後給他送來的。
“還在看?現在我們人都在飛船上了,想下麵的人還有什麼意義?”
吳達達身後,疤麵叼著根煙出現。
看到來人,吳達達深深呼吸了一陣。
想到女友葛笑笑離開之前,那生氣情緒下,對自己說出的那一句‘你這天真的衝動的思維應該收斂了’,吳達達壓下情緒的波動,對疤麵問道:“飛船這麼大,為什麼之允許這些點人上來?”
“我看飛船上,很多地方都是空著的,就看這片甲板上,也才二十幾人而已。”
“飛船明明可以帶上更多人活著離開。”
此問題出現後,疤麵吐出一口濃煙。
“多一批人就多一些重量,一路就要多耗費一部分能源。”
“多一批人,特彆是沒有達到辟穀境的人,還會增加食物的負擔。”
“另外,人多,也會有潛在犯罪風險。”
這些解釋過後,疤麵男最後補充一句:“當然了,我說的這些,都是城主大人對外宣布的理由。”
“聽你的口氣,你不認可城主大人的這些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