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了!開飯了!都排好隊啊!”
戊字營夥房,隨著訓練結束的銅鑼聲響起,沒過一會兒,將士們便朝著這邊蜂擁而來,畢竟這辛辛苦苦操練了大半天,眾人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麵對這些洶湧而來的“餓死鬼”,夥房這邊顯然也早有準備,打飯的夥夫們一邊打飯,一邊大聲吆喝著讓將士們維持隊形,使得場麵雖然嘈雜,但終歸算是有條不紊!
“參軍!”
“嗬嗬!致平!”
李澤軒這會兒也過來吃飯了,恰巧碰到了孫致平,二人互相打了一個招呼,便也站在後麵排起了隊來,所幸他們來的都挺早,站的位置還算靠前,要不然想要吃上晚飯估計還得好一會兒!
自從李澤軒進入玄甲軍後,孫致平也習慣了跟將士們一起蹲在夥房外麵吃大鍋飯,一般吃飯的時間,他也能跟將士們閒侃兩句,有時候還能順便跟李澤軒聊聊軍務什麼的。
二人閒聊幾句,便打到了飯菜,隨後他們便習慣性地蹲到了之前的那個大石頭旁邊,開始一邊吃飯,一邊閒侃!
“參軍,那沙盤做的如何了?末將有點想去瞅瞅!”
咽了兩口飯菜,稍微緩解了一下腹中的饑餓感,孫致平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聽了李澤軒對於沙盤的描述之後,心中便想著見見實物了,李澤軒下午留下程處默一起製作沙盤這件事情他從尉遲寶林那兒已經得知了,他估摸著半日的工夫應該能做好,所以才有此一問。
“嗯!做的差不多了!”
李澤軒應了一句,然後將口中的飯菜咽下,繼續道:
“大將軍給的牛首山輿圖太過於模糊,很多東西都沒有標注清楚,這會影響到我們的戰術製定!好在處默熟悉牛首山一帶的地勢,所以我下午便把他留在營帳中一起做沙盤,最終做出來的沙盤雖不保證完全準確,但肯定要比那張輿圖要更加準確!致平你若想看,一會兒去我營帳一趟!正好咱倆商量商量戰術!”
“嗯!好!屬下倒很想見識見識這沙盤的神奇之處!”
孫致平笑了笑,應道。
“誒?話說處默去哪兒了?怎麼沒跟參軍你一同來吃飯?”
孫致平看了看蹲在身側“呼哧呼哧”狼吞虎咽的尉遲寶林,他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忽然他臉色一愣,扭頭看向李澤軒問道。
前幾天吃飯的時候,可都是他、李澤軒、程處默、尉遲寶林四個人頓在一起吃的,可今天就三個人,也難怪他剛剛感覺好像少了一些什麼。
“嗯~?先前沙盤做完後,我就讓他來夥房幫忙了啊?這家夥吃飯也沒見人影,跑哪兒去了?”
聽孫致平這麼一問,李澤軒也忽然想起了一個時辰前被他派去夥房的程處默,他忍不住疑惑道。
按照程處默的性子,一到飯點,這家夥肯定是第一個過來打飯的,可如今這夥房外根本沒見到這個家夥的人影啊!事情貌似有些反常!
“哦!那末將把夥房火頭陸明叫過來一問便知!”
軍營之中,軍規森嚴,軍士們除了訓練和巡邏任務外,一般情況下是不能隨便胡亂走動的,聽李澤軒這麼說,孫致平也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他跟李澤軒說了一句,然後叫過來一名正排隊打飯的軍士,吩咐道:“去夥房把陸明叫來!”
“喏!”
軍士領命而去。
沒過一會兒,先前讓程處默去劈柴的那名火頭就被帶了過來,他先是給李澤軒抱拳一禮,然後才向孫致平抱拳道:“校尉,您找我?”
孫致平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陸明,一個時辰前,程處默是不是來過夥房?”
陸明點了點頭,道:“對啊!程兄弟當時說是參軍讓他來夥房幫忙的,俺尋思著他應該不會做飯,要是做得不能吃,晚上弟兄們可就得餓肚子了,所以俺就讓他去劈柴了!”
“劈柴?”
李澤軒沒想到程處默來夥房竟然被分派去劈柴了,他忍不住問道:“那他現在人呢?莫非還在劈柴?”
說到這裡,李澤軒忍不住朝著夥房旁邊的柴垛看了一眼,他心知以程處默的武功,若是劈柴劈到現在,估計柴禾都已經堆積成山了,但夥房東側的柴垛,並沒有他想的那麼誇張啊!
陸明知道李澤軒跟程處默私交甚好,他聽李澤軒這麼問,還以為李澤軒是要怪罪他虐待程處默呢,他嚇得連忙擺手道:“沒沒沒,俺就給他分派了一堆柴禾,一刻鐘前,俺出來看得時候他就已經不在了,柴禾卻是堆得整整齊齊!想必他是把柴禾劈完了,自己回營帳了!”
“一刻鐘前就不見了?”
李澤軒不由皺起了眉頭,夥房距離他營帳並不是很遠,走路的話也就幾分鐘,程處默若是一刻鐘前就離開了夥房回營帳,那他沒道理會錯過啊!
“他離開的時候就沒跟你說要去哪兒?”
見李澤軒皺眉,孫致平此時已經放下了碗筷,他看向陸明,出聲問道。
“沒……沒啊!屬下當時在夥房裡麵做飯,程兄弟不曾進來找俺啊!”
陸明搖了搖頭,隨即他小聲問道:“校尉,這是怎麼了?莫非程兄弟沒有回營帳?”
孫致平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道:“這兒沒你事兒了!回去給將士們繼續打飯吧!”
“是是是!”
陸明心中狐疑,但仍然連連抱拳道。
“參軍,我一會兒就派人在營中尋找處默!”
陸明走後,孫致平對李澤軒道。
尉遲寶林也連忙道:“山長,俺也去找!”
李澤軒沉吟片刻,擺手道:“不必了!軍營就這麼大,現在還隻許進、不許出,這家夥能跑去哪兒?或許是躲到某個地方偷懶去了!等他晚上回營帳,我在好好訓斥訓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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