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室。
程慕清坐在小木桶中,身下的水方才莫過她的腰身。她胸前的傷疤已經結痂,卻依舊猙獰,碰不得水。
一旁的今夕小心伺候著。
他沒挑破,她主動問也不好。再說這種事情,怎麼也得男方主動提吧?
程慕清還在胡思亂想。
她感覺有些激動,心臟跳的還挺快。她搞不清楚這是什麼心情,有點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似乎與當初對徐錦有些一樣,又似乎不大一樣。
淨房外,林珩聽著水聲,繃緊了身子。
程慕清簡單洗片刻,便從淨室走出來了。
她一邊擦著頭,一邊坐到床榻上。
屋內寂靜無聲,兩人呼吸都慢了幾分。
“睡吧。”程慕清翻身,躺在床上。
燭燈跳動,旎旖著曖昧的氛圍。
“阿清。”林珩喚她。
“嗯?”程慕清沒轉身。
“你頭發還濕著呢。”林珩小心翼翼的拿著乾布去擦她的頭發。
她頭發又黑又亮又直,還散發著一股清香。
“我就喜歡濕著頭睡。”程慕清說道,“王爺,你也快點睡吧。”
“這樣不好。”林珩意外的很堅決,他朝她蹭了蹭,拿著乾布細細擦著她的頭發,“阿清,你起來一下好嗎?我給你擦頭發。”
“哦……”程慕清默默起身,背對著他。
他半跪在她身後,動作很溫柔,一點點擦過她的長發。
程慕清發呆發了許久,直到身後那人說“好了”才回過神。
頭發已經有些半乾,程慕清轉身看他,見他頭發垂在耳側,還滴著水。水珠順著發絲滴在他的裡衣上。
“你衣服都濕了,怎麼不給自己擦頭發?”程慕清起身,抽出他手中的乾布去擦他的頭發。
“我自己來。”林珩抓住她的手腕。
“哦……”程慕清將乾布還給他。
林珩耐心的將自己的頭發打理好,見程慕清還在發呆,有些不解,“阿清,怎麼了?”
“嗯?”程慕清這才發現自己又發呆了,她乾笑兩聲,“沒什麼……”
林珩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她,“我是哪裡又做錯了嗎?”
“怎麼會這樣想呢?”程慕清擺擺手,“隻是我在胡思亂想。”
“想什麼?”
“嗯……以後再說吧。”程慕清雙手交疊於腦後,躺在床上。
現在還不時候挑破,她還得再觀察觀察他對自己什麼感情。還有自己……她默默將手搭在胸口。
自己對他是什麼感情呢?
賑災銀案後的京城逐漸恢複平靜,程慕清樂得輕鬆自在。
這日天氣晴朗,程慕清坐在搖椅上,聽著今夕打聽來的消息。
京城最近的風言風語有許多。
其中有兩則,與林珩有關。
一則說,齊王聰慧過人,半月未到便抓住了犯人。似王與太子之間,似乎出現了什麼八卦。
一則說,齊王爭風吃醋,為將太子比下去,擊破腦汁,在金鷹司的幫助下,才艱難破案。案子破了,也獲得了齊王妃的芳心。
後者,自然是程慕清拜托陸修放出去的消息。前者可能是市井百姓瞎傳的,但程慕清卻總覺得,有些像是有心人故意宣傳的。
可這樣宣傳,有什麼用呢?
難道是要扶持齊王得民心,登基為帝嗎?
想到這,程慕清麵容逐漸冷下來了。
登基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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