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嗅了嗅,品了好久,方才點頭稱是。
“藥方都弄清楚了?”
“嗯。”王太醫點頭。
程慕清拿過瓷瓶,往回走。
林珩側身望著她,麵上沒什麼表情。
“齊王妃娘娘。”全理擋在她身前,雙掌手心朝上。
“等著我把解藥給太子嗎?”程慕清道。
“太子殿下還要處理國事,不能有任何閃失。”全理這樣說道,“還請齊王妃娘娘配合。”
“王太醫會研製出解藥的……”
“全理。”
程慕清與林硯同時開口,兩人互相對視一番,又彆開。
“給七弟。”林硯說道。
“可……”
“聽話。”程慕清拍了拍全理的肩膀,繞開他,走到林珩身邊,將藥喂給他。
在場的氛圍有些古怪,明明說程慕清與林硯是自小在一起的感情。可如今看來,當真隻是謠言。自此以後,估計關於此類的謠言必定會得到控製。
但對於程慕清隻管林珩,不管太子的做法,在場還是很多人持反對意見的。
但任憑他們說什麼,程慕清都是油鹽不進。
藥喂好,程慕清叫阿風帶林珩離開。
鬨劇落幕,接下來就是一些善後。
梁羨容被帶入了金鷹司,事關皇室,直接被押到了內庭。
將林珩安頓好後,程慕清騎著小白馬一路來到金鷹司。
她輕車熟路的步入外廳,又憑借著言一念的關係得知了一些案件的細枝末節。
原來梁羨容最近又是喪父,又是被退婚,受了打擊,想報複她。便利用林珩,將林硯騙來,用迷香害二人無法動彈。她目的隻是想殺了程慕清心愛之人,想讓她也嘗嘗失去愛人的滋味。
至於迷香來源,則是她的婢女。
金鷹衛去抓那婢女,結果去的時候,已是人去樓空。
從金鷹司離開後,程慕清沒有直接回齊王府,而是掉轉馬頭,去了禹王府。
王太醫說此毒不可劇烈運動,因此林硯便留在了禹王府。
她是單獨一個人來的,府前立著的小廝核對了她好幾遍身份,才放她進去。
如今的禹王府四周,皆是飛鷹使,以及林硯自己的暗衛。
程慕清走到林硯所在的彆院,卻沒進去屋。
因為院門口,還守這一批人。
程慕清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便見一道身影緩緩而來。
陶雨珊無論何時,都能保持端莊鎮定。
“太子妃萬安。”程慕清微微傾身行禮。
“嗯。”陶雨珊頷首,領著她到一旁。
兩人站在一棵高大的樹下,對著樹,身後是彆院。
“你放心,他沒事。”陶雨珊率先開口。
“我沒問,你怎麼還主動告訴我了?”程慕清嗤笑,“我隻是好奇,人抓住沒。”
“什麼人?”陶雨珊一頭霧水。
“林硯又是中毒,又是讓藥,又是待在禹王這的……可不就是釣魚嗎?”程慕清小聲道,“那是魚兒還沒上鉤?”
“啊……”陶雨珊了然,“原來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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