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嗯……走了也好。”被人看見李瀾一與他們在一起,怕是剛剛的精心計劃,全化作泡沫了。
太子妃營帳。
“太子妃,這次你放心,良娣這段時間,絕不會叨擾你了。”
程慕清喜滋滋的將方才所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對方表情淡淡的,對於她所說,隻是點頭應著。
“太子妃。”
“嗯?”
“你的心,徹底死了嗎?”
“嗯。”
“我不會再勸你什麼。”程慕清麵上突然正經起來,她一改往日的嬉笑,目光突然變得帶著幾分溫柔,“隻要你覺得自在便好。”
陶雨珊抿唇一笑,“謝謝。”
所有人都再勸她,那是太子,她作為太子妃,應該學會寬容,要大度,要懂得體諒。
但程慕清卻告訴她,要自在。
“但你怎麼自在都好,有一點,我要強調。”程慕清說道,“離李瀾一遠些。”
“嗯?”陶雨珊有些丈二摸不到頭腦,“為什麼?”
“在你眼中,他可能隻是一個太監,一個皇帝的走狗。”程慕清說道,“但他……的身份,其實很不簡單。”
“什麼身份?”陶雨珊抿著唇,詢問。
“說不好,他是啟國的人……他是為了複仇。”程慕清道,“為了我們大晉,你絕不能與他接觸。他們啟國人,最擅長通過操控女子的感情,而獲取塘報。”
“不……他不會是啟國人的。”陶雨珊說得意外篤定。
“為什麼?”程慕清不解。
“沒……”陶雨珊笑了一下,“總之,肯定不是。”
程慕清不明白她為什麼有這樣得自信,也不知是被蠱惑,還是真得如此?
“雨珊。”程慕清語重心長,“對上李瀾一,你一定,一定要謹慎些。”
見她一再堅持,陶雨珊隻好輕輕點了下頭。
……
黑夜幽深,夜幕一片黝黑,連一顆明亮的星星都沒有。
帳內,點著香蠟。
燈火影影綽綽,照在葉良娣的臉上。
她小臉刷白,手腕青筋凸起,看上去很是緊繃。
一旁的宮女看不下去,忍不住開口,“良娣,歇會兒吧,您都抄了一天的佛經了。”
“出去。”葉良娣咬唇。
宮女撅著嘴,一臉不甘心的離開。
程慕清,程慕清……
葉良娣緊繃著下巴,她一直以為程慕清是個粗鄙的人,畢竟哪家大家閨秀會刷到弄槍?
可就是這樣一個粗鄙的女人,居然還能給她設下這樣一個圈套!
想到這,她不由的將筆擲在地上。
毛筆啪嗒掉落在地,在地上滾了一圈,黑色的墨水在地上暈染開來。
營帳的簾子被人撩開,發出一陣響動。
“出去!”
“良娣,彆氣了。”
葉良娣身子一僵。
婉清扭著柔軟的腰肢,款款而來。
她膚色白皙,眼含秋波,暗色的衣衫也包裹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以及渾身的豔色。
“你怎麼來了?”葉良娣心情雖不好,卻也知道控製。
“聽說皇後娘娘罰您抄佛經。”婉清走到她身邊坐下,低頭去撈地上的筆。
葉良娣沒回她。
“不過是抄個佛經,良娣怎就耐不住性子了?”婉清笑笑,“您這次,可是讓太子妃與太子離心了。隻要接下來,您牢牢抓住太子殿下的心,還愁地位嗎?”
葉良娣歎了口氣,“我知道。”
“那您在煩什麼?”婉清抬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如今太子妃與太子離心,齊王妃與太子關係爺不似從前……您不喜歡的兩個人,以後都不會再打擾您與太子的生活。”
聽到這句話,葉良娣眉頭總算有些鬆懈。
“我在書中看到過,想要抓住男人,一定要抓住他們的胃。”婉清抬起一根手指,“若不,我教你些菜?”
“你會做什麼?”
“我會做的可多了呢~”婉清笑了兩聲。她笑起來,神采飛揚,嫵媚多姿,像一隻勾人魂魄的狐狸精。
……
春狩又持續了幾日,這幾日,程慕清聽說葉良娣被盧皇後罰去抄佛經,而太子也被訓斥了一遍。
日子逐漸變得平穩,程慕清很享受與林珩一起狩獵的時光。
春狩結束這天,向道士又挑了好時節祭天。
本以為這最後一段時間,晉明帝會出來露個麵,當個壓軸的。
不想,人家還是本著修仙不見人的原則,待在營帳不出來。
程慕清覺得,這輩子也就國喪的時候能見到晉明帝了。
春狩的隊伍整齊排列,一同下山。
馬車晃蕩著,令程慕清有些困意。
她打著盹,林珩見狀,直接將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好在車廂夠大,即便程慕清整個身體躺下,地方都夠。
他的大腿有些纖瘦,枕著有些硬……
昏昏沉沉中,她好像聽見了爭吵聲。
“你個妖道!大晉會敗在你手中的!”
“拉走這個瘋婆子。”
“妖道!皇後娘娘!這是妖道!”
“李道長……”
車外,人群吵吵嚷嚷,程慕清眉頭微皺,一副將醒未醒的模樣。
“睡吧。”林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怎麼了……外麵……”她嘟囔了一聲。
林珩輕輕捂住她的雙耳,柔聲道,“是李道長不甘心生意被搶,在與向道士叫囂。”
“……”
程慕清沉默了一會兒,撲哧一聲笑了。
但笑著笑著,她便又睡著了。
午後的陽光溫暖愜意,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李道長站在山下,望著漸行漸遠的皇家隊伍,氣呼呼的直跺腳。
“你們遲早會後悔的!”
她憤憤的對那群隊伍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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