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書院,趁著吃午飯的間隙李諺找到了正在辦公室整理星象圖的李淳風,一臉憂心地問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諺兒你在說什麼?”
李淳風滿腦袋霧水,頗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爹,您就彆瞞我了!我剛剛聽教學樓掃地的大娘說的!”
李諺以為李淳風是在故意隱瞞他,不由有些無奈道。
“瞞你?為父何時瞞你了?還有,那掃地大娘說什麼了?”
李淳風皺著眉頭道。
李諺見李淳風打算裝糊塗裝到底,便說道:“爹!那掃地大娘說,一個多月前的天狗食日,您向陛下上書說那是代表著上天對天子的警告,若是天子不施仁政,不對以前犯下的錯誤深刻懺悔的話,上天還會降下更大的災劫!為此您還挨了陛下的五十棍,爹,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派胡言!”
聞言,李淳風麵色一變,豁然起身,他看向李諺,一臉嚴肅地問道:“諺兒,這些謠言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見自家老爹這麼大的反應,李諺連忙正色道:“爹,這些話是掃地大娘聽書院外的人說的,而且她說現在長安城內有許多人都在傳言說陛下得位不正,而且從無悔改之心,所以應了您的預言,上天降下了更大的災劫,就是這回的大蝗災!”
李淳風一張老臉瞬間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他咬了咬牙,恨恨道:“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這些人不僅膽大妄為,還將為父向火堆裡麵推啊!不行,為夫得去一趟皇宮,向陛下說明此事!”
“爹!既然這件事情您沒做過,為何要去皇宮解釋?”
李諺連忙問道。
李淳風深深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然後道:“諺兒,人言可畏!而且這件事情絕非像表麵的那樣簡單,估計是有人想煽動百姓,行那偷天換日、大逆不道之事~!你在書院好生待著,為父去一趟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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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人!當今聖上愛民如子,永安侯為了黎民蒼生奔赴千裡滅蝗,而你們不僅不知感恩,竟然還在背地裡說陛下與永安侯的壞話,你們還是不是人?”
長安城內,一個明媚的小姑娘,一臉怒容地朝著三五個百姓大聲道。
“嘿!哪兒來的女娃娃,竟然這般不知天高地厚,在這兒指手畫腳!”
一個流裡流氣的小青年,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著那個小姑娘,他的嘴角,此時噙起了一抹猥瑣的笑意。
“就是!你這女娃好生不懂事!偷聽咱們說話就算了,竟然還敢說三道四,來來來,小爺我教教你怎麼做人!”
另一個體型稍胖的青年,出聲附和道。
說罷,他伸出手就要去抓那個小姑娘。
“混蛋!本姑娘是李魚,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
小姑娘後退兩步,怒喝道。
沒錯,她就是李魚!
小魚兒今天是來長安城“采風”的,昨天她聽說有人在造謠詆毀李澤軒後,就非常氣憤,在得知今天的《大唐日報》上有李綱和馬周為李澤軒寫的辟謠文章後,她便想下民間看看反響怎麼樣,至於為什麼選擇來長安城,而不是在藍田縣城,主要是因為不管外麵怎麼樣,藍田縣的百姓們對李澤軒都是始終如一的感激與支持,所以李魚就來到了長安城“采風”!
來到長安城她才發現,詆毀李澤軒的人並沒有李綱與馬周的那兩篇文章而變少,反而變得更多了,因為在有心人的引導下,百姓們大多都認為李綱、馬周跟李澤軒都是“一丘之貉”,說出的話自然不能令人信服。
為此,小魚兒今天已經出麵斥責了好幾夥人了,憑借著她那巧舌如簧的本事與聰慧過人的頭腦,被她斥責的人最終都是一臉慚愧,紛紛表示不敢再詆毀李澤軒了。
“春風得意”之時,小魚兒沒想到會遇到“硬茬”。
“李魚?你就是《大唐日報》的金牌記者?”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小青年聞言眼睛一亮,道。
“哼!怎麼樣?怕了吧?”
見對方一臉驚訝,李魚有些得意道。
“嘿嘿!怕怕怕!當然害怕!嘿嘿!跟小爺我走吧,《大唐日報》金牌記者,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小青年猥瑣的笑了一聲,然後直接朝著李魚撲了過來。
“放肆!你要乾什麼?我喊人了啊!救命啊!”
李魚反應得快,搶先一步躲開了小青年的“熊抱”,她既驚又怒地說了一句,然後大聲呼喊道。
“嘿嘿!喊吧!喊吧!你就算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能來救你!”
小青年一邊說著,一邊又朝著李魚撲過來,另外幾個人也前前後後將李魚團團圍住。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城南兩處老宅中間的巷道裡麵,平常很少有人從此經過。
“住手!光天化日,爾等竟敢如此放肆!”
說巧不巧,就在這時路口傳來一聲大喝,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人,突然出聲大喝道。
“哪裡來的牛鼻子,竟敢多管閒事,兄弟們,上!”
被人壞了好事,小青年不由大怒,手一揮,幾人一齊朝著那道士奔去。
“李道長,小心啊!”
見到有人來救自己,尤其對方還是熟人,李魚心中一寬,但隨即又有些擔心了起來,忍不住大聲呼喊道。
嗯,那道士正是倒黴到家的李淳風,如今他跟李魚這一個是躺著中槍,一個是魚遊淺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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