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
想到巫劫這會兒很有可能已經跑出長安之外一兩百裡地了,李澤軒心中不由大為著急,他直接抽出腰間長劍,架在了王燎原的脖子上,站在房門外的刺史府護衛頓時被驚動,連忙衝了進來,並慌忙喊道:“保護刺史大人!”
雖然嘴裡是這麼喊著,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畢竟李澤軒的身份比王燎原還要尊貴,若是一個不小心傷著了,他們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麵對衝進來的一乾護衛,李澤軒不為所動,他定定地看著王燎原,故作一臉冰冷地說道:“本侯令你立刻從並州大營調集三萬府兵,隨本侯一起去圍堵突厥國師,你若敢說一個不字,本侯現在就殺了你!”
被人拿劍架在脖子上,王燎原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但聽到李澤軒提出來的要求後,他滿臉無奈地苦笑道:“侯爺,下官已經跟您說了,並州府大營的將士隻聽陛下和大都督的號令,下官就算跟您一起去了大營,也沒人會聽下官的啊!您就算是殺了下官,也無濟於事!”
他怕死,但是李澤軒的要求他真的無法滿足!
李澤軒默然無語,他當然不會殺了王燎原,他隻是想試探試探此人是不是真的毫無辦法,很不幸,這個王燎原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李澤軒拿開長劍,並將追風劍收入了劍鞘,然後他麵無表情地說道:“本侯方才隻是一時情急,還望王刺史勿怪!”
“你們先下去!”
王燎原揮了揮手,示意屋內的幾個衙役先退出去,然後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連忙道:“下官豈敢!下官知道侯爺不會胡亂殺人的!”
李澤軒睨了他一眼,道:“那你說本侯現在應該怎麼辦?整個河東道,應該就屬並州這邊的兵馬最是精銳,而巫劫襲擊了書院之後,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逃離大唐,本侯若不能儘早帶兵在他的必經之路上圍堵,恐怕將會徹底地放虎歸山,為我大唐埋下一個致命的後患啊!”
王燎原想了想,試探性地拱手道:“侯爺,要不下官召集並州各縣的衙役,隨您先去布防如何?等到陛下聖旨一到,並州大營的兵馬自然完全可以由侯爺調動!”
李澤軒沒好氣道:“衙役?巫劫身為大宗師高手,戰力無雙,你是讓這些沒上過戰陣的衙役去送死嗎?”
王燎原急道:“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大人!您府上的管家說是有要事稟告!”
就在這時,外麵一個軍士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躬身道。
王燎原皺了皺眉,怫然不悅道:“混賬!沒看到本官在和永安侯談話嗎?出去!”
“……是!”
那軍士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抱了抱拳,轉身離去。
“慢著!”
就在這時,李澤軒開口了,他若有所思道:“王刺史,你還是讓你那管家進來吧!”
索性現在借不到兵,他也不打算跟王燎原繼續談下去了,現在來了個王燎原的管家,正好順便聽聽到底有啥要緊事!
聽李澤軒這麼說,而且沒有任何挪步離開的意思,王燎原心知李澤軒這是打算“旁聽”他的家事了,他心裡不由有些忐忑,並祈禱老管家這次來府衙千萬彆是因為家中後院那些狗屁倒灶的瑣事兒,要不然這丟人可就丟到姥姥家了!
“是!侯爺!”
懷著異樣的心思,王燎原轉過身,對那軍士道:“聽到了沒?侯爺仁慈,讓管家快些進來!”
“喏!”
軍士領命而去,沒過一會兒,屋外走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老者戰戰兢兢地用雙手托著一件明黃色的絹布,走進來之後,二話不說,雙膝跪地道:“老爺!聖旨來了!朝廷借用王家在長安城的信鴿,發來了陛下的聖旨!老爺快請看!”
“聖旨~!?”
李澤軒跟王燎原同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王燎原慌忙快步走到了老管家的身邊,他先是朝著長安城的方向行了個大禮,隨後才雙手接過管家手上托著的那一張絹布,展開一看,他整個人都不由一顫,然後他連忙舉著聖旨,遞給李澤軒,道:“侯爺,這是陛下給您的聖旨!”
李澤軒心中既驚又喜,他連忙接過,這封聖旨其實是個簡化版的聖旨,沒有兩端的木軸,隻有一塊巴掌大小的絹布,但上麵的字跡和玉璽印卻是清清楚楚!
“大唐皇帝詔曰,突厥國師膽大妄為,入大唐竊取國之機密,後妄圖逃離大唐,令永安侯李澤軒立即設法阻攔巫劫,大唐北部三十二州兵馬皆受汝調遣,並賦你先斬後奏之權,務必將巫劫徹底留在大唐!各州府官員、將士,見旨如見朕,必須服從永安侯的調派,否則,斬!”
這是一封非常簡短的聖旨,但也是一封殺氣騰騰的聖旨,隔著絹布,李澤軒都能感受到李二那撲麵而來的殺氣!節製三十二州兵馬,而且還有先斬後奏之權,為了將巫劫留在大唐,李二絕對是下了血本!
收起聖旨,李澤軒卻是若有所思地問道:“王刺史,你是太原王家之人?”
先前那老管家說朝廷借用了王家在長安城的信鴿,發來了李二的聖旨,這讓他不得不讚歎李二的英明睿智,要知道聖旨這玩意兒可必須得是紙布)質的,電報機傳的彆人也不會認,紙質得話就會牽扯到傳輸的問題,一般的八百裡加急想要從長安跑到太原,一天一夜那是必須的,但信鴿就不一樣了啊!這東西走的是直線,而且速度還快,全力飛行的話,估計四五個小時就能從長安飛到太原了!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就是,王燎原必須是太原王家的人,要不然他怎麼能使用到王家的信鴿資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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