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最近都不會動武。”程慕清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金鷹司。”
“啊?臣自己走就行!”賀千元哪敢讓王妃送?尤其是還懷著胎的王妃。
“順路。”程慕清道。
“順?路?”
……
東宮。
“殿下,齊王妃拜見。”太監進殿,恭順的通報道。
燈火通明的大殿內,林硯正與宋居書下棋。
明明晃晃的燭燈照在兩人身上,將兩人的影子投在牆麵上。
房間內燃著淡淡的木質檀香。
“殿下來客人了。”宋居書一笑,他收回手,將手掩在袖中,“老臣便不多賠了。”
“那還委屈大人從後門離開。”林硯拱手,起身親自將他送到後殿。
等再次回到主殿時,程慕清已經被請進來。
少女端正的坐在太師椅上,手上還捧著盞茶。
她老神在在的輕搖茶蓋,“太子殿下萬安。”
“態度一點也不端正。”林硯說著,走在上座。
“嗬~”程慕清拄著下巴,笑盈盈的看他。她笑起來很好看,黑黝黝的眼睛在黑夜中綻放著攝人的光芒。
“你知道了。”林硯雖然是在問,但言語之中卻是肯定句。
“你沒有可以隱瞞賀千元,不就是……不介意我知道嗎?”程慕清道,“為什麼?為君,不應該為百姓著想嗎?”
“這次賑災,隻有你們與似王。以林偉的性子,他肯定是要強功的。他一心一意為百姓,回京後,名聲大起,於我而言,並非好事。”林硯緩緩說道,“我派賀才俊,助林林偉行惡,就為折損他的羽翼。你看……經曆今日朝堂之事後,很多臣子都主動放棄跟隨他了。”
“若是林偉兢兢業業,並沒有心急,也並沒不聽勸呢?”
不急於修築完整,隻在乎質量。寧可折騰,也不能讓百姓有一絲危險,帶領百姓上高山。
“他一定會著急。”林珩說道,“他著急給自己臉上貼金。而人一旦著急,做的事情,便很容易亂套。”
暖光將他的表情照得陰晦不明。
殿內安靜異常,殿外蟬鳴陣陣。
“林硯,你即將將這些算的這麼準。那你一定也算出平民百姓的生活了吧?”程慕清起身,“為什麼,看病那麼困難,為何要收繳那麼多稅收?”
“你覺得,現在是本宮監國,這稅收便是本宮收的了?”林硯嗤笑,“你知道,大晉的皇帝是誰嗎?”
“可今上……”
“父皇成天休閒問卦,不見外人,他怎麼與稅收牽扯?”林硯說,“國庫空虛,煉丹製藥皆需大把錢財。你現在,還認為是我不肯輕徭賦稅嗎?”
“晉明帝……”程慕清喃喃,思索片刻後,她道,“應當將向道士除掉。”
“你說的好聽,怎麼除掉一個看不見人影的人?”林硯搖頭,“他雖然住在皇宮,我看見他的次數卻是少之又少。”
甚至可以說,看不見。
還真會隱藏。
程慕清抿了抿唇,手指緩緩握緊。
大晉,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呢?
“你來找本宮就為了這兩件事?”林硯挑眉。
“除此之外,還有。”程慕清道,“你能找到司馬治嗎?”
司馬治是她臨出京城時,從袁珍珠那聽到的名字。
袁珍珠說司馬治是袁家事件的證人,小紀說死去的袁安是替死鬼。
她覺得,應當找到司馬治,好好問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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